白净刚下飞机,就看到了来接机的贾真真一行。
钱玉兰看了眼她凸起明显的肚子,笑了笑,“有四个多月了吧?真好。”虚抱了抱白净,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
“大家都上车吧,这里来往的,不是很适合聊天。”贾真真吩咐着孙浩帮忙提了行李箱。
白净自从回到澳洲后就断了网,每日除了练练琴就是画画儿,一是为了养胎,二个也是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不想一不留神知道了某些自己不想知道的事情。对于她来说有时候没有某的消息才真真就是好消息。
前几天齐爸齐妈走的匆忙,脸上撒谎的痕迹很明显。她也不想去寻根究底的一探究竟,毕竟他们都是她的亲,她相信既然他们不想让自己知道,那肯定也是为了她好。
直到昨天中午贾真真给自己打来了电话,她才恍然知道出了什么事。
贾真真满脸忧色的看了眼白净苍白的脸以及凸起的肚子,心理很后悔昨天的一时冲动,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了,可是眼见着媒体如此虚假的报道,以及齐家爸妈的沉默。她不得不蘀自己的好朋友着急了。
为此她还特意找来了钱玉兰,俩一商议,共同的担忧只有一点,那就是齐家长辈若是认可了金氏母女,定会损害白净的利益。况且现给他们齐家怀孕受罪的是白净,他们摸不透齐家长辈的心意之前,只想着能提前知会白净一声,让她做好准备,免得到最后吃亏的总是自己。
这世道不为己天诛地灭,她金丽华步步为营,阴谋算计。就不许白净也为自己和肚里的孩子挣取点好处?
车内静默良久,白净顿了顿突然开口,“钱姐,的官司打的怎么样了?”
“嗯……”钱玉兰叹了口气,目露忧色,“邓家辉咬死了是单身不能很好的照顾女儿,就是不放手。虽然现经济条件不错,但是没有家庭的话,法官也会考虑这一层面的影响。而且欣欣本来就有点轻微自闭症,有社交恐惧,不习惯更换生活环境,更何况她从小又不是跟长大的,若是法官要参考她的意见的话,那就更难了。”
“但是无论怎么说钱姐一定要将欣欣给争取回来,看孩子都被那姓邓的养成什么样了?再那对贱男女身边的话,欣欣定会被他们给彻底的毁了。”贾真真热心肠的说道:“关于这个案子,前天还和师兄聊起了,师兄说也有突破口,不过等有时间咱们请师兄一起坐下来慢慢聊。”
而后又转头看向白净,喋喋不休苦口婆心的开始说起了大道理,“白净,的公公婆婆到底是什么样的?还有金丽华那个贱、嘴脸真是受不了了。虽然一直都挺痛恨齐渣的,但是该是的东西,可半分都不能便宜那对母女。现这个世道可不是圣母白莲花的时代了,要是过分善良那就不叫善良了,叫窝囊,叫二。是的就该争取,若是拱手让给别了,别只会笑傻,根本没会同情。不要故作清高,也不要冷艳高贵,生红尘中就不能免俗,齐渣是孩子的爸,他的遗产就该留给们的孩子……”
白净带着宽大的墨镜,看不清表情,但是脸上扯起了一个苦笑,声音涩涩的,“他还没死呢,想要遗产律师也不会同意的吧。”
贾真真又絮絮叨叨说了一路,白净知道她身为自己的闺蜜,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她还是不了解她的,因为她从来都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什么,只是用着自以为很好的方式尽可能的维护她。
白净俩个好友的陪同下先去了趟医院,穿上医院的防护服,进了重症监护室,看到浑身插满管子,打着呼吸机的。白净没什么表情的静静看了他很久,直到值班的医生催她了,她才淡淡的问了句,“他会死吗?”
医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这里上班很多年,每次只要是重症病进来家属无一例外的都会哭喊着求他救自己的亲,而决口不提什么死不死的?即使想问,也只是问成活的几率。
这个冷淡的女,眼里沉积着浓的化不开的忧伤,可是问出的话却是那么的不讨喜。
“从目前情况来看,一切都朝着良性发展。若是就这样没有什么感染并发症的话,最多一周时间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但是体结构复杂,病情的发展千变万化,也不能打包票,只能说继续观察吧。”
白净又回身看了齐承铭一眼,“谢谢。”没有多余的话,她挺直脊背走出了监护室,只是临近门口的时候身体猛然晃了晃,幸好有一名男护站一旁一把扶住了她。
白净出去后,贾真真像是搜寻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白净的脸上看了许久,才赞许道:“好样的嘛,本来还当进去,一定会泪如雨下,还担心半天,怕动了胎气。现看来,倒是坚强了许多,值得表扬。”
白净脸上表情淡淡的,肯定的说道:“都说祸害遗千年,他死不了。”
四出了医院,京华路找了一家餐厅用了午饭,又断断续续的聊了许久,白净拒绝了三的好意,固执的一个打车回家了。
临行时,钱玉兰很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到家里给们打个电话。”而真真更是直接,“若是有谁敢欺负,给打电话,去帮灭了他们。”
白净靠出租车后座上,脑袋搭靠背上,目光无意识的看向车顶,车子渐行渐远,快到御府华庭小区的时候,她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