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握紧拳头颤抖着身子忍着发出一字一句。当年的赌他有一份,因为好玩因为不负责任,他们擅自将她唤醒又给了她早已没救的盛世,逼她吃尽苦头逼她起身反抗逼她入魔,直到他为救天下出现;直到手中的斩魔剑刺穿她的心,他才晓得,自己早已爱上这个被逼的魔后。
他怎能……他怎能应了她的请求,他不想见不到她;他不想关她进无间……
「情为何物?爱为何物?不过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废物,过了也就算了,殿下倒是不用记得太清楚,因为我早已不要了那份情爱,殿下也趁早放下的好。下面是忘川吧,让我自己跳下就好,不劳殿下费心!」
「你敢!」
男孩突地抽长身子,一身白衣也转为黑袍,玄黑的袍有着金色的绣线磐延其上,那尊贵如人间帝王的颜色让他一时灼亮乍现!
看着底下深不见底的女子听了他如威胁的语气也只是一笑。
「殿下这是怎麽了?自尊心受创吗?认为全天下的女子都该巴巴地望着你来爱?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女子的取笑听在阎罗王的耳里异常刺耳,他忿忿地握紧双拳咬牙切齿。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开口说爱我,否则你永远都不会有好下场。」
感受他的愤怒,女子却只是仰头大笑。
「我竟是爱上如此幼稚的男子吗?活该我死得那麽容易。」
不等笑声停歇她纵然一跳,速度快得连身旁的男子都没抓住,只能看着她灭顶於川水中,身後的判官出现提起笔等着。
阎罗王握拳的手紧了放放了又紧,终於闭上眼开了口……
生生世世为人,代代为娼,不能留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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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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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後
当水向月睁开眼看清头顶的龙纹後,她才想起这里是哪里,素手稍一移动便听见有人大喊:「快去禀告皇上,姑娘醒了。」
跑的人脚步几乎没声,水向月没再动过,静静地望着龙纹脑子还在运转g女的话,她没印象自己有被怎麽了,难道她睡梦中中毒掉了半条病不成?
「咚咚咚……」
突来的跑步声令她挑眉,等她还没听清就见来人一掀黑帐将她抱起。
她能感觉他的背後湿成一片也能听见他偌大的喘息声,眼角见那些跪在地上欲起身离开的g女们个个狼狈地退出,是跪了多少天又是为何而跪?她的疑问才刚冒头就被头顶那将近哭泣的声音打断。
「你,去哪里了?」
抱着自己的申屠茕是本人没错,那他一向高高在上的帝王态度此刻跑去哪儿了?
为何抖得那麽厉害?
「我不是昨晚被你抱回g里睡下了吗?」
听了她的话,他的手臂又紧了一分。
「不,你睡了三天了,三天来,无法进食连水都不能吞咽,御医个个束手无策,就连蓝爵都不知你如何,他只说你的灵魂跑走了……」降世为人,他判官的法力全失,要不是不得已,他g本不让那只狐狸进来。
灵魂跑走了……那麽,她「梦」里的女子就是她自己了……
灭顶在忘川还回得来,她可真命大。
「没事,就去忘川泅水了。」
听到忘川,申屠茕抱她的力道几乎要勒断她的纤腰,她也不喊任他折腾,心里下意识其实却希望他就这样把她勒死了吧!免得记起不该记不想记的往事就烦了。
「先喝点水。」
申屠茕放开她一点拿起一旁瓷杯喂她喝水,一口一口慢慢的喂,直到她皱眉才停下。
他欲压她躺下她不愿,替她拿了靠枕靠着。「身体有哪里不适吗?」
水向月因为他的温柔问话以及话中的担心而看他。
说起来,从她被他抱回这里以来,这恐怕是她第一次正视地看他。
浓黑的眉如剑入鬓,挺实的鼻微尖,狭长的眼有点桃花的意味,偏偏嘴唇偏薄且淡得几乎没色泽,与刚刚梦里的男人完全不同,所以,他并不是阎罗王的投胎。
「你与我第一次见面在何时?」
听了她的问话,他知道,她想起那场彼岸花的真相。
「就在那间密室。」
「但你给我的感觉好像很熟悉。」他身上有种……孤魂的味道,不浓却足以令她怀疑他真实的身份。
听了她的话,他的心却寒了,他似笑非笑睇她,「你把我……错认成谁?」
这句讥讽拥有太过明显的醋味,她心里虽讶异面上却不动声色。
「能让我上心的只有那几只狐狸,你与他们没办法混为一谈。我有个疑问,你打算把我囚禁在这里多久?」
「身为我的皇后的你,还想着要离开我的身边吗?」他的冷意瞬间散发,那惊人的杀气让守在门外的g女都怕得跪下来。
反而离他最近的水向月却是淡笑,「当初说好,不动蓝爵的身体,我的一切你都能得到,但你毁约了,甚至不惜拿他当做羞辱的对象,你以为,自己还有什麽资格和我谈条件?」
申屠茕抓住她的後脑压向自己,仅离薄唇一寸停下,「我都不知道你竟是为他守身子,怎麽,你想守到何时?我很想知道当着你的面杀了那只狐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