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些矿场那边的事了,甚至由于卢晏清一直都表现的很配合,他们在他提出要去矿场那边看一看时也同意了,只是表示要先问一下矿场那边负责的人。
那边的人虽然仗着自己上头有人有些嚣张,但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他们做的这个事也要求他们尽量不要惹乱子,因此他们在叮嘱过卢晏清他们一番后倒是也放他们过去了。
矿场卢晏清是去过的,但是当他再次来到这里,看着那些面黄肌瘦的工人冒着生命危险下矿,采矿,甚至还要忍受监工的毒打时,他脸上的愤怒几乎掩藏不住。
在他忍不住要去拦下一个监工的鞭子时,旁边的县尉立刻就反应过来拉住了他,“大人可还记得进来之前答应了什么?”
卢晏清甩开县尉的手,低声吼道,“你们就让他们这样残害本地的百姓?”
虽然他还记得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查探这里的情况,但在他已经知道甚至亲身经历过被迫在这里没日没夜的工作后,他看见这些情况根本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领他们过来的管事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县尉立即对对方谄媚的笑笑,“这是我们县令,新来的年轻人比较年轻气盛。”
管事冷哼了一声,回过头去,没有说话。
县尉继续对卢晏清带着几分警告意味的说道,“大人可不要忘了你现在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想过来看我们也顺你的意带你过来了,希望大人也能体谅体谅下属们,不然在这里闹出了事谁都不好看。”
卢晏清的脸色依旧难看,但到底还是安静下来,不再试图阻止监工教训那些工人了。
而那些工人眼神麻木,对卢晏清他们这边的事像是没有看见似的,在监工的鞭子下背着一筐筐的矿石艰难的像一个方向走着。
“他们这是要把东西运去那里?” 卢晏清捏紧了拳头不忍心再看,转过头问县尉道。
县尉顺着工人走的方向看去,回答道,“前面稍远处有一个临时搭建的仓库,所有被采来的矿石都会被运到那里去。”
“运到那里之后呢?”卢晏清继续问。
这时只听监工声音冷冷道,“你们来之前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们有些不该打听的事不要打听吗?”
卢晏清知道他此时态度若是太过顺服反倒显得不太符合他平时的习惯,更何况这管事的态度也确实嚣张的令人难以忍受,他便也用更冷的声音回道,“我倒不知我作为这一方的父母官,连本县的事都管不了了。”
管事一直仗着京里有人撑腰嚣张惯了,此时被人这么一说,脸色立刻就变的铁青,“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令,你可知我背后的是谁?”
卢晏清见着管事如此受激心里顿时起了想借机把他背后的人诈出来的心思,因此便用一种更为不屑的态度道,“管你背后是谁,这石河县也是受我管辖的,难不成你背后还是皇亲国戚不成?”
卢晏清不像傅荀,他对于矿场的主人是谁是完全不知道的,现在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激怒他而已。
谁知道管事这时却想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虽然看着他的眼神还是凌厉的,但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而是说道,“卢大人说的对,这里确实在您的辖下,但现在这里被我家主人买下来了,所以卢大人还是慎言为好。”
卢晏清没想到这管事这么轻易的就平静下来,心里有些失落,这时县尉也在旁边赔笑道,“我们大人新官上任,比较关心民生,关心民生,您请见谅。”
管事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脸皮,没有说话,卢晏清也在一旁阴着脸不说话,等到最后从矿场出来的时候,管事还语气带着几分讽意的说了一句,“小人也是很久没见过卢大人如此有骨气的人了。”
要是真的有骨气就不会与他们混在一起,更不可能到这个矿场来了,因此卢晏清一听这话便涨红了脸怒视着管事道,“你!”
管事不等他说话便说道,“大人还是回去好好关心关心你辖下的百姓吧。”而后一挥手让人把矿场最外面的门关上了。
县尉心里有些怪卢晏清不识时务,但也知道读书人心气高,不敢把人真的惹恼了,便在一旁劝卢晏清道,“大人莫怪,他们仗着身后有人嚣张惯了,忍忍就好,不必动气。”
卢晏清在靠上进士后候补的这几年受惯了别人的冷眼,因此对管事这态度倒也算不上生气,除了看见矿场那些工人后的克制不住的怒气,他的生气有一大半是装的,这也不过是为了让人觉得他不堪大用,对他放下警惕。
想到这里,卢晏清忍不住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这在京城的这几年,他没有涨别的本事,倒是演戏的本领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卢晏清心里的情绪没有再脸上表现半分,他此时脸上一副受了羞辱的表情,看着县尉半晌,最终也没有说话。
县尉要不是怕眼前这个傻县令走了会来个更难应付的,根本就不耐烦哄他,因此见卢晏清不说话,他也就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和卢晏清回了县衙。
卢晏清一回县衙就进了自己处理公事的房间把门关了起来,县尉只以为是他受不了羞辱想一个人休息一会儿,因此对着后面来查看情况的县丞等人把事说了,大家也都默契的不去打扰他。
但实际上卢晏清一进房间就把袖子里的纸条拿了出来,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便是和傅荀安排的矿场的人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