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轻揉着她的长发,他眯起了眼。
蹙眉,她凝视着他,眸子中多了一丝深沉,“为什么?”一字一顿。
“小鬼,我不是你,我不会给敌人留下任何一个致命的破绽。”
苍白的十指紧握,骨节突兀分明,“你不在乎他,那便不会成为你的破绽。”
“那么这样一个‘产物’,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挑了挑眉,不可否认,这个男人从骨子里散发出浪子般的轻佻不羁,搭配着那份浑然天成的帝王气势令人沉醉,上天的确赐与了他一份无可挑剔的完美。
“对你或许没有意义,但是对她,却是一个足以活下去的理由。”
“你,是在向我暗示些什么吗?”敏锐的嗅觉,他的眸子,再次闪烁着那嗜血的光芒,轻柔的吻也瞬间变成了触目惊心的啃噬,“天真的小鬼,即便有了那个孩子,你杀了我,她一样也会陪我死。”
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塞到她手里,他放肆地笑着,“不然我们赌一赌,看看最后,究竟是谁赢!”
淡然凝望着他,她依旧平静得让人难以想象,天才,疯子,仅仅一线之隔,而这个男人,却不同于任何一人,仅仅生存在那一‘线’之间的夹缝中,一个天才,却是个疯子,讽刺的比喻,奈何事实,的确如此,司徒夜,你受到了万人疯狂的敬仰,甚至是涕泪间的跪顶膜拜,只不过,你可敬,却更可怜!
轻叹,心中却无法不衡量那番话的轻重,陪他死?
姐,你会吗?答案显而易见——会,她明白,因为她同样的固执,同样的执著,脑子,真的好乱,看看手中锋利的刀锋,不假思索地再次划破了手腕。
他怔住,凝望着那点点流淌而处的殷红,竟是说不出话来!
“你做什么!”他怒吼,翻身下床,连忙找寻着止血的物品。
难以言喻的痛楚,不断涌出的血已然染红了床单,但令人诧异的是,那个女人的神色,竟依然没有丝毫变化,是茫然,是凝滞,甚至是,享受!
抽出一卷绷带,小心翼翼地包扎过后,血终于止住,他狠狠地瞪着她,似是已带上了一抹狰狞,“你疯了吗?”
略一失神,曾几何时,好像,他也这般焦急,这般愤怒,这般质问,“习惯,改不掉了。”片刻,淡淡的回应。
紧锁她的手腕,力道大得险些将它捏碎,不经意间,目光却掠及了那数十条纵横交错的可怖疤痕,恍然,他松开了手,一时间,话,咽在了喉咙里,“你这小鬼。”轻笑地摇着头,他苦涩,曾经的曾经,我好奇,我迷惑,你是一匹冷血的野狼,一个甚至不懂爱的女人,究竟,有着怎样的魔力?
将最优秀的男人玩弄与鼓掌之中,世界,都仿佛是为你而绽放,你无情,你折磨甚至包括自己在内每一个人,你冷漠,你无视于任何一个人的嘲讽或膜拜,你固执,你为了姐姐付出了自己一切的一切,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可怕?可恨?可憎?可恶?
可又是为什么,那么多人为你着迷?
许久前的那一刻,或许,我知道了答案,赫若曦,你是罂粟,真真正正的毒药,可悲,又是一种讽刺,不知为何,更不知是何时,或许就在见到你的那一天,自己,也已不可自拔……
“我可以将那个孩子留下,但是,”他凝视着她的眼,笑中带了几分邪恶,“你这一生,都将是我的……”
**************************************独自蜷缩在阳台,她凝望着这一天华丽而又惨烈的结束,面无表情,死亡,是最美的,她坚信,一如数年前注射那些剧毒时的决绝!
耳畔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侧目,她轻轻地笑着,他死了,姐,这一生,我便只为你笑……
“曦,来,尝尝你姐的手艺。”看着那道孤寂清冷的影子,她苦涩,却依然勉强扯起了一抹笑容,她知道,她在想那个男人,想得苦,想得痛,却执著,但她也不知道,她的妹妹,赫若曦,为了她,再次将自己送入了地狱。
“怎么想到亲自下厨?”凝望着那个已然小腹隆起的幸福女人,恍然,时间,过得还真快,“不久便要生了吧,多注意身体。”
“没关系的,医生说适量的运动对宝宝也有好处呢。”推动轮椅,她来到她身旁,轻轻牵起那白得近乎透明的手,一起下了楼。
桌子上,四菜一汤,简单中却透着浓浓的温暖。
“他今天不回来,只有我们两个,”略微的黯然,却瞬间被笑容取代,“尝尝看,不知有没有退步。”
凝望着这一桌精致简单的饭菜,银灰色的眸子似是有着一霎的凝滞,这种感觉,消失了多久,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拿起筷子,轻轻夹起一块红烧鱼肉,鲜嫩浓郁的感觉充斥着脑海,“很好吃。”
赫若羽边笑,边将盛好的汤放在她面前,“记得你以前就很喜欢吃红烧鱼,时常可以一口气吃下一整条呢。”
回忆过去点滴,眸子弯起,她也轻笑了起来。
“怎么?趁我不在,姐妹俩一起开小餐?”忽然,那声音响起,略一的诧异,两人都放下了筷子,看着那个洋溢着粲然的男人,只不过,一个欣喜,一个漠然。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天有事吗?还没吃饭了吧?”喜悦后更多的显然是忐忑,看了看桌上这简单的菜式,赫若羽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