鼹鼠苦笑。
孔祥瑞拍拍鼹鼠的肩膀,长叹口气,鼹鼠老兄,其实呢,很简单的一件事,你只要现在说出72战俘营比你职位更高的**干部的名字,你马上就……
鼹鼠浑身一颤:孔中尉,看您说的,我,我,知道的,前面我都说了……
孔祥瑞哈哈大笑:不错,你是都说了,文书,参谋,你是交代了不少,这些人你不说,也是秃子头上的虱子,美国人都看明白了,这些人充其量也就是些跑龙套的角色,真正的主角……
鼹鼠:可我……
孔祥瑞:鼹鼠先生,你是副参谋长,不是小参谋,五次战役,一个师几千人被俘,就你职位最高,你自己相信吗?
鼹鼠下意识地摇头。
孔祥瑞嘿嘿一笑:“这就对了。鼹鼠先生,不要再抱任何幻想了,**的政策,你最了解,出卖同志,这是什么?叛徒。”孔祥瑞拍拍鼹鼠的肩膀,“鼹鼠老兄,你不想说,你想留条后路,或者说你想减轻你内心的负罪感……
鼹鼠又是浑身一颤:从被俘,他就走错了第一步,以后,每次关键时刻,他都是一步错,步步错。最后他出卖了不少自己的同志,不过,到了,他还是没有供出化名王满福的赵亮的真实身份。他不想说,他有自己的小九九。
面对孔祥瑞咄咄逼人的攻势,鼹鼠只能苦笑:孔中尉,看您说的,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我也都说了,你放心,我都向张组长承诺了,只要在战俘营见了目标,我一定报告。当然,这也是组座安排我暂不公开身份的主要原因。
鼹鼠潜伏,孔祥瑞是知道的。这是张弼安排的。鼹鼠的话,孔祥瑞也听明白了。鼹鼠与其说是在搪塞,不如说是要挟。他找鼹鼠,有自己的小算盘。可张弼说过,任何人没有他的允许,不得私下和鼹鼠联系。张弼是保密局的人,是战俘营的太上皇,孔祥瑞心里明白:他可不想得罪这个顶头上司。
话说到这,孔祥瑞只得收场了。哈哈大笑:看来,组座没有看错人啊!您是干大事的。鼹鼠先生,鄙人请您到这里来,多有得罪,还望先生海涵。不过,多事之秋,我们不得不防啊。还望鼹鼠先生鼎立相助,将来我们一起回家。
鼹鼠暗暗长吁口气,笑了:孔中尉,您太客气了。其实呢,这些天,我就一直想找您汇报,只是……
孔祥瑞浑身一震。
鼹鼠吞吐了好一阵,终于还是说了:有人要……
如果说,鼹鼠以前所做的是被迫,那这一次,他可是选择了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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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未先是一楞,而后大惊:甚?杀狗,你们要杀了露茜?
小不点歪着脑袋,笑mī_mī地:咋,不中?
杨未连连摇头:不中,那可使不得。
李土地在一块不大的石头上磨着一根半尺来长的小木棍,嘿嘿一笑:杨队,咋使不得?
杨未四下来回看看。战俘们三五成群围在一起,有的打扑克,有的闲聊,有的在下九宫格。当然也有人早早就躺下了。
杨未蹲了下来,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拽着李土地的手:土地哥,俺求求你,那可是威尔斯少校的心肝宝贝。千万杀不得。俺,俺……
赵亮哈哈大笑:杨队,这帮小子逗你玩呢,放心吧。弟兄们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杨未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那就好,那就好。咱现在都成这样了,老王大哥,还是本分些好。千万……
李土地瞅瞅杨未,嘿嘿一笑:“杨队,放心吧,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俺们不傻。”站了起来,拍拍杨未后腰:“杨队,把腰挺直了。咋说,咱也是堂堂正正的人不是,总不能见天低三下四象狗似地。”
杨未苦笑:“那是,那是!李大哥,俺没别的意思,你们干啥,都中,只要别惹事……”说着没头要走。
小不点一伸腿。
杨未脸朝下摔在了水沟里。满脸都是泥水,还有腐烂的草屑。
一只蛤蟆受了惊吓,跳到了地上,呱呱地乱叫。
周围的战俘哈哈大笑。
小不点笑得前仰后合:哈哈,这回,狗吃屎了。
赵亮没有笑,站了起来,照着小不点屁股就是一巴掌。黑风着脸:“浑小子,没大没小的。”走到杨未跟前拉起了他,陪着笑脸,“杨队,消消气。这小子太淘了。小不点,还不快给小队长赔礼道歉。有你这么跟小队长开玩笑的吗。”
小不点嘿嘿一笑:“杨队,不,杨大队长,鄙职多有得罪,还望您老海涵。”说着学着戏台上演戏的样子欠身作揖。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杨未捡起摔在地上的眼镜:“去,去。你,你个小不点,你也太欺负人了。”说着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众人更是笑成一片。
赵亮摇摇头:“行了,行了,大家都甭笑了。收拾,收拾,趁早睡觉。明还得干活不是。”赵亮拍拍杨未的肩膀:“杨队,你呀,人不赖,就是……”
杨未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泪花:老王大哥,俺,俺就是……
赵亮淡淡一笑:行了,堂堂男子汉,别跟个娘们似的。再不济咱好歹也是人,是人就有起码的尊严,就要堂堂正正地活着,不能象狗那样……
杨未慢慢站了起来。他努力想挺直腰,但最终还是佝偻着身子,走出了帐篷。
赵亮摇摇头,跟了出去。
这一夜,俩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