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公平!”黎舒皱紧眉头,莫名的有些生气,也不知是为慕容冲还是为齐清,又或者是为此刻魏蕾的态度,“这不公平,他有什麽错?什麽也没有。”
魏蕾先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接著想起去年这个时候,黎舒也因“豔照”曝光,受了很多委屈,怕是他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了,只好劝道:“唉,总之你别管了,这些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
在接受采访的时候,黎舒帮齐清说话,就像最初秦扬帮他说话时一样。他对著面前一堆话筒说齐清是个很好、很敬业的演员,也很有才华,他是为了艺术,他的创作不应该被抹杀,如同影片中的慕容冲,不该被抹杀。
不光在记者面前谈得多,袁云鹏请他出席应酬,他也没推辞,答应了要去。
片子审批过不了,最著急的还是袁老板,华辰在这部戏上前前後後投下三个亿,要是这临门一脚栽了,那岂不是亏大。王安伦把片子改过,再拿去送审,依然迟迟批不下来,袁云鹏只好又再请客打点,再拖下去,真就赶不上春节档了。
“老袁呐,你这次真给是我出难题!你说说,怎麽搞的?啊?”袁云鹏身边一个官员样貌的中年人,端著酒杯一个劲摇头,“以前你挺jquot;/gt;明的啊,这尺度把握一直掐得住,我能帮帮你也就帮了,这次怎麽回事?”
“咳,”袁云鹏点点头,也是一脸无奈,微微鞠著肩道:“您多包涵,唉,我也没想到啊!这次是我们第一次跟香港那边合作,这香港同胞嘛,思维比较发散,难免有点收不住。您看,这次到底什麽问题,我让导演再改!尺度我们可以再缩嘛,这片子可是今年的重头戏,不能不上。”
那边却直连摇头,“老袁,你还没搞懂,不是有多少的问题,而是gquot;/gt;本就不该有。这同xquot;/gt;恋题材,明文规定不可以有。你们最初说尊重史实,可以,但至多提一提。现在这个拍法,上了没问题还好,要真上面追究起来,你说,我们局里怎麽办?这做文艺,不光要考虑艺术效益,商业效益,更要考虑社会效益,对不对?对群众的引导,社会舆论的风向,这些才是大问题嘛……”
袁云鹏两人说话的声音不高,一屋子的高朋满座,笑语喧哗,隔远了未必听得清,但只隔了小半张桌子的黎舒听得清清楚楚,一个字都没有落下。它们钻进他的耳朵里,就像卡在喉咙里的一gquot;/gt;鱼刺,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
可那又如何,他无法反驳,还得保持风度,对前来合影要签名的人笑脸相迎。有明星的地方总是离不了哢嚓哢嚓的闪光灯,即使这一屋子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也都一样,当然,大多数人把合影要来,只不过是个谈资凑个热闹。
“没劲,真没劲。”罗凯很有些不爽,往黎舒杯子里倒了点饮料,要他润润喉,“你别理他们了,我等下就带你走。”
“急什麽,”黎舒却并不介意,他对罗凯笑了笑,“你有什麽好紧张的?”
罗凯看著他的笑脸,心头更是发酸,今吧。”
他的声音听起来那麽无奈那麽凄楚,罗凯心下不好受,也不愿再勉强他,故意岔开话题逗他道:“也行,我看问题不大,真的是厉害的东西,哪里才只现在这样。话说回来,你反应也够快的,挺聪明嘛!你怎麽知道那酒不对?”
“什麽啊……”黎舒却无奈一笑,“今没事不可能,一边心疼得不行,他厚著脸皮又去约他,没想到,还是没成。他拍了把郑鸣海的肩膀,劝道:“嗨,算了呗!没什麽大不了!”
他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跟郑鸣海碰杯,“哥们儿理解你,但你听哥一句劝,当断则断。你这麽多年都放不下他,这回得也得到过了,试也试过了,不合适就算了,啊,你也甭完了?”
“啊。”
“哼,你懂个屁,”郑鸣海冷哼一声,高扬著下巴,道:“这就是爱情。”
这“爱情”二字讲得百转千回,相当rquot;/gt;麻,“什麽叫我该怎麽样,不该怎麽样?别人怎麽过日子我不管,我告诉你,人活在这世上,就两件事值得去追求,一是理想,二是爱情。”
“他既是我的理想,也是我的爱情。我为什麽不能继续爱他?就因为我俩现在一块儿不好,我就不能爱他?就因为他心里还有别人,我就不能爱他?”
“我以前爱他那会儿,他不也没在我身边吗,他心里不也一直爱著别人吗。”
“我三年没能忘,六年没能忘,到了十年,我还挣扎个啥?是,我在他身上已经耗了十年,那再耗个十年又能怎麽样?”
“我告诉你,总有一天,”郑鸣海酒劲上了来,颧骨上红通通的,他摇著手指,一字一句,坚定的告诉雷子:“我跟他的问题,不是不爱,是时候没到。这鸟儿飞得再高,他也会归巢,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他、会、回、来!”
“哥,哥!别喝了,”乐队的小主唱笑嘻嘻的过来拉他,眼睛亮晶晶的,“走,来一个,你唱一个呗!”
“好!”郑鸣海将酒杯往桌上一垛,跳去乐池,小声的跟乐队商量了几句,立马开唱: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噗──雷子一口酒喷出来,笑得不行:“这傻x!”
台上的郑鸣海叉开两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