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若愚大巧若拙,言语之中非常看好。”如今也只有推说父亲目光毒辣了,“阿初心想,既然其他人都不十足可靠,还不如将希望压在赵无殊身上。”
石棉泰想到老友那识人的本领,叹服道:“既然是你父亲说的,想必差不了,只可惜阿初你这个法子恐怕不管用。”
魏初愕然:“为何?”
“那赵无殊生而有疾,活不过二十五岁,除非能得余一春出手续命,然而他年幼时中过剧毒,当时正是求了余一春救治的。”
余一春是成名五十余载的真正的大神医,有个很古怪的规矩就是一个人他只治一次,故而得了这个名号,如今余一春将至耄耋之年,轻易不再出手,更何况是已经被他治过一次的人?
魏初却眼睛一亮,喃喃道:“或许,我能让余一春破例一次。”难怪赵无殊一直不动声色,难怪他单单守住江北却不收复江南,原来是身患绝症。
石棉泰大惊:“此话当真?”
魏初想了想,坚定道:“我有七成把握。”
她背对着门口,就没看到石棉泰带来的冷面青年着急地想说什么,石棉泰一眼瞪过去才叫他不情不愿地闭上嘴。
石棉泰道:“那好,我们便即日动身前往天津。”
魏初点头:“恐怕周贤不会轻易放我走,我要捉两个人做人质。”
“谁?”
“李闻善和柳昭昭。”
……
石棉泰带着冷面青年离开魏府,回去做准备。
路上青年忍不住道:“义父,此去天津迢迢千里,您的身子……”
“不必多说,魏兄满门遭遇横祸,我却未帮得上忙,如今焉能袖手旁观?”
青年急了:“可大夫说过您再不好生将养就时日无多了,除非余一春再出手施救,魏氏若能让余一春救一个他曾经救过的人,那义父您……”
“住嘴!”石棉泰大声呵止他。
青年咬着牙红着眼眶低下头。
义父身体本来没有这么坏,是听了魏相噩耗,当场吐了血,昏迷到昨日方醒,现在又要为他们奔波……
石棉泰叹息:“人各有命,阿初能说动余一春,焉知她不需付出大代价?我的情形你莫告诉她,不要再给她增添压力,她心中已经够苦的了。”
重生杀夫报仇(九)
魏初正琢磨着怎么把李闻善和柳昭昭给弄走。
李闻善是一定要带走的,要说动余一春,还需要他这个最小的弟子“出马”。
而带走柳昭昭,一来可以钳制李闻善,让他路上不要做什么小动作,另一方面也能让周贤投鼠忌器。
这两个男人可都对柳昭昭着迷得很呢。
她想了想,去了关押绿意的柴房。
绿意正跪趴在地上,在一块磨刀石上磨银簪,一日不见,那银簪还真细了一圈,但绿意也不成人形了,右脸都已经烂了,手抖身斜,跪也跪不住,但每当她想歪倒一边时,婆子便会拿棍子打她,那下手可是一点不留情的。
见魏初进来,绿意就哭嚎着扑过来。
南风一脚踹开她。
她已经听说绿意背主了,虽然没有证据,但小姐说绿意不忠,绿意就必然是不忠的。
不忠之人最可恨了。
魏初坐到婆子给她搬来的椅子上:“绿意,你可知错了?”
“错了错了,绿意知错了,绿意再也不敢了!”绿意爬回来砰砰砰地叩头,她太痛了,太累了,太饿了,脸上的伤快要把她逼疯了,再在这里待下去她一定会死的。
魏初缓缓勾唇:“那好,你现在去找柳昭昭,就说你知道我性情大变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绿意讶然抬头。
魏初道:“你平日和她传递消息,总有个方法的吧,我不管你是用人传话也好,用什么纸片纸条也好,反正悄悄地把她和李闻善都给我约出来。”
她冷冷地盯视着她,站起来:“你自己考虑吧,不愿意的话,就继续在这里磨针吧。”
绿意打了个哆嗦:“愿意愿意!夫人要绿意做什么都愿意!”
……
绿意的速度很快,或者她传递过去的消息太有份量,柳昭昭迫不及待地赶过来与她会面,而且还真的把李闻善也给带出来了。
可她哪里知道会有埋伏,南风和石棉泰的冷面义子石绪半路杀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柳昭昭拿下,本还想要反抗的李闻善见柳昭昭落网,一下就蔫了。
拿了这两人,魏初带着南风还有石棉泰父子,连夜出了江州府。
石棉泰虽然名望不如魏清竹,但找一些人通通路子,掩人耳目地离开江州府还是可以的。
而魏初先前找了那帮文人,表现出一副重病的样子,说要休养,不希望被打扰,那些人也会帮她拦着周贤。
至少能瞒个一两日吧,到时候他们也离开江州府挺远了。
为了不惊动周贤,魏初并没有带走亲人们的骨灰和牌位,她知道她迟早会回来的,而到时,他们就能真正一家团聚了。
走出两日之后,周贤果然派人来追,魏初二话不说,斩了柳昭昭的小指给来人,又说周贤若敢再追来,她就挖了他心爱女人的眼睛。
那人只是周贤手下的一员副将,并不清楚周贤的私事,但见魏初这个周夫人说得这么肯定,也惊了一身冷汗出来,不敢再追,回去请示周贤。
周贤得到那截断指是什么反应魏初就不得而知了,她路上大概因为颠簸太甚,终于有了孕吐反应。
石棉泰南风等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