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乓”!清脆的一声之後,本已经成竹在x的男人完全没想到自己怎麽会被打到,捂着脑袋转过头去,萧别毫不客气的又给了他一下,於是那个人再也承受不住,软软的倒了下去。
“呼……”看到罪魁祸首倒下之後,三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倪青程跑到倪菲的身边扶起她,说道,“你怎麽样?”
倪菲摇了摇头,任他拉着自己的手站了起来,脸色有些苍白的笑看看倪青程又看看萧别,“你们怎麽找到我的?”
“我刚才……”萧别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捂着x口咳嗽起来,那声音撕心裂肺,让听到的人都跟着难受。没过一会儿他紧紧抿着的嘴角就流出一丝血迹,整个人摇摇欲坠的,仿佛马上就要倒下一样。
倪青程连忙跑过去扶住他,倪菲也走上前,颤抖着抬起手给他擦嘴角。
萧别摇摇头转过身,倪菲哭着扳过他的脸,之间那血迹不停的不停的增加,“萧别,萧你躲什麽……”倪菲哭着一次一次的给他擦着,站在一旁的倪青程也忍不住悲从中来,两个人都清清楚楚的知道,萧别快要坚持不住了。
“走,我们先出去。”倪青程扶着萧别要往外走,萧别却猛地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大口血。
而就在她们身边的倪菲不可置信的看着倪青程的手,他的右手上有一大片红红的烫伤痕迹,这痕迹她再熟悉不过──在绑架的地方,是被她打翻的粥碗烫到的;领着她出催眠室的时候,那起伏的痕迹跟低头看到的一般无二。
原来竟然是他,亏她还以为他是来救她的,却原来,他才是幕後主宰。是啊,倪家的对手萧别快被折磨死了,她也恢复了记忆,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倪菲全身都颤抖起来,她死死的攥紧了手,然後用最大最大的努力让自己表面上平静下来,她上前扶住萧别的另外一侧,掏出他口袋里叠得整整齐齐一方帕子,抬起手来擦着他嘴角的血迹。
萧别没想到她还记得自己的这个习惯,转过头来有些安抚的看着她,却没办法说话。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只要一张嘴他就会吐出更多血,那只会让她更加害怕。
倪菲紧紧的搂着萧别的胳膊,脑子在飞快的转动,算计着如果倪青程向萧别出手自己会怎麽做,如果外面有他的人接应要怎麽做,所以听到一声“倪菲”时,整个人处於一种麻木的、无法反应的状态。
她转过头的时候,枪声已经响起来了。
那个她刚刚算计着怎麽抵抗、怎麽周旋的男人扑在她身上,嘴角蜿蜒出一道血迹,狐狸一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无辜的看着他。
“青程!”倪菲尖叫一声,萧别已经转身掏出枪开火了。
罗医生躺在地上,眼中还带着惊讶的、绝望的眼神。
倪青程、萧别几乎是同时跌倒的,因为子弹的强劲冲力,倪青程倒在了倪菲身上,而萧别的身子一歪重重的砸在墙壁上,又软软的沿着墙壁倒下去。
倪菲抱着倪青程的肩膀跌倒在地上,眼睛望着双目紧闭面如死灰的萧别一直一直流泪,然後缓缓的闭上。
“小菲怎麽样了?怎麽会这样?”罗绮丽的哽咽的声音如同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倪菲想要说自己没事,却怎麽也睁不开眼睛。
“医生说受了惊吓,胎儿又有些不稳,只要今天醒了就没什麽大碍。”倪家已经乱成了一团,刚刚从警局录完口供的韦澄江赶过来充当家属照顾倪菲。
“倪先生呢?”罗绮丽左右看了看问道。
“倪先生,他洗过胃,刚刚被人推去手术室那边了,倪青程还在手术室里,医生说伤到了心脏凶多吉少,倪先生不放心,一定要在身边看着。”一想到之前在人前那麽儒雅强悍的男人如同苍老了十岁的面孔,就连之前被他逼的做了看守所的韦澄江看到了也觉得心里酸的要命,时间的事情最可怕的莫过於白发人送黑发人,更何况他只有这麽一个儿子。
“什麽?!”罗绮丽惊呼了一声,她之前听说了倪菲住院就赶过来了,没想到倪青程受了那麽严重的伤,看来倪家是把这事情压下了,於是又问道,“那萧别呢?”
“萧先生他被萧家的人接走了……我刚刚打了电话,他弟弟从国外赶回来了,还带着一位权威的医生,本来还以为说服了那位医生以後就可以帮他手术了,没想到萧别的病情加重,似乎也是不太乐观──要是一周之内找不到可移植的器官,就凶多吉少了。”
“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啊?大家不是都好好的吗,我跟吉米一起去的意大利,软磨硬泡好不容易说服那位医生给萧别做移植手术……我们分别的时候还在说,倪菲知道了不知会有多高兴,怎麽会一下子变成这样了呢!”罗绮丽有些不知道所错的说着,那麽强悍的女人竟然一屁股坐在倪菲身边哭了起来。倪菲想说哭什麽啊不是都还没死吗,可是怎麽也说不出一句话。
“胃移植?!!”韦澄江自言自语的说,“原来是这样。”
“你是什麽意思?”罗绮丽看着恍然大悟的韦澄江问道。
“刚刚萧家的那位管家忽然问我,知不知道倪青程先生是什麽血型。”韦澄江说道。
“不会是rb型吧?”罗绮丽喏喏的问道。
“是……您怎麽知道?”韦澄江不由得惊讶的问道。
“我,我知道倪蕴安是这个血型,萧别也是这个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