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啰嗦。”,纪景年说了句。
“嘶——腿好酸!”,下地时,双腿有点虚软,她气恼地说了句。
纪景年莞尔,翻身下了。
他感觉自己的视觉正在一点一点地恢复,说不定再过不久,就能恢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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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律师以来,她接手的案子最多的就是离婚案了,可见现在的离婚率之高。今天的这位客户是她在艾雯儿的健身馆练瑜伽的时候认识的,三十一岁的周女士和丈夫谈离婚,男方已经答应离婚了,但是,女方必须净身出户。
周女士当然不答应,这下,要上法庭。
对于这样的案件,顾凉辰处理地太多了。首先,她会劝当事人三思,这婚姻有没有维持下去的必要,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离婚。
“这都一分钱不给我了,我还能回头?离,必须离!反正没小孩!”,周女士态度很坚决,说完,喝了口茶。
也是,但凡有一点情分,不会让女人净身出户的,何况,他们的房子当初女方也是拿钱的。
“好,那我就帮您发律师函了!”,她微笑着说。
“发吧,越早越好!”,周女士潇洒地说。
“看你tg潇洒的。”,她多嘴说了句。
“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坟墓,我想到就要从坟墓里出去了,当然得潇洒!”,周女士容光焕发地说,“这些年,我真是受够了!以前是碍于父母,忍着,让着,现在觉得,女人啊,该为自己多想想,我才三十一岁,你说是吧?”
“嗯,没错!”,顾凉辰说道,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抬首时,见咖啡厅楼梯口的方向,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仔细看了眼,认出了那女人。
顾凉辰抢先去买了单,让周女士先走了,她悄悄地回了咖啡厅大厅,“江小姐。”,她站在小包厢隔断边,对着对面,留着及肩直发,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的江雨蓉,喊了声。
江雨蓉愣着回神,对上她的脸,然后扬起笑容,“是你啊。”,她站起身,微笑着说。
“约人了吗?”
“没有,我上来吃个商务便餐。”,江雨蓉笑着说,“你坐吧。”
顾凉辰在对面坐下,“不好意思,有点唐突了,不过,是没想到会遇到你。”,她笑着坐下,礼貌地解释。
“没有唐突,我回来,也是因为,要开庭了——”,江雨蓉在说话的时候,眉心皱着,侍者过来,顾凉辰要了份水果茶和甜品。
“那,你是回来出庭作证的吧?”,她小心翼翼地问。
江雨蓉点头,那张素脸,苍白,没有血色,“本来想约你和纪大哥见见面的,一直没好意思。”,江雨蓉僵硬地说。
“怎么不好意思,你也是受害者,我们从没怪过你。尤其纪老师,他总觉得欠你很多,毕竟,那是他父亲。”,顾凉辰诚恳地说,所谓,父债子还。
“不,这跟他没关系,反倒是我,当初差点害了你。”,江雨蓉连忙道。
“过去的就别提了吧,我们现在都tg好的。对了,你的那位恋人,现在还好吧?”
江雨蓉脸色微僵,又笑笑,“他身体才复原,不过,我们分手了,这次,他也会回来作证。”
“为什么分手?你为他——”
“是我提出的!”,江雨蓉连忙打断,“还有什么资格,跟他在一起。”,脑子里尽是那些被纪敏洪凌辱的画面,如噩梦,纠缠着她,即使看过很多心理医生,那些噩梦仍缠着她。
“只要是真爱,又何必计较这些呢?!”,顾凉辰有些激动地说。
江雨蓉摇头,“不提了。纪大哥的眼睛,现在怎样了?”
转移了话题,顾凉辰也不愿再劝她,跟她聊了很多,江雨蓉说了很多抱歉的话,也对她说清楚了,当初和纪景年在一起时,没发生过任何。
这些,顾凉辰都清楚,她也一直相信纪景年对自己的忠贞。
回家的时候,告诉了纪景年遇到江雨蓉的事,纪景年很平静,倒是艾香,无意中听到他们的话,情绪十分激动,“纪敏洪那个老畜生,活该千刀万剐!害得我,差点害死了自己的亲孙女,也差点认了野种做孙子,还伤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艾香痛苦地说,顾凉辰上前安慰,“伯母,江雨蓉跟我说了,那个孩子流掉,不怪你,是她故意要撞死它的!她也痛恨那个孩子的存在!”,顾凉辰拉着艾香,激动地说。
艾香愣住,一脸的难以置信。
“真不怪您。”,她笃定地说,艾香表情才缓和,“作孽!”,低咒了一句,跌坐进沙发里,掉着眼泪。
“您也不要怪江雨蓉啦,她也是被迫的,她这一辈子,哎——”,可以想象那个老qín_shòu都对她做过些什么,一个好好的女人被毁了,换做是她,也难以面对自己的爱人吧。
“我怪老qín_shòu,也怪我自己!”,艾香激动地说,双唇颤抖。
谁都怨纪敏洪,这个家也被他坑害了,在每个人的心上都留下了一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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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敏洪、唐司佑等人的案子于11月中旬在市中级法院开庭,检方的起诉书长达六十五页。开庭当天,这起重大xx案件得到了媒体乃至全国百姓的关注。
面对公诉人的指控,被告人纪敏洪结合个人经历,做了长达140分钟的自行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