荞老大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猜。”
付逍拿起那瓶兑了雪碧的红酒,豪气干云地仰头喝完。
“真可惜,我一点醉意都没有。”说自己没有醉意的人,身形晃了晃,跌坐在椅子上,手一松,瓶子落地开花。
荞老大挑了挑眉,神色有点意外:“看来,我高估了你的酒量。”
“是啊,你喜欢戴有色眼镜,所以看到的都是假象。”
“不如说你喜欢伪装,人前人后,变幻莫测。”
付逍就是有本事自动过滤掉自己不想听的话,她惋惜地抚摸着另一瓶尚未开封的波尔多,轻轻叹息,自言自语:“红酒本该细尝浅酌,连瓶带酒鲸吞牛饮简直大煞风景,败坏雅兴。”
另一只瘦削宽大的手,包住了抚瓶的手。
“你哪来这么多的诗情画意。”
付逍四十五度角抬眸,浓密的眼睫下,蓝眸潋滟流光,温润澄澈,宛若净天沧海,只见美好。
“遗传妈妈的基因。”云淡风轻地一笑,与以往甜润软柔的感觉不同,那笑容清浅得近乎透明,似有若无,似无若有。
也许,她并没有真的想笑,只是习惯了笑,于是喜也笑,悲也笑。
“你妈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荞老大表现出颇感兴趣的模样,却始终没有直接开口询问。
“我妈妈是个美人哦,这里,”付逍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眉心,“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