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毛病。”鹤唳哼了一声,“雨歇那个绿茶,也就你这种白莲喜欢。”她又看了戚姬一眼,虽然她怕得又缩了几步,但是鹤唳完全没杀她的想法,甚至想到她的下场,还愉悦的笑了起来。
鹤唳看看四周,见很多人饶有兴致的看他们聊天,耸耸肩,下巴点了点潇潇的方向,“死了?”
长空看了看他,苦笑一声:“差不多了,我连累了他。”
“他自己选的,关你什么事。”
此时,潇潇眼睫毛颤了一下。
长空没注意到,摇头道:“他不用回来的,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伤敌八百?谁?”鹤唳指着自己,“你不会是说我吧?”
料想到她不会说什么好话,长空一副你辩解吧我知道你要面子的表情看着她。
鹤唳歪头,一脸呆萌:“他犯错,为什么要我难受?”
“他背叛了你……”
“没信任过,就不存在背叛。”鹤唳站起来,“所以我从没觉得自己对不起谁过,也没必要觉得谁对不起自己。”
“我放他我乐意,干他屁事!他要觉得回头能打我的脸,那就想太多了。”
她拍拍他的头,很爱抚的样子:“我可是办大事的人,没点好心态怎么成。”
又拍拍潇潇的头:“是吧,潇潇。”
潇潇睁开眼,艰难的抬头看了看她,咳了两声,咳出一摊血,满嘴流血的笑了笑,却什么都不说。
他也没什么可说的,所作所为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要回头,他要救长空,并非刻意要打鹤唳的脸,他只是无法坐视而已。
鹤唳都懂,所以她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
“鹤唳。”吕雉见差不多了,提高声音道,“这两人,交与你处置,如何?”
鹤唳认真的看来他们一眼,站起来朝吕雉鞠了一躬,起身笑道:“不用,杀了吧,尸体交给我就行。”
都知道他们是同门,却没想到鹤唳是这样的答案,吕雉又有点惊讶,表情却很欣慰:“都依你。”
“不要五马分尸呀,千万不要!”鹤唳双手合十哀求状。
吕雉点点头:“到底是同门……”
“分尸了尸体不好处理啦。”鹤唳话还没说完。
“……”
鹤唳摸摸口袋,嘟囔:“早知道多带点化尸粉了。”
听到她轻声嘟囔的话,长空愣了一下,竟然噗的笑了出来,潇潇也乐了,两个将死的重犯在下面笑成了一团。
“皇后!”此时,随着两个犯人进来的吕泽站了出来,“臣的属下还抓到一个从犯,疑似刺客的接应之人,请问如何处置。”
“哈咳咳咳咳咳!”潇潇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转头死死的盯着鹤唳,嘶哑着声音,“鹤唳,鹤唳!放过她!”
“按例处置吧。”吕雉想也不想就发话。
“是。”吕泽退入人群。
“鹤唳!她不该死的!鹤唳!咳咳咳咳咳咳!”
鹤唳看也不看他,仿若什么都没听到,木着脸退到了一边。
潇潇艰难的转头,死死盯住她。
鹤唳从容的与他对视,过了一会儿,对他缓缓展开了一个邪恶至极的笑容。
潇潇怒目圆睁,却咳得满嘴血沫,再说不出一句话。长空在一旁看着,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死寂,再低头看向潇潇,变成了内疚和痛苦。
“潇潇,对不起。”
“潇潇,以后别再跟着我了。”
潇潇充耳不闻,他死死盯着鹤唳。
可直到他死,都再没得到鹤唳的任何回应。
停尸房内,销毁了两人尸体的鹤唳,把玩着两人的师门武器和吊坠,看着旁边正在形成的时空门,冲着门外道:“告诉皇后,放了那个从犯吧。”
仲言一直守在外面,闻言应了一声,又道:“你何时好?皇上凯旋,皇后要你赴宴。”他顿了顿,“先去侧殿换了衣服,洗漱沐浴都已经备好。”
“嗯……”鹤唳盯着时空门,它已经生成了一大半。
仲言沉默了一会儿,有些笨拙的叮嘱:“我,马上要回到辟阳侯身边了,你若真的留在宫中跟随皇后,务必处处小心,皇后虽宠信于你,但毕竟为人臣子,我,我也不懂那些。”
“好。”差不多了,鹤唳往外看,门外映着仲言的侧影,不是很高大,但是笔直硬挺,很有男人味。
就像某个国士一样。
她湛然一笑:“永别啦,亲爱哒。”
“你说什么?”仲言问了一句,许久没得到回应,他拉开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连尸体都没了。
“鹤唳?鹤唳!”
无人应答。
这次,鹤唳终于能昂首挺胸的“走”过时空门了,她表情从容带笑,一派大拿风范。
可甫一踏出门,还没大叫一声“我回来了!”,就见早就等在隔离室外的众研究员一副见鬼的表情,死死的盯着自己……身边。
还有军人举起了枪。
隔离室的防爆玻璃上,除了她身后倏然消失的时空门,还有一个蓝色的门的倒影!已经成型!
这回,饶是鹤唳都愣了一下,她一动不动,双手一动就已经全副武装,眼珠子往旁边斜去,注意力全放在倒影上,随时准备应对出现的任何生物。
“鹤唳!快出来!快!快到除菌室!”左寅的声音从广播中传来,极为焦急。
隔离室连着的只有除菌室,这是进出的必经途径。
“我不!我好奇!”鹤唳果断回答。
“……”
左寅拿开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