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觉得如果在拒绝的时候不说清楚,他日后还是会来找麻烦。”
人到什么地步才会死心?
眸子一沉,她咬着杯子边,人到什么地步才会死心……到了没有希望的时候。
否则只要还有一点点的希望,那么就没人愿意放弃。
千代夙寒静静的看着她,夜里又寂静的很,这样一来更加的让人无话可说,蒋蓉艺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底下了头,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垂在两侧的手握紧了,从开始便没觉得蒋蓉艺有任何普通的地方,一个又一个的动作却让他变得迷茫,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椅子发出吱呀一声,千代夙寒起身从房间里出去,“早点休息。”
今夜,不想说太多。
耳边刮过一阵风,千代夙寒有些烦闷的伸手轻轻一抓,只是一张小小的纸条,但最后却盖了一个小小的戳子。
手指轻轻一捻,将那张纸条碾碎,一拂衣袖,几下从城主府轻功飞出去。
“多少年了,这里还是别来无恙啊。”
烟香袅袅,燃着淡淡的熏香的炉子被搁置在了冰盆的一侧,梨花木的木架上放置几盆夜来香,不过被几盏明亮的灯将花照的有些枯萎。
屋子里只闲散的坐着几个男子,大多看起来都还很年少,手边的案子上或是摆着酒或是捧着茶,闲聊来几句,却让人听了大为震惊。
“不过最有意思的是,一向从来不参加任何事情的洛,竟然出门了?”沙哑的声音仿佛是沾染了**的药物,粉白色的长衣就好像随意的搭在身上一样,一双修长的腿以及白皙的胸膛全部露在了外面,一只手中把玩着一尊玉做的酒杯,精致的五官加在一起,就如同一幅金碧辉煌的画卷一般。
透露着贵气和奢靡。
玉君彦紫眸一转,拿着杯子的手撑在案子上,看这酒杯里晃动的酒水,轻笑一声斜眼看了过去,“话说回来,你的玫瑰花再买本尊一匹,回来给你分红怎么样?”
“不必了。”
答者的声音很低,和玉君彦比起来就好像是两个极端,全身素色手中还拿着一把快腐朽的木琴,长发好像很久都没有进行修理,但软趴趴的贴在背后并不影响这个人谪仙一般无欲无求的气质。
洛书白微乎其微的拧了下眉毛,之后并没有说别的,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玉君彦是一阵倍感无趣,这个白毛的家伙,成天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不过……你若是站去了那边,会让本尊很无奈。”
这话说的让缩在角落里绑布条的男子小心翼翼的后退了几步,“你们要打,出去吧,这个小地方即容不下幻术,也容不下琴音。”
“那咱们也该好好算一笔账了。”玉君彦眸子在变化,盯住那人笑道,“亓官,你欠本尊的好东西呢?”
“哦?有意思。”亓官轩然轻嗤一声放开了手中的东西,一跃跳起来看着玉君彦,也跟着冷笑了一声,“玉君彦,你是打算跟本大爷打架?”
庞大的内力引得花瓶炸裂,高手与高手之间的战斗,往往都是无法估计后果的。
亓官轩然手中瞬间多了几把柳叶一样的小刀,玉君彦也睁开了一双玫瑰色的双眸,刹那间爆发了战斗!
幻术的力量十分的奇妙,你往往不知道孰真孰假,只需张开一部分,就完全可以将施术者隐藏起来,这对大多数人都十分的不利。
“哼。”亓官轩然冷笑了一声,猖狂的闭上了眼睛,“天下榜中,一名只差就会千差万别,纵然你玉君彦精通幻术无人能破,可本大爷行动根本就不需要眼睛!”
偷,是在夜间没有光线的时候行动的,亓官轩然的感知超过视力,但玉君彦一样实力不弱,两人在幻术中殴打在一起,很难分一个上下出来。
这些年来,他们谁都没有放弃加强自己的力量。
数道银芒闪过,玉君彦袖子上被挑了一朵大红花出来,裸露出了里面白皙的皮肤。
亓官轩然道,“久闻玉君彦肤如凝脂,比女人要美,今天看到了里面本大爷才敢确定啊。”
“怎么?想被本尊上可以直说。”玉君彦立刻狞笑了一声,幻术变化他立刻消失在人的视线当中,借幻术掩盖,同样也伤到了亓官轩然。
“我去,真下手啊。”亓官轩然嗷的一声,脸颊上多了一道很浅的血痕,“你怎么就那么喜欢打别人的脸?”
两道身影同时破窗而出,在寂静的黑夜下化作两道黑影,内力碰撞着在空中交手!
空中悠扬飘过一声琴音,指尖颤在弦上,拨出去的琴音仿佛带着苦涩,内力带着琴音转化成了一道风刃,直追着两个人的身影出去!
风刃撞在了木头上,碰的一声响后,洛书白抬了抬眸子,按在琴弦上的手轻轻一转,几个音调滑了出来,但也不再带有伤害。
这把腐朽的琴甚至音色都不是很准,却在洛书白手中得到了最大的使用。
“这把琴,还没有坏掉啊。”
男子身后跟着一个被打烂了半截的木头傀儡人,咯吱咯吱的仿佛要散架了一般,洛书白一曲后收起了手中的琴,只道了一句,“天下只此一把的白燕琴。”
“对你来说弥足珍贵。”男子随意的将傀儡人放在了一旁,“几位可打完了?打完了就回来吧。”
“天邢!你他妈就不能不请这个骚包玩意儿来吗?”亓官轩然吧唧一声把门踹开,“本大爷跟他合不来!”
“本尊也没打算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