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浩眼睛里透出了疯狂绝望的绿意,笑得有些扬眉吐气:“敢,怎么不敢!”
“我活了一万零四十二岁,也不占你便宜,叫我一声哥哥,上个轮回欠你的,我就还给你。”敖不悔抬着一杆大幡,任凭金色的玄武旗飘摇。
滕浩揉了揉胖脸,笑道:“我不信轮回,这辈子欠你的就是欠你的,不管我上辈子是不是让你欠了什么东西,我不要。”
“滕崟,三个数之内让他们停手,要不然我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敖不悔抬起了三根手指,滕崟还是高高在上,看也不看他一眼。
超过十万的修士从各个角落里涌出,将他们层层包围,看不到核心的情况,但是一直有人在倒下,铁衣军面无表情的挥刀,将敌人砍成节节碎尸。
你就是一百万人,也来战。
“陛下,有古怪。”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人从斜下里转出。
破军星照,大杀伐之人来我落日城,钦天监观星台崩坏。
老人这么说。
“就是破军星真个来了,也要他死在这里,这里是鹿鸣。”滕崟面无表情。
敖不悔笑得意气风发,像个统兵百万的将军。
“哪个营子还没有回来,自个儿打板子!”玄泽玄洝和玄醴玄翰护卫在滕浩身边,恶劣的大笑,像是刚刚吃完人的凶兽欢愉又暴虐。
“你娘的天界这么大,我们摸着黑回来不错了,还有那么多要求?!”沧澜骂骂咧咧,水气充满了落日城。
有人在破坏落日城的禁制。
有人要进来。
敌人,敌人。
“只有大风军吗?”那男人叹了一口气,对滕崟伸出一根手指:“三。”
“开极道血,给我杀,留我们皇帝一命,其他的,全吃了。”那个男人有气无力的哼唧了一声,第二杆大幡放出光芒。
在滕崟和呼延家老人惨白的脸色下,那群气息恐怖的军汉,变成了他们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也不愿意面对的存在。
遮天蔽日的龙族。
再回过头去看那个和自己五哥把酒言欢的家伙,滕杉感慨了一句。
这家伙才配得上我五哥的身份啊,多像一条疯狗啊,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