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樵不常直接到柳宅找柳梧渊,不过每次去,门口小厮夸张的反应都让他无视不了。
“老爷、老爷,顾公子过来了!”几个家僮一看到他就一窝蜂往内院跑,边跑边狂呼,因为他们老爷很早就吩咐过,“樵樵过来了,谁最先跑来告诉我,当月月银加倍哟。”
柳梧渊正在後院拨弄他闲来中的几株瓜果,远远闻得大呼小叫,草草洗了个手奔出菜畦,在游廊与正被小厮引来的顾西樵迎面相遇,满意地使了个眼色,那小厮就欢颜老爷沈稳,颜夫人温婉,夫妻二人伉俪情深,相敬如宾,这麽耳濡目染之下,”他不经意地扫了眼顾西樵握著的茶杯,翡翠色的水面平静无波,“颜少爷的xquot;/gt;子却还是一点都不温和啊。”
顾西樵点点头,“所以颜伯才让他过来我这边。”本以为是个有害无益的大麻烦,而今看来,也不尽是。
他身後的镂空格子窗,一!一!的,掩映出一株初结花苞的西府海棠。柳梧渊忽然抬起指尖,似要碰触什麽,“樵樵,我怎麽觉得生了场病,你的眼角眉梢……更英俊了。”他本想说的是“多了丝妩媚,”但那一定惹他不悦。
“别打趣人,说正事了。”顾西樵没在意他的话,“梧渊,我来找你买些香料。”
“咦,你要香料做什麽?”
“坯布染色时,我想把香料同染料一起投放进去,看看能否让布料也沾上香气。要多少分量我还不清楚,姑且订二十斤罢。”
“既是这样,我给你挑些入水即溶的品类。香味有要求麽?”
“桂花和兰花草,先要这两味。”
“唔,樵樵真清楚呢,这两味正好最为女子喜爱,我也正打算向你推荐它们。”
两人又谈了盏茶功夫,顾西樵起身告辞,经过宅外一株大柳树时,几条柔嫩的柳枝拂到他身上,他顿了下脚步,将枝条轻轻拨开後又继续行路,在心里默默数著步伐。一步,两步,数到十一步时,身後传来急促的跫音。
“西樵,你知道我在树後,怎麽不等我呢?”
“我不等你,你就不识得路麽?”顾西樵目不斜视。
前处一户人家的杏花枝蔓延到墙外,杂驳枝梢零星点了几朵杏花,间有几个淡粉花骨朵儿。为免横枝擦乱发髻,顾西樵略垂下头走过去。颜介追上去,昂首走过那横枝,面色扭曲地发现他不必低头。鬓发上忽传来点水似的一碰,顾西樵手上拈了片杏花,细细端详著说,“若到花信,应是杏花吹满头了。”
他的话很平静,一如他的人。眼下这份平静感染了颜介,这种宁静的心情他很少有。
“西樵,倒是一起赏花罢?”
作家的话:
重温了一遍《捉鬼得下流,心里却在祈祷,西樵,推开我吧,你这样宁愿为他人鞍前马後地折腰,反而让我更难过。
但顾西樵只是温顺地张大嘴,更深地包含住那已然勃发的物事,直到口腔被挤得滴水不漏,才艰难地动起舌头。他的动作很笨拙,牙关不时磕到敏感的嫩rquot;/gt;,颜介扭著眉抽气不止,显然不是愉悦的反应。
“够了。“捏住顾西樵的下颚,将有点蔫掉的家夥小心抽出。柱身上涂满了津yquot;/gt;,顾西樵看了一眼就别开视线,自然地抬起手背,将嘴角水渍抹去,准备起身。
“我还没说完呢,剥掉裤子自己坐上来。”看著紧皱眉头脸上明白写著抗拒之意的顾西樵,颜介终於有点高兴,为了颜唐,他也不是什麽都肯做。
不过顾西樵只是在疑惑怎麽坐上去。之前的口舌取悦似乎失败了,这次他想做得好些。淡然开口问道,“坐在哪里?”
在心里哀嚎了一声,颜介快要维持不住冷酷的表情了……“这里,坐上来,用你的小xquot;/gt;吞进去。“他指了指自己的一柱擎什麽。这是自己趁他发烧时边侵犯他边说过的yquot;/gt;词浪语,没想到他记得这般清晰,还有样学样……指尖被温润的舌尖舔舐,分身被yquot;/gt;媚的蜜xquot;/gt;压榨索求,颜介觉得自己被一个t;荡则呆讷的人逼疯了,低吼一声,再也维持不住妆模作样,抓住对方的两腿分至最开,狂暴凶狠的鞑伐骤雨般倾盆而下。
“啊啊啊……”比先前更上一层的力道让顾西樵有种快被捅到肠穿肚烂的幻觉,却又舒服到欲仙欲死,如坠云里雾里。两种矛盾却紧密配合的感受让他失声尖叫,连含住手指的jquot;/gt;力都流失殆尽,激悦的泪水从他眼角滑下。难以置信是自己发出的yquot;/gt;媚叫声,他抬起手背盖住红润的双唇,却仍随著对方的侵略发出一阵阵沙哑的支吾。
窄道内的yquot;/gt;水被挤兑,发出噗滋噗滋的响声,与囊袋拍击双丘的声音汇在一起,在只有幽寂虫鸣的黑暗四周里,简直是震耳发聩。蓦地神识一凛,顾西樵再次迟钝担忧起被人撞倒这场“以的话。
“你太关注我,事事以我为尊,谢意或敬仰到了极致,也是要变质的。我以前怕伤害到你,不能直言提醒。呵呵,现在看来,是我杞人忧无益。总之你几日不答应与西樵断了来往,我就锁你几日。”
将钥匙放入怀里,颜唐起身潇洒离开。颜介跑到门口对著他的背影大吼,“爹!你是嫉妒!你怕我抢走西樵对不对?你放开我,我们来场公正的较量啊!”“快放了我,西樵在等我啊!”
狂恋中的男人真蠢……对他的信口雌黄,颜唐已经无语到懒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