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辰躺在他的*上,肉麻兮兮地说着他日志的内容,小脸因为不好意思而涨红,但她看着他的背影,仍在说着。
“小丫头以后就是一名律师了,无论什么时候,你要记住,相信公平正义——”
“顾凉辰!你很烦!出去!”,纪景年实在听不下去了,觉得这些话很肉麻,真不像是自己写过的,面红耳赤地打断她的话。
顾凉辰这时笑嘻嘻地起身,穿着拖鞋的她,跑到他的身后,只见抱住了他的脖子,前胸贴在他的后背上。
“就不出去!是不是觉得很肉麻?这些话可都是你的语录!回头我要打印出来,最好出版——”
“你敢!放开我!”,纪景年愠怒道,表情紧绷,并未推她,她还抱着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后背上,“纪老师,你现在这样子,一点都不可爱!”,顾凉辰笑着说,吸吮他身上那成熟的男性气息。
纪景年无语,拿起刻刀,继续刻着。
“到底什么时候肯跟我去领证嘛?人家都是你的人了,这么不负责任——”,她嗲声地说。
“你很闲吗?不用工作?不接案子?”,纪景年冷声地说。
“我才大病初愈诶!你就赶我去上班?!”,松开他,反驳,并未真生气,“老公……”,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胳膊上,低声地喊。
“拿到律师资格证就不用学习了?各种法律法规信手拈来了?”,他对她的撒娇无动于衷,继续教训道。
“老公……人家有看书啊……”,她回答,看着他刚毅冷峻的侧脸,心悸着,就傻傻地盯着他看,目光贪婪。
纪景年不再言语,沉默着,一副冷酷的样子。
“人家到底怎样,你才肯恢复以前嘛?”,嗲声地问,吸了吸鼻子,很委屈的样子。
纪景年顿住动作,“受不了就走开!”
“没有!没有受不了,看你现在这样,我想起以前的自己了,没事,我不会在意的。等你完全敞开心扉的那天!”,顾凉辰再度来到他的身后,双手蒙住了他的双眼,“好想捐一只眼角膜给你,咱们就变得一样了,可惜,目前没有**移植眼角膜的手术。”,顾凉辰缓缓地说道。
他瞬间放下了刻刀,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你想证明自己多伟大?告诉你,我不稀罕!”,他推开她,站起身,气愤地凭着对光线的感知,朝着阳台走去,她连忙跟上。
在他在阳台站定后,她抱住了他的腰,“只是说说而已啦,医院不是已经把你归档了嘛,世界上好心人那么多,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供体了,不用担心。”,脸颊贴着他的后背,她柔声地说。
纪景年沉默,双手缓缓地覆盖上她的手,这个举动,让她有些受*若惊。
一动不敢动,屏息着,只静静地抱着他,一股淡淡的木香花味儿飘来,她闭着眼,此刻满心的幸福……
“纪老师……跟我们在一起,你难道感觉不到幸福吗?”,她平静地问。
幸福……
除了不能看到她们之外,他是幸福的吧。
但是,内心还是阴暗的,那种黑暗折磨着他,让他困顿,烦躁。
“一定感觉得到的!卿卿那么喜欢黏着你,我这么爱着你——”,顾凉辰微笑着说,“以后等你眼睛好了,你去教书吧,我见过你抽屉里有教师资格证,还有副教授职称。”
“我知道,你肯定还舍不得原来的事业,如果你愿意,还可以做回的啊。”,她体贴地说。
“不会!我不会再回去了!”,纪景年沉声道,很排斥的样子。
“不回就不回,那听我的,去教书!”,她跑到他跟前,仰着头看着他,连忙说,“要不,你也可以做律师啊!跟我同行,我是你的前辈,哈哈!”,顾凉辰激动地说。
纪景年真想瞪她一眼,可惜,什么都看不见,不屑地扬起嘴角,“就你?菜鸟一枚,别嘚瑟!看书去!”,他沉声喝。
她吐了吐舌头,感觉纪景年终于开朗了很多,“对了,我听说,听说……”
“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纪景年沉声喝。
“听说,纪,纪敏洪……要钱勇骏和他父亲,钱成做他的辩护律师。”,顾凉辰小心翼翼地说,怕勾起纪景年的伤感。
纪景年表情平静,身子还被她抱着,黑暗里,他感觉没那么无助。
他请他们做辩护,并不觉得很惊讶。
“好像他们也答应了,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答应!”,顾凉辰义愤填膺地说。
“这没什么,每个犯罪嫌疑人都有辩护的权利。”,纪景年平静道。
“这个,我懂!不说这些了,我们去跑步好不好,我看你的肌肉比以前松弛多了!”,她拉着他,沉声道,临近傍晚了,去操场跑跑步也好。
“不去。”,他淡漠地说,将她推开。
“必须去!”,顾凉辰霸道地说,拽着他,走到*边,将他推倒,蹲下身子帮他穿鞋。
“说了不去!”,纪景年气恼,坐起身,将她推开!
“啊——”,她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发出沉沉的声响,吃痛地惊呼,看着纪景年的表情紧张,她偷笑,“好痛……”,撒娇地说。
纪景年摸索着,将她拉起,她顺势坐进了他的怀里,“哪摔着了?”
“屁股!”,并不害羞,说道。
“你能不能对我温柔点?我才死里逃生诶!混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