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大家就等你了。”
“噢。”
顾唯宝看郁春寅转身走了,吐吐舌头,轻呼口气,应一声便抬脚屁颠屁颠儿就跟着走。
顾唯宝在郁春寅跟前就变兔子这事儿,在他们这帮子人里是众所周知的。褚妙没少嘲笑顾唯宝,可褚妙自己也清楚,在郁春寅这个表哥面前,她也不敢太放肆。
郁春寅谁呀?中寅集团的开创者,作风强势阴狠。同业界都以中寅为学习和超越的标杆。其他业界老总提起他,都暗自擦汗,庆幸自己经营良好,没被中寅盯上,同时又争先恐后的想与中寅合作。更令人咂舌的是其耀眼显赫的家世背景。爷爷郁庆国为某大军区司令,父亲郁治锦官至副国级,母亲褚乔为著名的歌唱家,哥哥郁春逸任某军区大校,外公自然就是褚老爷子了。
跟着郁春寅才跨进大门,一股厚重的烟酒气伴随着浓重的香水味就扑鼻而来,音乐声、麻将声、男男女女嬉笑怒骂声不绝于耳。穿过灯光柔亮的铺着软软地毯的走廊,进入外厅,就是一个有ktv设备的小型精致的酒吧,雕花的墙壁针对不同视角嵌着三个超宽屏电视。挨近落地窗的位子,是一个圆形吧台,中间站着一位帅气的花样调酒师。
外厅灯光柔美微暗,只见吧台附近或站或坐着几个男女,男的多为叫不上名字的熟面孔,女的顾唯宝就不大认识,反正这些京城公子哥儿身边时常环绕着不同的莺莺燕燕,她都习惯了,也与她无关。
原本舒服坐在那组金白色真皮沙发上被美女环绕正嘶吼着“死了都要爱”的褚胜,看到乖乖跟在郁春寅身后的小尾巴,忍不住就调侃到。
“唷,宝瓶儿,龟座完好无缺吧,哥哥眼馋这蛋糕都快一小时了。”
顾唯宝选了一个远离吧台的位子坐下,白了他一眼,坏笑。
“猪,哥哥~您嘴馋那是必须的。”
顾唯宝说完还自个就先乐了,哈哈哈的对着褚胜挤眉弄眼的怪笑。
刚进来就有人给让坐的郁春寅,看着这小丫头,又开始自娱自乐,一贯尽显疏离的线条顿时柔和起来,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他背靠沙发,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沙发背上,另只手轻轻晃着红酒杯,那狭长的双眼若有所思的看着顾唯宝,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围的男男女女只管听,可不敢笑,这几个可是必须巴结,但惹不起的主。几个第一次进夜城打扮妖艳的女人,瞅着一身斜跨露肩浅蓝t恤搭配米色休闲铅笔裤的顾唯宝,似有不削。虽不知她是谁,但看这几个太子爷对她的态度,也不敢怠慢。
褚胜一看这丫头还真来劲了,马上朝里间咋呼到“妙儿,宝瓶,又说咱是猪啦。”
袁煜炜牵着瑶朵朵从内厅出来,正好听到这话,护犊子情节立马上脑。
“诶,我说胜子,能有点出息么!”说完就坐到顾唯宝身边,捏捏她的脸颊。“妙儿在里和辰远黏糊着呢,没空跟着你转磨磨!”
“嫂子,他总欺负我!”顾唯宝攀上坐她另一边瑶朵朵的手臂,可怜兮兮的说到。
别看瑶朵朵在袁煜炜跟前就一个乖顺的小女人样儿,人家可是口舌如簧的大律师。
“胜子,得了啊,你一大老爷们儿家,没见过比你脸皮还厚的”说完还轻轻拍拍顾唯宝的小脑袋。
“宝宝,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啊,他还在幼儿园里进修呢。”
“嗯…嗯。”
顾唯宝有人撑腰,底气十足,得意洋洋的朝褚胜吐了又吐舌头。正起劲,突然感受到对面一道灼热的目光,抬眼一看,只见郁春寅嘴角噙着笑,满眼柔情的看着她。那股柔情就想吸盘一样,扯着她不放。
在顾唯宝眼里,郁春寅是一个长相清俊、极具魅力、气场十足的成功男士。无论他在哪里,以他为中心方圆百里都能产生一个巨大磁场漩涡。光是看看现在围在他身边那几个摆手弄姿满眼放光的女人,其磁场能量就可想而知了。
顾唯宝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她与郁春寅之间有多么的暧昧,她只听到自己心“扑通”“扑通”蹦跶的声音。
顿时,她明白了。
为什么在郁春寅面前,她总会那么无力。因为她也同其她女人一样,毫无抵抗力的随时深陷泥潭。
当一个人孤单太久,就越向往温暖。简益洋出国那天,顾唯宝还是忍不住跑到机场,她想不顾一切的留住简益洋,想告诉他,如果他真的需要,她家里同样也可以帮助到他,甚至是更好的。可在她看到牵着手亲亲我我等着过安检的简益洋和曹帆时,她怯步了,她清醒了。有些人,有些事,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能后退,也无法挽回。三天滴水未进的她,晕倒在正准备出国签约的郁春寅怀里。
时间的沉淀就是一种奇妙的感觉。顾唯宝难忘那时郁春寅温暖的怀抱,郁春寅想念怀里的那抹柔软。
在顾唯宝毫无自觉春心荡漾的盯着郁春寅时,爱来事儿的褚胜还在对瑶朵朵咋呼。“我说,你们姑嫂同心,其利断金呀?”说完,还不甘心的又对里边吼了一句“妙儿,莫辰远,磨叽啥,人齐勒。”
对方没搭话,褚胜奇怪的抬头一看,发现袁煜炜和瑶朵朵都若有所思的盯着顾唯宝和郁春寅来回看。褚胜那无耻的大脑突然冒出一句话:有戏!赤/裸/裸的奸/情!
此时,拽着莫辰远出来的褚妙,看到顾唯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