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起眉,不自觉地扭脸,避开这杯酒。宫婢的惊讶之色恰好落到我的眼里。乳娘则拼命使眼色,我想了会儿又转回头去,为大封仰头喝下了。
接下来的事就如乳娘说所的一样。众婢在榻上铺了块白绸,然后放下百子帐。我由乳娘带着入了帐中等他临幸。
大红的帐帘围出一个小小天地,我就坐在这天地之间忐忑不安。
慕昭云问我:“你知我为何要娶你?”
我当然知道,卞京与大封结盟,就可以得到无数骏马,能稳住北方部族,而大封能保南边疆土不受侵袭,王兄可高枕无忧,这是笔很划算的买卖。
不过我回他时,却说:“我不知道。”
他唇角勾起,像是看不起我,因为我连卞京话都说得不标准。
没有温柔笑语,也没有耳鬓厮磨。他很直接地宽衣解带,就像急于完成某个任务。
一层层华贵的绣锦脱去之后,我看见一副满是伤疤的身躯,我不由瞪圆了眼,吃惊地数着上面横纵。
这些伤疤交错就如棋盘,而那一个个箭洞则像散落的棋子,这身子与他的脸相比简直丑陋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