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嘛,这么阴谋论。”曾一鸣摸摸下巴,悻悻走开。
吃过午饭以后,曾一鸣笑得一脸花枝乱颤地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个遍:“乔兽,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算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扫视,都还真没看出你有什么致命的魅力,值得男人宁愿冒着变qín_shòu的危险,也要挂你的号。”
我打了一个饱嗝,差点把刚才吃下去的饭直接反出来。“叶容凯不是真为自己挂了一个号吧?”
“嗯哼,”曾一鸣看着电脑屏认真地说:“现在前台是乱成一锅粥了,你再不趁乱下手,叶少这块唐僧肉可就被那帮娘们儿瓜分了啊。”
我埋头整理前一个病犬的数据,很认真地对曾一鸣说:“把他挂的号往后挪,直接叫后面的进来。”
“真没劲,人家都洗白了躺平了,你都不肯翻人家的牌。”曾小鸣小声地抱怨道。
今天的曾一鸣泡的茶真是奇怪,越喝越渴,我跑厕所都跑得腿软。每次我用余光总能看到叶容凯坐在楼道里,安安静静地翻着报纸。真沉得住气,居然死赖着不走了。
我跑厕所的次数多了,病犬的主人也就不淡定了:“看乔医生今天的状态不是太好,我还是找隔壁的郑医生看吧。”
“……”我没说话。
主人抱着病犬走了。
“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越喝越渴。”丫的,曾一鸣连我都要暗算。
“没什么,家里的劣质茶,我家那位说会越喝越渴,我不信,所以拿你试试。但看你的反应,这茶不错,至少很利尿。”只见曾一鸣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我简直平白无故地坐着,膝盖就中了一箭啊。
“乔医生,”曾一鸣难得叫我乔医生,每次这么一叫我的鸡皮疙瘩都会练体操,因为准没好事,“后面没号了,你是打算提前下班呢?还是翻叶少的牌呢?”
“让他进来吧!”我按了按眉心,男色,是怪力乱神的。出去上个厕所,余光瞟那么一眼,每次都要很久才能平静。
叶容凯在走廊的座位上伸张了一下,步履轻快地走了进来,正面迎视着我的目光。
他就这样笔直地站着,为了迎合我的视线,他的头微微向下侧着,低着称得上清俊的眉眼,窗口的微风拂进来,他的发丝起伏着……看得我心烦意乱。
我收回了眼神,对着电脑开始做记录:“这头巨型犬大人,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呢?”
叶容凯拉开椅子大大方方地坐在我旁边,说:“想起一个女人的时候,胸闷;不想那个女人的时候,食欲不振;超过八小时不见那个女人,就感到无比乏力。乔医生,你说我这些症状,是不是绝症的前期临床反应啊?”
旁边本来趁着空闲在淘宝的曾一鸣忽然笑得前俯后仰:“这病不难医,找我们乔医生就对了,她有解相思的灵丹妙药呢。”
我反手用眼神给了唯恐天下不乱的曾一鸣一支“小飞镖”,再过来收拾叶容凯,我没好气地指了指那张迷你的给宠物做检查的床:“去躺好。我检查一下。”
叶容凯二话没说地坐到了那张床上,开始熟练地解衣服,厚脸皮地问:“全脱吗?”
曾一鸣嘴巴张大,简直可以塞大鸭蛋了,眼睛牢牢地锁死在叶容凯六块结实的肌肉上。
我见过耍流氓的,没见过这么耍得这么正大光明,并且迫不及待的。
我赏了目不转睛盯着叶容凯的曾一鸣一记后脑勺:“去我的储物柜里帮一刻注射剂拿过来。”
“把扣子扣好!”我严肃地说。
叶容凯死皮赖脸地笑着:“我发着烧,好热,正好脱了凉快凉快。”
“暴露狂!”我骂了一句,懒得跟他争,手恶狠狠地把两边的衣服合上,眼不见为净,动作粗鲁地帮他扣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我无论扣到哪儿,他都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或许是因为鼻塞,大概呼吸不是很通常,叶容凯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甚至很紊乱,喷出来的热气也是骇人的烫。
他弯起嘴角,带着浓浓的鼻音:“你这样帮我扣纽扣,我会舍不得解开的。”
管你解不解开啊,我没理他,用酒精擦拭了温度计后,直接把他的嘴巴堵上。对,我是故意不用电子温度计。
曾一鸣刚好回来了,把注射剂摆在我的桌上,满脸吃惊地说:“这个温度计,不是刚给感冒的狗狗量过肛温吗?怎么给叶容凯量口腔了啊?”
只见叶容凯刚才还满脸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眉头像两条蚯蚓般黏在了一起,整个身体也是一震。
“你也太低估叶少爷的心理素质了,人家来挂宠物的号,就是享受这种非人的待遇啊。”我也学着叶容凯的样子,给了个大大的笑脸。
“你们真变态,口味太重了。我真心无法围观了,我要下班了,这间诊室太邪恶了。”曾一鸣拿包就逃了。
趁着叶容凯还不能说话,我先表明我的立场:“别以为昨天帮了我,你今天的身份会有所改变。就算我和赵西翰分手了,那也是我们俩的事,你不该趟这趟浑水。”
我拿掉他口中的温度计,说:“38度,还是有点烧,等会给你打针退烧药。”
我转身去拿注射剂,他却对着我的背影说:“不是不知道你的眼泪是你最后试探赵西翰的工具,我也想袖手旁观,看看赵西翰会不会对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