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的身子都完全属于你的了,还有什么条件不能答应?你说吧,我保证完 全做到……”
“其实,很简单:从今以后,你不许与任何男人来往,更不允许将这些人带到 这里来,否则,对你、对我,都将十分不利。如果你违背誓言,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这点你能做到吗?”
“能扁,保证能做到!”赵丽红几乎是含着泪点头答道。
“那好。这套房子从现在起就是你的了!”赵义同说着从手中那串钥匙中择两 把递给赵丽红:“亲爱的,这只是个小小的礼物,‘大头儿’还在后边呢。宝贝儿, 我问你:你准备怎样感谢我?”
“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还让我说什么呢?”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不过……”
“不过什么?”
‘你我之间的事,就是你家里的人也不能让他们知道。你懂吗?“ ”这点你绝对放心。我母亲早已经死了。我父亲根本不管我,他也没心思管我。 后续的继母巴不得永远见不到我才好呢。我家里就没别的人了,我还能去跟谁去说 呢?……“
在以后的日子里,赵丽红依附赵义同的势力,就在这座豪华的别墅里过着常人 难以想像的腐化、糜烂的生活……她穿锦戴金,出门豪华轿车代步;进入高级宾馆 饭店,如同踏入平房茅舍;吃山珍海味、喝“人头马”,如同淡饭粗茶,并且与赵 义同一起干了许多罪恶的勾当……
正如一位哲人所说的那样:生活过度糜烂的人,他(她)的自身早晚也要糜烂。 赵义同饮弹身亡后,赵丽红得到这一消息自知罪责难逃,惶惶不可终日。白天,她 茶不思、饭不咽,就连房间的门她都不敢开口赵义同自杀的第二天深夜,她将自己 的房门反锁,闭着灯,喝着酒,抽着间烟。她想,赵义同之所以自己走上绝路,主 要是因为他的罪恶太深了。自己作为他的“红颜知己”,而且与他一起收受贿赂, 无度挥霍,政法机关岂能饶得了她?于是,她反复想了又想,觉得与其像铁笼子里 的小鸟一样呆在这房间里等着被抓,不如赶快飞出这铁笼子远走高飞!中国的地盘 大得很,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哪里还藏不住一个女人?对。跑!跑到哪里 算哪里,哪黑往哪儿跑呗……主意拿定,她当夜匆忙准备行装,当晨曦初露时,她 已乘“南方航空公司”的班机逃往深圳去了。
在深圳机场迎接她的并非是亲朋好友,而是两名便衣警察;送给她的并非一束 鲜花,而是一副锃亮的手铐……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
又一段fēng_liú艳事使赵义同望天哀叹。
他真后悔昨天下午临寻绝路前没给他的“红颜知己”——赵丽红打个电话,哪 怕是非常娓婉与她告别一下也好啊,就是接通了电话不与她说话,最后一次听听她 的声音也算是一种诀别吧。可惜,这些事,他都没做,也没想到做。 赵丽红的事在赵义同的记忆里已经了了,也该了了。于是他又长叹了一声…… 南郡市北部山区因有高山,比城区天亮得要晚。赵义同下意识地看了看他那缓缓走 动的夜光表秒针,只见时针已指向了凌晨五点整。
突然,一只惊飞的夜猫子(猫头鹰)在他头“嗷嘎——嗷嘎——”地惨叫了两 声一掠而过。赵义同“哼”了一声,心中骂道:“这个畜牲也在催我快点上‘路’……” 是在那凹陷的土坑边坐久了,腿脚有些麻木痉挛呢?还是死神已经向他近, 心中有些颤栗呢?反正此刻赵义同觉得上下像筛糠似地哆嗦起来,口中不断地念念 有词:“是时候了,是时候了……”
刹那间,他拼命地睁大双眼想再最后看看他曾经生活过的这个生他、养他、也 被他玷污过的世界。他还想再回忆一点什么,但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凝固了,大脑 变得一片空白……于是,他掏出手枪对准那颗仍然在跳动的心脏。只听“怦”地一 声闷响,整个世界在赵义同的眼前颠倒、打滚……
……
赵市长的风尘知己,当然应该是个久历风尘的女人,只有这样的知己,才获得 最多的好处。
第十六章 怕鬼偏偏鬼敲门
一
李佩虽然不知道,也无法知道昨天夜里义仁北部山区已经发生了一件 使南郡市乃至全省都震惊的事,但他预感到赵义同现在极可能已经发生了 使他意想不到的事……
李佩自然没有听到义仁县太子庙附近果林里那一声沉闷的枪声,更没有闻到一 丝半点的硝药味。但在安排那位副主任和小杨去寻找赵义同后,他的心绪就一直没 有平静过,思维一直混乱;时而想到他和情妇们在一起的日子,时而又想到那一个 个与他有r体关系的艳女靓妹,以及那一选选美钞、人民币,那一栋栋藏娇的“金 屋”,还有南郡市委、市府的那些落“马”的和没有落“马”的幕僚,仿佛中看到 赵义同那双伸向权力、金钱和女人的手,正在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