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平笑看眼前仍是一头雾水的檍洁「赶走兰妃,朕就赶来这凤仪宫,你说是不是得感谢茱儿赐我俩良夜?」
檍洁抓上玄平一肩急问「那接着呢,玄平想怎麽做?」
玄平本只是缓和气氛,却让檍洁这双关语,及她认真考究的神情逗乐。一个翻身压住她。跟着伸手去拿体势图在两人视线间晃荡,软声道「良夜苦短,檍洁帮玄平看看做哪个好?」
「玄平不说便罢,尽想着折腾檍洁。」
「好,不折腾,檍洁附耳过来,听听玄平的打算……」
语毕,檍洁流露崇敬眼神,感念玄平用心至此,嘴角止不住暖笑。一双手脚化成皮糖黏腻贴磨他腰臀间。用行动代言语赔其误解之罪。玄平自是受用,大喜两人终无芥蒂,无缝相交之余,果真将未做想做的皆尽於是夜,浓情转为无数激战热汗,宣泄两人内心深处欲啃蚀消融彼此的窒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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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听闻茱儿因欺君之罪遭囚整宿未眠的沛冉,心慌地来回踱步等着圣上宣他作证,前来安女阁领人进宫的侍卫。
等他步进太后寝殿厅堂,首先见着的是那日为茱儿指触的女子。
沛冉望向她的眼神仍有些复杂,是恐惧也是嫉妒,现下则把她当救命丹。
因她身居皇宫,衣着华贵,该是像太后般掌握权势的娘娘。
沛冉感叹,这辈子注定要被女子踩在脚下,这一想,他又不想屈服,一脸傲气对着高坐俯瞰他的女子叫嚷「茱儿呢?快叫出她来跟我回去。」
一旁侍卫见这草民不识皇后娘娘,言语如此无礼,叱喝「大胆刁民,皇后娘娘面前,还不跪下请安!」
沛冉两腿一软应声跪下「草……民,叩见……娘娘。」
檍洁一脸肃穆挥退身旁侍卫宫女,要沛冉起身回话。
「沛冉你还是这粗性子,真不知茱儿看上你什麽,竟为你放弃荣华富贵,还惹上欺君之罪。」
「我早叫她别入宫见太后,就怕不经意被圣上瞧见……是说,你这皇后管不住丈夫三妻四妾,有何资格说我?」
「婚嫁之事贵在男女情投意合,若茱儿愿与本宫姊妹相称,凭她的条件,圣上自是珍爱有加。」
「说得好听,不就仗恃皇权虏人麽?茱儿何时想为嫔妃,她至头彻尾爱的是我,颜沛冉。」
「是,可你颜沛冉爱她吗?至今连个名分也未曾给茱儿,不是麽?而且还不断勾搭其他女人,这又做何解释?」
「男人见一个爱一个……这本就是天性。」
「是麽?难道沛冉你不是想平衡茱儿曾带给你的痛苦。」
「你瞎说什麽,痛苦……哼……小爷不知多乐。」
「真的?茱儿让你苦等她两年,看她与嫖客卿卿我我,你没有丝毫不甘与忌妒?」
「烟花地的逢场作戏,谁在乎?」
「若真是这样,没了茱儿你岂不更自由,等等圣上太后讯问,就顺茱儿所供,是你颜沛冉单方纠缠,并保证再不痴缠茱儿,让她安心在宫中享富贵。」
「我纠缠她,茱儿是这麽说我……我俩的关系?」
「惊讶是吗?你真以为能玩弄茱儿一辈子,茱儿虽痴情,却不是个傻女人,她再过二三十年依旧明艳动人,但当她明白你竟为了自卑又恐惧的心理而耗磨她珍贵而稀少的爱。对你的感情慢则数年,快则数月便会消磨殆尽。」
沛冉迁怒檍洁,指责她道「是你,是你勾引她教坏她……」
「别推卸责任,带给茱儿痛苦,令她想离开的,是你,颜沛冉!」檍洁难得高声威叱,竟镇住沛冉,叫他不敢再猖狂,噤声静听「茱儿曾对我说,你等她那两年间,每次当你的面随嫖客离开,她的心都似淌血,因她知道身後的你,那心又她被狠狠揪出来踩碎一地。是以她迟迟不敢给你承诺,总冷着你。却又寄望歌声传达她说不出口的情意,只叹你听不出,当那是为钱而歌。若你还惦记旧情,好生回想茱儿赎身前与你相处点滴,她说那些日子是她人生最美好的回忆。我不希望你毁了她的回忆,也毁了垂手可得的幸福。」
沛冉听毕久久不语,双脚一松,颓然散跪於地。
檍洁声转劝慰「其实你又开始勾搭其他女人,不过是想让茱儿体会你苦等她两年间,看她与嫖客卿卿我我的不甘与忌妒。但戏演多了,你反认定自己本是玩世不恭的男子,不会为任何女子改变,即便是你深爱的茱儿,亦不能改变这事实。
但我看得出,你仗势的,是吃定茱儿离不开你,你相信她对你的爱终身不渝。你享受她忌妒痛苦地爱着你。但我必须点醒你,茱儿再爱你,容忍也是有极限的。我视茱儿如胞妹,你能回头专情对她,我便让她回你身边,否则我将留下她,即便不能封妃,也会在王公贵族间为她物色般配男子。」
沛冉失神喃喃摇头,一脸愧疚苦楚「茱儿,是我对不起你……」说完抬起空洞漠然眼神绝望看向皇后,哽咽道「娘娘,沛冉还有机会补救麽?我欠茱儿太多,娘娘,求你帮帮沛冉,好吗?」
「你当真会珍惜茱儿,不再令她伤心?」
「那是自然……」
「别答应得太早,圣上找你来,是为核对口供,若你将两人相爱的事实供出,会累得茱儿背负欺君之罪,你也将有性命之忧,明白吗?」
「难到我要眼睁睁将茱儿拱手奉上?我做不到,只要茱儿爱我,沛冉愿与她共赴黄泉再结夫妻。」
「你若当真爱她,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