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琣琣突然埋怨的大叫一声,接过花束,跃过楚林一把拉上我的手肘下了台阶,快步往外冲去。
我跟着琣琣小跑,提醒她。“楚林还在那儿呢,你不管他啦?”
“不管了!”一声吼叫,琣琣扭捏又说:“人家都接受他的花了,他难道还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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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跟捧着娃娃花束的琣琣快步冲向教学楼,她的双颊仍是绯红,似乎还未从楚林的热情表白、求和中,缓过神来。
包里的手机忽然震动麻了我的手肘,缓下脚步,我拉住像见了红色的疯牛一样冲刺的琣琣。“我有电话,慢点走。”
拿出手机,接通了妈妈的来电。
“喂?”妈妈从没有在早上给我打过电话,我有些新奇的问:“干嘛呀?我快要上课了。”
妈妈不理会我的玩笑,话语正经。“小葵啊,这周五你别回家了,家里的电热水器坏了,你回家洗不了澡,就待在学校吧。”我本来就是一个多心的人,妈妈冷静的语气,以及她莫名的嘱咐让我有些恍惚。
“哦……好。”
“那没什么事了,你安心读书吧。”
“嗯,妈妈再见。”
挂掉电话,琣琣高兴的问了声。“你妈啊?”心情好的已是难以言表,弯着一双大眼睛紧紧抱着她的娃娃花束进了教室,等待好奇的小伙伴们主动过来问他,花束的由来。
我沉默,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幸福的琣琣,想起了妈妈的电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不让我周五回家,我偏偏就要回家看看,该不会……是妈妈终于情窦初开,和人约会吧……
时间,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可以把几年的时间转眼过掉。一个星期又算得了什么?周五,我拿上电脑,乘地铁回家。路上闲着无聊给叶源光打电话,他一如既往不快不慢的接通了我的电话。
“夜光~你最近在干什么呀?有去实习吗?”
“嗯,在朋友的个人工作室实习。”
“你考研怎么样了?”
“三四月份才出来结果,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你好好工作吧,我不打扰你了。”
“你学习还行吧,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我没你想的那么笨,挂了。”
“嗯。”
这就足够了吗?
叶源光,和你相恋真的好辛苦啊。
我深深吸一口气,合眸静候语音报站奏起到达终点站的纯音乐,不敢想象以后的我和他,不敢想象我们长时间的分离会给我带来什么,可很多时候,现实根本不会给你考虑以后的空闲,目前的问题欲将我和母亲逼向绝望的边缘。
未到家门口,透过凋零的树丛,我已远远望见家楼下簇拥了一群的人,一句句难听的脏话回荡在空旷的小区楼道。我快步走了上去想看看发什么了什么事情,却见妈妈一个人被几个男男女女围着指手画脚,一通咒骂。
“妈妈!”我冲进人群,挡在妈妈身虔,不顾她的阻拦,冲欺负她的人大声叫嚷:“你们这些人讲不讲道理啊!?几个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
“小葵!你干嘛回来!我说的话你……”
没等妈妈跟我发完脾气,对方一个中年男人,气冲冲的向我们吼道:“别他妈给我说什么屁话,我妹夫花了这么多钱请个月嫂,你是怎么看管我妹妹和我外甥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看你这样是想上法院了!”
“上法院就上法院!比你们这样毫无素质在别人家门前大吵大闹!还不如……”
“小葵!”妈妈制止了不知所以然,却气急败坏的我,温和的向对方众人说道:“这件事情,是我该负的责任,我一定会负责到底,但你们现在是含血喷人!我是绝不会接受的!”话到最后,妈妈不再软弱,坚定的神情,让我越发郁闷事情原由?
“害死了人,还这么强词夺理,没天理啊!真是没天理啊!”对方中的老者忽然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叫骂着我和母亲。
“好啊!你们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杀人犯!”中年男人指着我俩破口大骂。
我拉着妈妈往楼里面去,两口难敌一堆的嘴巴,我拉着妈妈回到家里,关上门,拉上所有的窗户,不管外面的人如何诋毁我们。
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我转身走到坐在饭桌旁得妈妈面前,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妈妈紧皱被岁月烙下细纹的眉间,眼眶一红,撑额深吸了一口气,哽咽道:“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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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出人命了,妈妈这个月看护的一户人家,在将近‘月底’的时候,孩子出事了。
那天,妈妈出去买菜做晚饭,孩子的母亲抱着孩子一起睡午觉,结果母亲给孩子盖棉被‘盖过头了’,导致孩子窒息,抢救无效,给闷死了。他们就说妈妈没有看护好大人和孩子,是她害死了他们家的孩子,要求百万赔偿。
百万?“呵呵!”即使不是百万,哪怕是十几万,我们家也是赔不起的啊!
“妈妈,你说,如果官司被他们打赢了,我们得赔多少钱?”我愣愣的在妈妈对角座位坐下。
妈妈眼眶红红的,嗓音沙哑,就差没哭出声了。“大概……要好几十万吧。我听别人说,他们家法院里还有人……小葵!”妈妈突然伸手抓住我的双腕。“户口本上,你反正是我领养的,我把积蓄汇给你,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