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他们就像是密不可分的一家三口,日复一日的过着平淡的日子。
这曾经是苏然憧憬过无数的场景,没想到如今以这样的形式展现在她的面前。
吃完饭后苏然在去公司的路上对傅莫深说,“帮我转正吧。”
车还是那辆车,路还是那条路,开车的人也还是那个人,短短几天苏然的心境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傅莫深看了苏然一眼,二话没说便答应了,干脆利落的一个字,“好。”
苏然有时候很感谢傅莫深的惜字如金,他从不深究也从不追究,总能给人留下很足的喘息空间。
她想,就算最后和傅莫深闹得天崩地裂分道扬镳,工作经历上写着鼎铭国际的总裁助理,对她以后找工作也会有帮助的吧。
这总归不会是一件坏事,那何乐而不为。
苏然每天都跟在傅莫深身边,工作任务由傅莫深直接下达,接触到的东西不算核心,但对她目前而前已经足够了。
每天忙碌而充实,时不时还能跟着傅莫深出席各大商业宴会,傅莫深负责应酬,她负责吃吃喝喝,工作生活两不耽误。
傅莫深似乎越来越习惯于抱着她睡觉,她也越来越习惯于傅莫深的怀抱,每天工作很累苏然也懒得多做计较。
老宅子的夜晚很凉快,哪怕两个人叠罗汉般睡觉也不会有丝毫的汗意。
关于苏然调换傅莫深安定的事情,傅莫深好像一直都没有察觉,每天晚上都按时睡觉,然后在苏然之前起床。
苏然试图观察过傅莫深的脸色,没能从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上发现什么猫腻,于是作罢,任由他去。
中药苏然在傅老爷子的监督还是在坚持喝,只不过傅莫深有时候会趁老爷子帮她偷偷处理掉。
这样一看他们这段时间相处的格外和谐,和谐到苏然都差点儿忘了他们是合作关系。
白雅正式生日晚会的前一天,苏然突然想起来,问傅莫深,“明天用的礼服准备了吗?”
“我们不去。”傅莫深的十指在电脑键盘上飞速敲着,面无表情的说道。
“为什么?”苏然很意外,她以为以傅莫深和白雅的交情他一定会赶过去。
“明天你跟我去一趟彷夏区。”傅莫深没有回答苏然的问题,径直的命令道。
电脑屏幕的荧光照他的脸上,精明而冷漠。
苏然很不喜欢傅莫深这幅领导的姿态,这让她想起很多不愉快的回忆。
更何况她想不通都到晚上了,还有什么事情比相处多年的朋友的生日晚会更重要。
当即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去彷夏区干什么?”
她从来不知道傅莫深在彷夏区还有产业或者生意,彷夏区是上京最小最落后的一个区,处于上京与魔都的交界处。
里面鱼目混杂,整治多年仍然极为混乱,总有些不学无术的人想用旁门左道在那里闯出一片天下。
傅莫深飞舞的手指蓦然一顿,他面无表情的整整看了屏幕三个呼吸,才扭头看着苏然冷硬的说道,“明天是我哥他们的祭日。”
“什么?”猛然听见傅莫深主动提起这个禁忌的话题,苏然一愣,心里的气焰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有些不知所措。
“白雅应该跟你提过,我有一个孪生哥哥。”傅莫深一双眼睛极黑极深,让苏然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又被傅莫深猜中了,苏然也就没有狡辩,没有做声默认了。
然后傅莫深也没有再说下去,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今天睡觉的时候苏然能够感受到,傅莫深抱着她的手臂比以往更为用力,几乎把她勒的不能呼吸。
但是她始终没有挣扎过一下,她只能通过这样笨拙的方法来给身后的人一点儿安慰,如果能够帮到他的话。
苏然看着面前的帷幔,感受着腰间的力量,突然想到,苏铭的祭日也快了,还有整整一个月吧,该去看看那个老头子了。
这么想着,心里分外安详。
次日一大早两人就起来了,床上黑色的衣服,两人草草吃了两口便离开了。
傅老爷子在主位上看着,什么都没有说,只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他们会去哪里。
今天明明是傅家长子的祭日,奇怪的是整个傅家都没有人提过,连傅父傅母都没有打过电话。
苏然以为傅莫深会带她去墓园,结果只是一个废弃的工厂,这个工厂临海,周围臭气熏天垃圾成堆,看起来破败而萧瑟。
但是养尊处优极爱干净的傅莫深却无知无觉的直接往里走,仿佛周围的肮脏环境都不存在,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麻木还是恍惚。
走近工厂,还能看见些掉在地上被踩的稀烂的警戒线,门口有几个汽油桶东倒西歪着,还能看见些去胳膊短腿儿的破椅子。
傅莫深还在往里走,越往里走味道越是怪异,不单单是臭味,还混杂着腥味、汽油味和铁锈味,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