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禾露点了点头。
待禾霜走远,借著一阵风,我把手中丝帕不著痕迹地一松,眨眼看著丝帕飞走,我叫道,“哎呀~~我的丝帕……”
“禾露你快去帮我把丝帕捡回来。那可是我‘亲手’绣的‘唯一’一条丝帕啊。”我故意强调道。
禾露为难道,“娘娘,还是等禾霜回来後奴婢再去帮娘娘拾回丝帕吧。”
我黛眉紧蹙,“丝帕轻飘飘的,现在下去捡,还能掌握个大概的位置。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会被风吹到哪儿去了。再说那可是我的随身物件,要是被吹到了某处水沟里去,那不是污了我的丝帕了麽?”
禾露敛眼,双手紧绞丝帕。
“好禾露,你就帮我去捡回来吧,那丝帕可是我亲手绣的。”
禾露牙一咬,凝眸看我,“好吧,可是娘娘您一定要呆在这里,不要乱走动。”娘娘要是出了是意外,依皇上对她的宠爱,她可担当不起那个责任。
“嗯。我就坐在这里,你快去帮我捡回来。”
“那奴婢这就去了,娘娘切不可乱走动。”
“嗯,去吧去吧。禾露,我发现你越来越罗嗦了。”我故意打趣道。
“那奴婢下去了。”禾露拉起裙摆,快速地往我落了丝帕的树丛跳了下去。
望著她跑进树丛深处的身影,我双手揪紧了口的衣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颤抖地抚上依旧扁平如昔的肚皮,
我不可以再犹豫了!因为我的一直犹豫,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现在已经三个月。要不现在流掉他,以後再想流掉恐怕会对我的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
“禾露,找到了麽?”我故意焦急地向下面喊话。
“娘娘,还没有呢。奴婢再找找。”
“找仔细点!一定要把我的丝帕找回来。”
“知道了,娘娘。”
趁著她专心找丝帕的时候,我的脚佯装一歪,整个人便往石阶下面滚去。“啊──”
身体打滚著摔到了石阶的最底层,当下体无意外地传来一阵阵抽痛的时候,我的心抽痛如刀刮。──因为这个孩子不仅仅是夏侯枭的,他还是我的孩子呀!
“孩子,对不起,对不起……”
“娘娘──”禾露惊到尖锐的嗓音划破了此地的平静。树丛中的飞鸟群群扑翅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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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朝凤殿的暗卫立即用轻功飞去,把此事禀报给了皇帝的贴身太监李鸣章。李鸣章大惊失色,以他高明的察言观色,自是知道殊妃娘娘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於是他便顾不得此刻皇帝正和群臣在谈论机密的国家政事。提著胆子敲了敲殿门。颤声道,“皇上,奴才有事禀报。”
皇帝拧起好看的眉,不悦道,“不知道朕正在处理国事麽?”
不过随後他又想,李鸣章跟在他身边多年,他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如果没有什麽大事量他不会有胆子这个时候来打搅。
“进来吧。”
“是。”李鸣章用衣袖擦了擦大冷天里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滴。
李鸣章推门而入,弓身快速地奔到皇帝身边,在他耳边叽里咕噜了几下。
皇帝听後脸色煞白,震惊地站起身去,把桌面上的折子撞掉了一地,一阵风似的奔了出去。
群臣见此,不明原因的交头接耳。只有百里卿笑沈著脸。
皇帝撇下群臣焦急奔走,这会议也只得留给百里卿笑来‘善後’了。
百里卿笑从椅子站起身来,淡淡道,“好了,今日会议就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吧。”
“是。下官告辞。”群臣立马肃静地跟著站起身来,向百里卿笑拱手一礼,便鱼贯地推出了议会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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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儿!殊儿──”夏侯枭边吼边奔的踢开殿门入了朝凤殿。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殿女陆续跪地叩拜。
夏侯枭穿过一地女直奔往床榻边沿,双手颤动地抚上了我的脸颊。“殊儿,殊儿……你……”他的颤抖的声音的嘎哑地哽咽了起来。
我虚弱地张开了充满了水的眼睛,嗫嚅叫唤道,“皇上……”
“殊儿,你一定很痛……看你满脸都是虚汗。”他用他大大的手掌擦拭著我的额角的虚汗。
夏侯枭越擦拭越是心绞,他著脖子吼道,“太医呢!太医怎麽还没来?”
“回皇上,已经去请了。”小叶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那怎麽现在还没有来?!一群废物!”
“可能还在来的路上吧。”小叶双手绞著衣袖。就算太医是用飞的也不可能来得这麽快就到啊!只是皇上怎麽会在娘娘一出事就知道了?还来得这般的快!
夏侯枭怒吼道,“再派人去传!”
“是。”小叶弓了个身,连忙退出去唤人传唤太医。
过了一会儿,众御医便提著药箱匆匆赶来了。
见夏侯枭脸色铁青地转头瞪他们,便吓得脸色煞白的立马跪下来,“微臣参──”
“还不快起来看看殊妃情况怎麽样了!”夏侯枭不耐烦地焦急怒吼。
小叶连忙从被褥里牵出我的手放在床沿边上,又轻轻在我的手腕上覆盖了丝帕。
“是!”众御医连忙爬起身来,一位领头御医跨步靠近床榻,三指隔著丝帕搭在我的脉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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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下体的血止住了,夏侯枭终是缓过神来。开始了秋後算账,“来人!把禾露、禾霜拖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