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皇兄知道这件事情亏待了瑾之,但皇兄这么做是有道理的,瑾之那边必须接受,而路云舒,他们必须尽早断了联系。”声音充满了威严和坚定,让人没有勇气打断他的话。
“为什么?既然你都知道了云舒的存在,那你也应该知道,她还为我们郁家生了两个聪慧伶俐的孙子,这几年,更为了两个孩子默默吃了多少苦头,我也是一个母亲,很能体会她的苦,可她从来没有抱怨过半分,多年来都是自己努力挣钱养活孩子养活一家子,而瑾之因为他父亲的影响,多年来从未想过成家,可是遇到了云舒才改变了他的想法,你不给我任何可行的理由,就直接让我拆散一对有情人,我如何做得到?”说到这里,老夫人眼眶都已经红了,瞪着眼前皇位上的男人,冷酷无情,做事干脆利落,但也心狠手辣,年纪越大,也越来越不懂得亲人之间的感受和相处了,眼底,一抹黯然悄悄划过。
转头,看着已经不再年轻的皇妹,再身上‘摸’了‘摸’自己的脸部轮廓,眼底也是神伤的,声音暗哑,仿佛不是自己的,他们都已经不再年轻了。
伸手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见她抬头看向自己后,心底再三犹豫,才终于开口,“如果朕告诉你,云舒并非路鸿庭和舒儿的‘女’儿呢?”
“什么?”手一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眼前的皇兄,如同见鬼了一半,老夫人感觉背脊寒凉,同时,一种想法也开始迅速满眼她的全部思想。
“我想你应该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见皇妹的表情,皇帝就知道自己的话她已经明白了,声音凉凉的再度响起,“孩子朕会让人送回郁府,至于云舒,朕自有安排。”
“皇兄,你要做什么?”听到自家皇兄这话,下意识老夫人心底感到了不安。
摇了摇头,面上是淡笑,“虎毒不食子,更何况,她是舒儿留给我唯一的也是最珍贵的礼物。”
“不,不行的皇兄,你这么做,以后两个孩子都会恨你入骨的。”明白勒事情原委,老夫人也冷静了下来,了解了皇兄的苦心,只是两个孩子却不知道,他们有苦难言,又不可能直接告诉他们彼此的关系,那么这个事情就必须要有一个恶人来出面。
皇帝却面‘色’平静,“这么多年了,在所有人眼中,我做得恶事不够多吗?”他是皇帝,就算做错了,那些人心中忿着,恨着,却也没有人有那个胆子出来反抗。
老夫人安静的离开了,在临出宫殿大‘门’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围堰不可侵犯的皇位上坐着的老人,他也不过就是一个迟暮的老人,一个父亲而已,可是,他却被太多东西限制,看似至高无上,却处处求而不得,爱而不得,有而不得,也许,也就是一个辉煌的望着背后的悲哀吧,一辈子,永远都只能做困兽之斗,一辈子必须要掩藏自己最喜爱的东西,表现得无‘欲’无求,这样的王者,才能让百姓放心,让各国畏惧而不敢来犯。
眼前浮现出小时候兄弟姐妹们的相处,虽然有各种打闹矛盾,可他们的心思大多却都是单纯的,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你死我活,骨‘肉’相残,只是单单纯纯的兄妹相处,岁月好不安好。
……
云舒下午回到家,就看到了院子里正教着老爷子练功夫的大哥路云城,不远处石凳上老夫人坐在,和云妈一起择菜,准备晚上的菜品,气氛和乐温馨,如同最普通平凡的一家人。
对于‘玉’颜姑娘,她不认为人家冷脸她还需要贴上去,更何况又没有什么要求着她的,没有当众让她出丑就已经算是她仁慈了,所以,她奉命将她送到家‘门’口后,她也没那个意思请她进来喝茶,敲响大‘门’,带着孩子径直入内,留下张军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马车和面‘色’不好的‘玉’颜,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大‘门’口,‘玉’颜被这样对待,彼此都差点儿气歪了,她也就很小的时候吃过一段时间苦,自从跟了老夫人,就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她就如同闺阁中被娇养着的小姐,从没遭遇过什么风吹雨打。
“姑娘,这位夫人简直太没教养了,回去后,您可得好好跟老夫人说说个,嗯这样的人打‘交’道,也有*份。”说话是侯府内的一个老妈子,平日里也就仰仗着‘玉’颜,这个时候自然知道自己该如何说话。
听着这话,‘玉’颜面‘色’好看了些许,是啊,整个侯府,除了老夫人,她就是整个府内地位最高的‘女’子,这等身份的人,凭什么让她跟她置气,昂着头,直接上了马车,口气有些不好的吩咐众人离开。
而马车外,刚才还拍着‘玉’颜马屁的老‘妇’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心底更讽刺道:真以为自己就是齐国侯府堂堂正正的主子了?老夫人心慈把你养在身边,却没想到你却恃宠而骄,丝毫没有自知之明,认不清自己的身份,等着吧,现在你嚣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有你哭着求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