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香云呸了一声,脸上又红了起来。李虎故意失望道“哎难道娘子怕被为夫占便宜”
何香云娇笑道“怕也没有办法,谁叫我的夫君是荒无道的大sè_láng。”接着眼波流转,媚道“何况何况最大的便宜都被你这坏夫君占了嘻嘻”
李虎把何香云抱到晶莹的潭中嘻戏,顿时又是一潭皆春。
离开山谷后的李虎,如此一路行去,途经几个小村小镇都不过是略作逗留,路上也没遇着什么江湖侠士,就连剪径的强盗都没遇上半个。李虎只当游山玩水,反正怀中有银,心中不愁,也就悠哉游哉地慢慢行走。
时值初夏,这一日,李虎顺着官道前行,来到一处山岰,行经一处隘口,两旁跃出三个蒙面的汉子来,手中持着明晃晃的刀子,呈一列排开,中间那人喝道“站住”
李虎笑道
“三位壮士,有什么事么”
那人道“此路不通。”
李虎道“哦那就怪了,大路朝天,我从前边镇子走来就只有这么一条路,又怎么会不通呢”左边那人道“废话少说,如果不想死就快点滚蛋。”
李虎耸耸肩,心道
你们几个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当下退回来,飞身从一旁的山壁绕过去,过得约莫百丈,眼前一片开阔之处,便见两百多人围着三十来号镖师,那三十来号镖师护着几辆镖车,车头插着镖旗,上书“威远”两个大字,看似一间叫“威远”的镖局在行镖。
不过,情形有些诡异,那上百人全部蒙面,其中百人是骑着高头大马的,有百人困住那群镖师,却只有十人与镖师打斗,而且那群镖师似乎落在下风。却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娇叱,寻声望去,李虎脑海里不觉轰的一声,四周的打斗声全都听不见了,他眼中只有那个少女。只见那少女约莫十七八岁的年华,发浓如墨,肤白如雪,眉若远黛,目若秋水,一袭淡紫衣衫,随着身形跃起,微风拂过,竟飘飘若仙,恍惚间,虽隔着百丈,李虎竟仿佛能闻到对方的体香,心神不觉为之一颤。
“美,真是太美了。”
李虎紧紧盯着那少女,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仿佛她的每一个轻微举动,都能牵动自己心神见那少女手执三尺青锋,身形在半空一个拧转,头下脚上,一把长剑化作千百银光,直笼向一个持鬼头刀的劫镖大汉。那汉子横刀一拦,与那少女的长剑一交击,却被那少女倒身一脚踢飞出去,与此同时,背后一人扑来,一刀砍下,贴着那少女的手臂滑过,惊得李虎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四周又有三个大汉围上,招招直指那少女腰肩手脚各处,却不似下死手,但那少女左支右拙,仍是险像环生,直令李虎看得心差点从嗓子眼跳了出来。当下林空跃起,一个大鹏展翅从山石背后滑翔而出,五步并作一步,瞬间回到打斗处,正想一声大喝,然后威风凛凛地出场。只是场中情形又变,那些镖师本是辛辛苦苦支撑着,虽打得艰难,死伤也不过几人,但此时,劫镖之人的武功似乎突然高了起来,举手投足间,呼呼风声响起,大批镖师手断脚断,非死即伤,眨眼间,便有三五人死于非命。
李虎见得,心中一凛,暗道“这群劫镖的太过厉害啊,不知他们保的是什么东西,竟引来这样的强人窥视。却在这时,三十几个镖师陆续倒下,竟只剩下五人,中间一个穿青袍的中年镖师一声大喝
“住手,统统给我住手”
话声方落,又有两人毙命,只剩下那少女与那中年镖师,以及另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只不过,那中年镖师与二十出头的青年早已伤痕累累,身上渗出的血染得衣衫半红,那少女虽是狼狈,但对方似有留手,倒未伤着。
只见一个骑在马上的黑袍蒙面人道了声“停手”那些劫道的便只围而不攻,李虎心中奇怪,压住出场的冲动,便听那中年镖师长叹一声,道
“诸位武功高强,威远镖局这次认栽了,这趟镖,你们拿去便是。”
“哈,哈哈。”另一个蒙面人怪声怪气地道“林镇海,镖我们自然是要拿的,只是你以为你还能留住老命”
先前让人停手的黑袍人喝了声“闭嘴”又朝中年镖师道“林总镖头,想必你也知道,这几车镖银虽值个十万八万两的,但我们还不放在眼里,我们想要的是什么东西,你不会不知道吧。”林镇海本因失血而苍白的脸更显惨白,沉吟片刻,长叹一声
“唉,天亡我威远,也罢,我把那件镖交出就是,只不知你们肯否放过赵青山赵贤侄和我女儿”
旁边那叫赵青山的青年急道“林总镖头,不可以把镖交出去呀”
“闭嘴”林镇海怒道“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那黑袍人笑道“我们与林总镖头你无怨无仇,只要你将那件镖交出来,我们便放过你们。”
林镇海惨然一笑,心道“我这条老命倒不算什么,只是嫣儿是我林家唯一的香火唉”想着,从怀中捣出一个扁平的盒子,上面盖有威远镖局的封条与一个手写的封条。
那黑袍人接过,看了一眼,又用手摇了摇,才道
“确是这东西,哼,早知道是放在林总镖头身上,我也不用跟你们废话那么多了。”说着手一挥,道“杀了他们,那女的留下”
“什么”
林镇海心中剧震,须知行走江湖最重信义二字,若是言而无信,必为人所不耻,当下惊道“住手,你们怎么说话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