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飞羽正愁找不着事干呢,闻弦而知雅意,闻风而知歹意、、、、、、过去把纸箱拎过来:“饿了吧?他们也够粗心,居然忘了吃中饭。多喝两袋,又解渴又解饿。”
秦素也没客气,又掂出一袋来,然后问丁飞羽:“我倒底得的是什么病?”
丁飞羽在心里叹了口气,小姑娘还真执著,又把这壶拎起来了。只好实话实说:“还没确诊,要不咱们也不用跑省城来了,你当坐车好玩啊?”那当然了,特别是坐蓝叶的车,丁飞羽现在tui还软呢。
秦素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她不好去v和自己的i,正好有丁飞羽这一个半生不熟的,不问出点底来当然不甘心,就又问他:“是不是很严重?”
“那当然。”丁飞羽决定不跟她绕圈子了,不就是心理辅导吗?我没干过心理医生,引导学生思路还不会吗?
“你觉得什么样的病算是严重?
秦素一愣,量化指标是理工科的拿手活,秦素这会儿离分科还远,有点不适应,想了想才说:“就是可能会死吧。”
丁飞羽在心里偷笑,小丫头还是嫩,这就上套了吧?他很严肃的对秦素说:“你害怕死亡?”
秦素其实不笨,只不过想量化“严重”这个词有点难度,所以她才挑最严重的程度回答。话一出口,就想到丁飞羽可能拿“人固有一死”来顶缸了,正想词堵他呢,突然听他没按套路打,一时思路没跟上,“嗯”了一声。
丁飞羽当她承认,其实在这一点上认不认问题不大,既然上套了,怎么勒就是自己的事了,所以不再给秦素发言的机会,一气追穷寇:“其实死亡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每个人都会死。只不过早晚而已。”他笑着看秦素:“你担心得的病会死人,其实世界上每天不是因病死亡的人不比病死的人少多少。”反正秦素这时候也没地方查数据去,由得自己信口雌黄:“我在实验室的时候,有一次新来了一个研究生,很聪明的小伙子。很好学,总是缠着别人问这问哪。很多人都很喜欢他。有一天他没来上班,就有同事去他租住的房子找他,结果发现他死了。心脏x粹死。警察认为他半夜起来上卫生间,结果突发心脏病,他又是一个人住,所以就死了。他只有二十五岁,没人知道他有隐x心脏病,他的朋友不知道,他的家人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
丁飞羽摊开了手:“你瞧,一个前一天还健康的生命,过了一夜就消失了。我们谁也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会延续到哪一刻,又会因为什么原因消失。”
秦素眨着眼睛,显然没听过这种理论,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丁飞羽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继续进行洗脑的工作:“既然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我们就干脆别去想那玩意。随便会怎么样,只要我们能认真的过好今天就行。生命其实是由无数个今天组成的,没明天什么事。”
他看着秦素显得mi茫的眼神:“想过生命的意义吗?其实生命的意义不在于你为社会做了什么,也不在于你为别人或者自己做了什么。生命的意义在于延续。”他做了个手势:“活下去,这才是最重要的。”
秦素显然是被他的理论绕糊涂了,这时才提出了一点疑问:“可是老师不是这么说的。”
“因为他是老师。”丁飞羽毫不在意:“我也是老师,我不可能告诉我的学生,你们活着本身就是你们存在的意义。那太可笑了,我得鼓励他们做点什么,但是事实上‘存在即合理’,活着本身就是生存的意义。只有活着,你才能去实现各种各样的理想,去工作,去学习,或者成天睡觉——只有活人才能睡觉,死人那叫长眠。生活其实就像一个死循环,周而复始,你总能找到一个新的循环开始,当循环结束了,你的生命也就结束了。”
秦素瞪圆了自己的大眼睛,努力的理解着丁飞羽的每一句话,他的论点是那么的新鲜,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明明和自己知道的完全相反,却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用什么方法去驳斥。
丁飞羽看到秦素小妹妹完全糊涂了,正想再加把劲,就听到房men处有人说话:“你在胡说些什么?”
丁飞羽转过头,就看到张保贵他们走进房men,说话的是叶知秋。
“我再给她讲解生命的意义。”丁飞羽解释说:“有点深奥,你可能听不懂。”
“是吗?”叶知秋怀疑的看着他:“你总是和nv孩子论谈这么深奥的话题吗?”
“没有。”丁飞羽立即否认:“我很少会提这种话题。不管是男孩还是nv孩。”
叶知秋立刻揭穿了他的谎话:“我今天中午好像听到有人说要谈理想谈人生来着。”
丁飞羽这才想起来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来,眼珠一转,看着叶知秋空空的两手,开始王顾左右:“牌子呢?”
叶知秋伸手指了指窗外:“在楼下!”
丁飞羽不禁奇怪起来,怎么把车牌子放楼下了?站起来往楼下看了看,什么都异常都没有,不禁转头疑的看了叶知秋一眼。
叶知秋知道他没明白,提示他:“大men左边第三个。”
丁飞羽又转头看大men,“第三个?”他吓了一跳:“我让你去个车牌,你怎么连车都回来了。”
叶知秋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