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下次。”我胸口发闷,心慌的厉害,可他的语气仍然把事情压到最自然的地步,一点都没有危机感,愤愤的瞪了他一眼我转身就走。
显然苏檀没料到我的火气,一时半刻没有追上来,我没去拿车子,就沿着马路边上慢慢走着。
此刻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今天天气很好,至少天上有着零星的星星,而且临近十五,月亮也越来越圆,但总显得很孤寂。
记得小时候和苏檀一起看夜空的时候,苏檀说如果哪天他死了就会变成星星,然后守护着他最重要的人。
那个时候我就说,死了我要变成月亮。苏檀问我为什么,我说月亮虽然孤寂,但是它独一无二,可以让重要的人在第一眼就看到它。
直到现在我也依然觉得哪天死了我宁愿成为月亮,就算不是月亮也要成为月亮周围最闪耀的一颗繁星,只是为了让他抬头的瞬间,可以没有遮挡的找到我。
可现实并非如此,现实里他才是月亮,而我则是一颗没有光辉的星星,在孤寂暗黑的夜色里独自凝望着那一片闪耀,然后默默付出自己所有的光辉,只为他能更为闪耀。
但他却不懂。
“安逸,你到底怎么了,耍什么脾气?”
“我就是爱耍脾气,受不了就别管我!”
手臂被一把拉住,苏檀的声音有些冷,可我心里头憋了一口气,不吐不快,于是就这么僵持了。
来来往往的人都把目标瞄向我们,我们就像一对吵架的情侣,不分地点的吵架而引来无数的围观。
他紧了紧拉着我的手,说,“别闹了,我们回家。”
我一把甩开,退后了几步,盯着他问道,“檀,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如果你可以全部告诉我,我就跟你回家。”
他眉头一蹙凉薄的嘴角被抿起,霓虹灯光的五彩错落在他脸上,变幻不定。汽车鸣笛的声音在耳边呼啸飞过,行人的喧哗各店的热闹成了此刻最好的掩饰。
“我没有瞒着你什么事。”
声音有些低沉,像是被收敛起的严肃。和他相处了那么久,我可以很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
“是吗?”我朝他笑笑,显得很无力,然后深吸了口气对他说,“如果你的决定是对的,那么我也想因此而做出一些决定。”
“什么决定?”
我微咧露齿笑着,微微歪了下头,风吹起了我的发丝。“我想回到昀泽的身边。”
他明显的一震,随即伸出手想要抓我,可最终却还是沉了下去。我看着他低下头去沉默的表情,心,为之更冷了。
我忍着泪含笑,再次退开一步,向他鞠了个躬,轻声说,“檀叔叔,再见。”
转身跑开,风吹入眼,眼泪已是忍不住爆发,心头的沉闷在一遍遍的敲击,痛的没了温度。
如果李容隐说的是对的,那么为了苏檀我真的愿意付出一切,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因为这一生只为他而绽放,只为他而美丽。
路边拐角的巷子我才进去就感到一阵冷意迎面扑来,一个黑色大衣的男子戴着墨镜从巷子里走出来,步伐常速,可我却觉得那仅仅三米的距离他好似走了很久很久,久的我心头闷的那口气快要阻断呼吸。
每一步都踏的十分稳重,每一步都像踏在别人身上走过来的。
如果记忆没有错误,那么这个人应当是我那天在医院遇到的男人。他是谁?为什么仅是气场就那么令人胆颤,为什么明明是个陌生人却叫我生了胆怯害怕到连挪动步伐的动作都做不了?
“安逸!”
手臂被人猛地拽紧,我几乎是随着那个力道扑进了苏檀的怀里,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头也不敢抬。
迟钝了几秒,头上有个宽厚的手掌轻轻盖住,然后是很有耐心的抚摸。薄荷的香味充斥在鼻尖,才慢慢稳住了慌乱不止的心。
我安静的盯着他的心跳,感觉那里也跳动的很快。
“安逸,别试图离开我,别再妄想回到他身边,你们的婚是离定了。”
苏檀从未在感情的事上对我这般强硬,那刻,安静下去的心又加速起来。我微微握紧他胸口的衣服,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然后抬头。
“离婚是我和他的问题,而你只是一个局外人。”
“或许以前是,但是你觉得现在还会是吗?”他低下头凑近我,脸色白的可以。“安逸,做了我的女人就不要再和其他男人有瓜葛,我不会允许的。”
我看到他的脸色很白,很简单的话他却一连停了几次,每一次都喘的厉害。响起早些时候张媛的话,我心头一个咯噔,我刚才是一路跑过来的,他那么快追上来肯定也是跑了。
他的身子受不起剧烈活动,慢跑是可以,可是快跑不行。
我有些挣扎为难,对他我难得强硬态度一次,尤其是这个时候我应该和他全部讲清楚,可是那样一来他的身子肯定受不了。
两厢为难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那个黑衣男人不见了。我和苏檀堵在巷子面前,他是怎么离开的?返回走的么?
神游了数秒,脸蛋被猛地捏紧,我知道再也没了刚才的气氛去和他辩论。无奈的甩开他的手,从身上掏出xiāo_suān_gān_yóu,倒了一颗在掌心。“含着它。”
“跟我回去我就吃,否则就等我倒下去再说。”
“你——”我气叉,他竟然也会这么无赖。可是不吃只会对他身体造成伤害,这也是我的软肋,我憋着嘴,把药用力塞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