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卷一]
第8节第8章好夫妻不是相敬如宾而是嘻戏如童
第8章好夫妻不是相敬如宾而是嘻戏如童
他一人擀皮一人包，不让她插手,说已经享受到了丈夫的权利，今天要尽丈夫的义务。饺子其实非常符合现今最为流行的营养标准，它最大的优点是主副食合一，总体营养成份分配合理。
你怎么懂得那么多?她说，你是一个很有情趣的人。
这可能与我从事的职业有关，接触的人多，他说。
做教师天地窄，她说，整天好给学生讲道理。
其实，他说，这个世界的道理是多种多样的。有的道理是在课堂上讲的，有的则是在课下讲的；有的道理是在桌面上讲的，有的则是在桌子底下讲的。
只会在课堂上和桌面上讲道理的人单纯。她说。
单纯的女人最可爱。
男人深刻惹女人爱。但深刻的男人要在他爱的女人面前愈简单愈好。她说。
女人希望男人在她面前赤luo思想，他一脸坏笑地她说，男人则希望女人在他面前身赤luo体。
她似笑似嗔地打他一下，说你真坏，讨厌。
她抓把面抹在他脸上，说小白脸。
他否认说是白马王子。
她的嘴撇了一撇做了一个厌恶的表情，说哪有这样的白马王子，是王八，说着咯咯地笑，腰都笑弯了。
她找出了一瓶酒，又去炒菜。过了一会，端着几个盘子进客厅，见他把包好的饺子摆成了一个心字，禁不住地吻他，吻的没完没了，以至一个盘子掉在地上……
下饺子时他说现在的好夫妻标准不是相敬如宾，而是嘻戏如童，就像刚才咱们那样。不过吃饺子时他俩就又相敬如宾了——彼此喂对方吃。
饭后，他俩围着火炉谈起了诗。
男人爱上一个女人会做诗，他说。
女人爱一个男人会做啥？
女人爱一个男人会做梦。这段话是我在网上看到的。
哎，说得还真对。
世上能让人激情澎湃的东西并不多，他说，绞尽脑汁想仅有两件。诗是其中一件。想给你写信，但怎么写都不行。激情燃烧，热血沸腾，只有写诗，有一种感情被抒发淋漓尽致的痛快感觉。
你写得真好，用词那么贴切，感情那么真挚。
你在批改小学生作文吧？
我说的是真的。昨晚，你睡着了，我又起来，看了一遍又一遍，看着看着，我哭了。尤其是那一段，你说你是一匹马，生来让我骑，生来让我欺负……
男人真正地爱一个女人就是这样，愿为她做牛做马。
我真幸福，但不会欺负你。
我就要让你欺负，被你欺负是我的需要。其实男人真正地爱上一个女人岂止是做一匹马？还可以说是一条狗，你喂他啥都吃，你怎样对待他，他都对你好，整天追随你，让你召之即来……
挥之即去。
挥之不去，又象苍蝇一样天天围着你团团转。
你的狗论倒挺新鲜，第一次听说。你确实有写诗的才能，现在写诗的人愈来愈少了。
现在包括许多有钱的人并没有贵起来，古人吃个螃蟹都会做首诗。
你看《红楼梦》里，有钱人家酌酒吟诗，那才叫生活。什么是人生幸福？他问。
怎么突然提这个问题？
我认为人生幸福应该包括三个方面，第一，人生要富有，第二人生要自由，第三人生要有诗意，比如咱俩现在品着茶谈着诗就很有诗意……
这样聊了一下午，她起身倒水，看见窗外已变成了银白世界，惊喜的不得了，叫起来：下雪了！说咱俩出去走走吧？雪天散步，更有诗意。
走出小区，他俩的手很快就挽在一起。她的整个脸被一个大围巾包裹着，只露一双眼睛，好像个地下党。她说其实不要紧，石头并不经常回来，大多数邻居都不认识他，不过还是注意点好。
他说最喜欢冬天。冬天让人宁静和深沉，尤其是下雪。他还最喜欢豫剧唱的毛泽东诗词《雪》。本来诗就写得好，又用那激昂的声音唱出来，哎呀！那才叫气势磅礴。他前几年在一个戏曲茶楼第一次听一个姑娘豫剧清唱，听得热泪盈眶。以后他买了磁带，经常一遍又一遍的听。他说好的歌也能让人激情澎湃，它的词一定是诗。
他俩走在郊外的原野上，风雪交加。他问她冷不冷？她说有点冷，但和他在一起不冷。他问她怎么不说话？他说在听他说话。他说他俩现在是初恋，初恋时男人话多，热恋时女人话多。
胡说，你该得到的都得到了，还初恋呢。
他说有一样没有得到，还没有把她娶回家。她做了个鬼脸说你痴心妄想。
见过最大的雪是在新疆的阿勒泰，他说那才叫大雪茫茫。那里的白杨树让他终生难忘，一提起白杨树就激动，那么正直、高大、挺拔……
他们近旁的杨树上有几只麻雀在喳喳地叫。她说它们要是喜鹊就好了。
他说可不要写麻雀，它们是最亲近人的鸟类。不管多么偏远的乡村和多么喧嚣的城市，都有它们娇小的身影。它们甚至能和我们共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而凶猛的鹰隼和美丽的孔雀从来不亲近我们。但麻雀与我们亲密有间，你要是捉来，它宁死不吃嗟来之食，而我们却能把鹰隼和孔雀甚至包括老虎、狮子等猛兽圈养在笼子里。小小的、灰不溜秋的麻雀有独立的“鸟格”，它比喜鹊都可爱。
她依偎他更紧了，说这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