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做了场噩梦,许久都没缓神,直到一双温柔的臂膀抱住我,我才忍不住“哇”地大哭。
乳娘轻拍我的背,颤声安慰道:“殿下,没事……过去就好,过去就好了。”
她的声音不如平常,我听得出她也在哭。我想安慰她,但这回我再也忍不了痛,未语泪先流。
一整晚,我都缩在乳娘怀里抽泣,她像母后那样,摸着我的发丝说起我许多小时候的趣事。以前我听了会笑,可今晚我一点也笑不出来。
哭着哭着,我累了,睡梦中我又见到那条通体白鳞的蛇,它缠绕着我,以它长长獠牙刺入我的脖颈间。我痛醒了,蓦然睁开眼,天已大亮。
乳娘安排宫婢收拾残局,我起身低头,就见身上到处是他啃噬过的红迹,榻上的血滴不知是属于我,还是来自承阳。
我觉得恶心反胃,连忙让楚楚备水沐浴。浸到水中的刹那,我黯然落泪,只觉得自己与之前不一样了,忍不住拿布巾狠搓身子,直到破皮才肯罢休。
乳娘心疼我,一边替我抹药一边说道:“殿下何必如此?如今已到这份上,殿下你也只能看开些。”
乳娘说得对,我身在牢笼,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