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我又气又委屈,不小心落下两滴泪,滚圆的,滴在衣袖上,染深了袖上牡丹花瓣。
慕昭卿不语,他低头,把书册卷成筒状再展开,来来回回,不干脆。
“是我多事了,向兄嫂赔不是。”
终于,他开了口,语气低沉且诚恳。我看着他,他却不敢看着我。
“什么多事?我不明白。”
言下之意,我需要他一个解释。
慕昭卿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确实去找过皇兄,但我无意让兄嫂难堪。我只是觉得兄嫂待在宫里少有陪伴,所以劝皇兄多来走动,仅此而已。若兄嫂觉得我是太多事,我也就不辩解了。”
他倒是义正辞严,我干巴巴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方才道:“我有这么可怜?我需要慕昭云从指缝里挤出的一点点关心吗?是不是在卞京人眼里,凡事都是施舍,我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慕昭卿被我反呛得无话可说,嚅嗫半晌。
“花开无人赏,对镜独梳妆,终究是可惜了。”
他文绉绉地念了句话,我听得一知半解。
他是在为我惋惜吗?可我不需要,我不需要别人可怜我,更不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