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燕然,让蓝叶送张雨回家。叶知秋当然留下来,丁飞羽沉着脸站在医院的台阶上给朱延军打电话。电话刚通,就看到从医院的后面开过来一辆奥迪。丁飞羽看着0002的车牌,叹了口气。张升宇居然就在车里等,还真是看得起他。
他回头看了看叶知秋,问他:“跟我一起上车吗?”
叶知秋对这种事情可没兴趣,想来丁飞羽和张升宇谈经济问题也没什么听头,就说自己开车跟在后面。丁飞羽也没什么好说的,看着叶知秋去拿车,自己走到张升宇的车边。
朱延军从副驾驶的位子下来替他开车men,丁飞羽钻进车里还没忘记谢谢他。
坐在张升宇身边,看张升宇没有和他握手的意思,也正好两免了。就听张升宇问他:“想去哪?”
丁飞羽皱了皱眉,如果是回国前,他一定会认为自己有时间的话就会陪在父母身边。但是现在回来一周了,总是麻烦不断,真正陪在父母身边的时间少之又少,也不知道丁建章和高月兰会怎么想。只是现在他的心,一时也无心回家,想了想说:“成水有好一点的酒吧吗?比较安静的那种!”
张升宇笑了起来:“我这个年纪陪你去泡吧?”说完敲了敲朱延军的椅子背:“知道有这样的酒吧吗?”
朱延军倒是听说过国外的酒吧也有讲究格调的,不过他可没有泡吧的习惯,当然也不清楚成水有没有这样的酒吧。想了想为难的说:“我可以问问,不过要去酒吧,坐这辆车不太合适。”
张升宇其实不想去酒吧,这几天他偶而和nv儿聊天的时候,听张小白说起过对丁飞羽的印像。张小白觉得丁飞羽这个人很平易近人,说话做事都很肯为别人着想,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所以张升宇对丁飞羽的印像倒也不坏,就说道:“要不去我家吧,我家地方大,还有些好酒,不过小白的那几个朋友住在那边,可能会吵一点。”
丁飞羽笑了笑,从心里说,他是个孤独的人,前世还有岳振眉和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可以谈谈心。今世他背负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根本没办法和别人说。事业成功之后,又背上了更多的包袱,如果不是他两世为人,心意已经坚强到极点,恐怕早就发疯了。现在倒是很享受和技术人员在一起时心无旁鹫的感受,虽然觉得周成斌世故了一点,可也并不排斥,就点头答应了。
张升宇的司机可比蓝叶开车稳当多了,车子慢慢行驶的过程中,丁飞羽和张升宇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丁飞羽很少和国内的官员打jiao道,印像中作到张升宇这个级别的人都是官腔实足的,心里觉得奇怪,就用开玩笑的语气问了出来。
张升宇听了笑了起来,笑完才说:“不是我们喜欢打官腔,比如我吧,和别人说话要时刻小心,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人歪曲。官腔所以能成为官腔,就是因为被人说得多了,千锺百炼,虽然没有实际用处,却不会被人会错意。总打官腔也累人啊,所以下班回家,我也得歇歇,总不得和nv儿也这么说话吧。”
丁飞羽也笑了起来,听张升宇抱怨官腔累人,觉得很有趣。他知道这是张升宇的谈话策略,意在消除两个人之间的陌生气氛,也不点破,随意问道:“张市长常和nv儿聊天?”
“不,没时间啊。”张升宇叹了口气:“小白妈妈去得早,她是跟着我长大的,倒没有叛逆期的别扭,不过我工作一直忙,也没什么时间照顾她,她长这么大,没有走歪路,其实都是这孩子自己的功劳。”
丁飞羽听他这么说,心中也唏嘘不已。他可以说自小离家,和父母沟通的机会少到可以忽略,也是自强不息的那种,虽然能猜到张升宇可能是知道他的身世才故意这么说的,心里却起了共鸣,对张升宇也觉得亲切起来。
看着车子出了市区,丁飞羽问道:“机具厂的事怎么样了?”
“日本人可能知道了消息,这两天积极多了。”张升宇提起这件事心里倒是很舒畅,这几天他把那两个日本人晾到一边,这两个家伙倒是上心起来,没事就催着接待人员跟市里联系。周五班子会议上,还有人笑称日本人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才听话。张升宇听了这话表面上一笑了之,心里可是痛快不少。这种改变当然是丁飞羽答应的两个亿的功劳。这时听丁飞羽主动提起这件事,就顺着他的话问丁飞羽:“丁先生的投资意向已经确定了吗?”
丁飞羽苦笑一声,自己这两天东跑西颠,这件事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不过好在钱到帐了,随便了就是,只当自己为家乡做贡献了。就回答说:“大概的意向是有了,不过我的投资顾问想知道市里对机具厂有什么安排,最好我们能相互配合。”他无奈的耸了耸肩:“我的投资顾问不认为成水的环境适合投资,这里地处内陆,离经济发达地区太远,jiao通不便。每年还有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