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魏蕾抬手扇在黎舒脸上,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就这样她还不解气,她站起来拉著桌布用力一扯,哗啦一声,满桌子的菜和碗筷,落了满地!
她冲他吼,“黎舒!!我再理你我就是猪!!”
喂……喂……!!
黎舒颓然的跌坐到地上,屋内一片狼藉,碗碟酒菜洒了一地。
“喂……不是吧……你别不理我啊……”黎舒捂著脸苦笑,脸颊火辣辣的疼,他望著魏蕾离去的方向不停的自言自语,“傻姑娘你爱我做什麽,你不是猪,我是猪啊,我才是猪……”
“你要都不理我了,谁还理我啊……”
北京的夏季炎热,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阳光打在皮肤上似能烧得劈里啪啦的响,热风卷著尘土,一bō_bō的扑来,人简直就像进了烤箱。入了夜倒还好,雨水虽多,但通常空气并不湿润,热气散得快,不会像南方那麽闷热难当。微凉的夜风吹得树影婆娑,一弯新月高悬树梢,荣耀锦将车停在黎舒工作室门外,熄火摇下车窗,点了gquot;/gt;烟来抽。
今晚灯终於亮了,他来了几次,房间都没有亮灯。他这行为有点像个单纯的跟踪狂,他并不是一定要见到黎舒,他就喜欢这样远远的跟著,看著,像当初还没把黎舒追到手的那段时间,光是看到他的房间亮起,他就觉得莫名的开心。
这地方荣耀锦也挺喜欢,黎舒可真会选,他像是总有办法把自己的地方弄得很舒服,不管有钱没钱,就是以前他在香港住过一段时间的小阁楼,也是打理得舒服又整洁的,关於这一点,荣耀锦一直很喜欢。他顺手打开音响,黎舒的歌声立即在静夜里响起:来日纵是千千阙歌,飘於远方我路上……
好久没听到黎舒唱歌,多年前听黎舒在夜场里唱这首时,他的声音还未褪青涩,而到去年,他的三十岁,这声音已到鼎盛、几乎完满。录音里还有万千观众山呼海啸一样的呼喊和掌声,有那麽多人沈迷在他的歌声里,这麽爱他,他该好好的继续唱下去的,无论发生什麽事情。
荣耀锦给黎舒发信息:宝贝,我想见露娜,我想它了。
黎舒没理他,这是当然。
但荣耀锦难免还是有点沮丧,他突然很想冲下车,厚著脸皮去砸黎舒的门,但他清楚的知道这没用,今晚他可没喝酒,黎舒这人,比谁都狠心。
正打算离开,荣耀锦接到香港来的电话,他的母亲打来,阿锦,你什麽时候回家
荣耀锦闭上眼睛揉揉鼻梁,好啦,过两现在不许你跟他来往啊,妈妈只是要你顾家,儿子啊,你想想,你现在倒是开心,以後老了你们怎麽办……
好好好!我知道回去!我明我们谈一谈,谈吧,正好我也有话讲。”
荣耀锦跟过来,在他的对面坐好,整整衣领,清了清嗓子,即使只穿著浴袍,头发还没干透,t;口裸露的皮肤上挂著吻痕,那架势也是做足了的,仿佛在正式场合,要做商务谈判:“我准备在北京开新公司,已经在筹备,最晚年底能成立。这间公司跟香港荣氏没有直接关系,它只是我的,也只是你的,股份我一半,你一半。你只需要把你现在的公司带进来,我帮你管。”
黎舒喔了一声,没什麽表情,把荣耀锦面前的酒杯拿到手里,轻轻的晃:“然後?”
“我向你保证,三年,只要三年,我一定离婚。”
“三年?”黎舒抬起头,有些惊讶的望著荣耀锦和他伸在他面前的三gquot;/gt;手指,像是没明白他在说什麽。荣耀锦吃不准黎舒的态度,见他半天不接话,懊恼的又把三gquot;/gt;手指变到两gquot;/gt;:“最快也得两年,黎舒,至少两年。”
可黎舒丝毫没有心动,依然用茫然的眼神看著他,荣耀锦被他看得心慌,只好再清清喉咙,试图跟恋人解释,“黎舒,我知道你不愿意回香港了,没关系,我来北京。只是我暂时确实做不到完全只属於你,我除了是你的恋人,还是一个儿子,一个父亲。阿仔还小,我怎样也得等到他满周岁,才能够提出离婚。先分居,再加上法律程序,真正能够离婚,需要两年。”
可黎舒还是不说话,表情看不出悲喜,只盯著杯中的红酒表面出神。红色的水面上面有他的脸,还能从玻璃杯上模糊看到荣耀锦的影子。荣耀锦被逼得没法,一把抓住他的手,“黎舒!你给我点时间!最快两年,最多不过三年!”
他咬了咬牙,再次加码:“在此之前,我不勉强你。我已经在北京选了新房,你愿意住就去住,公司成立之後,我至少一半以上时间在北京陪你。”
“黎舒,我们重来好不好?我所求不多,不求和以前一样,可是让我在你身边,我们重来,我想继续帮你。只要我们在一起,不管什麽事情都不是问题,我想你继续唱下去,继续做你最喜欢做的事情,演戏也好不演戏也好,你一样成为天皇巨星,我想你在我手中,再一次光芒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