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识逐渐清醒,抬眸间,男人正眸色复杂地注视着她……
方菲太熟悉那双鹰眸里闪烁的火焰是代表什么意思,而她也觉察出他的火热正对她虎视眈眈。
“你……你……我……我睡觉了。”方菲又羞又怕,缩着身子欲背过去……
殷蔚天心里一抽,几乎是未加考虑地就揽紧了她:“别怕我……不要怕我……只是抱着睡,我不会动你。除非你主动要求。”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微微颤抖,方菲的头被他按在怀里,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满含着痛苦和伤痛的语气,已经足够让她心如刀绞。
骄傲如他,尊贵如他,怎么可以在她面前这样的低姿态,近似是在乞求,小心翼翼,这么简单的要求也担心她会拒绝。何时开始,两人之间一点亲密的动作都成了苛求……
方菲心里酸得要命,这样软弱的殷蔚天,是方菲从没想到过的……
罢了罢了,只要他不做那种事,她就可以允许这么抱着。实际上,她有多么渴望和依赖他的怀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么厚重的感情,她该如何安放……
殷蔚天果然说到做到,没有强要她。只是他可受罪了,浑身都堆积满了熊熊的yù_wàng,却无处释放,某处叫嚣了一晚上,为了她,也只有隐忍着。
这一晚,殷蔚天冲了几个冷水澡,憋得难受,可仍然是忍不住想抱着她睡,方菲直到早上醒来的时候还发现他在威胁着她的小pp。
真是难为他了,这个男人居然这么能忍,很是出乎方菲的意料,却也更加心疼他。
穿上衣服之前,殷蔚天用冷水冲了好半晌,这才将抗议了一晚的小弟给安抚下去了。方菲只好假装不知道,她怕戳破了会更尴尬。
和平时一样,方菲坐上殷蔚天的车,在距离天星商厦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找个人少的地方下车,然后她步行走去上班。她不愿被同事知道自己是殷家的媳妇,那会让她感觉不自在。
表面上看起来好象是恢复了平静,只是殷蔚天和方菲彼此心里都有种感应,两人中间长出了一层隔膜,就这么煎熬着,拉锯着,强颜欢笑的外表下是一颗血流不止的心……
从这天开始,殷蔚天每天都很晚才回家,看着他疲倦的神情,暗淡的眼神,方菲心里的痛难以言喻,两人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气氛越来越冷淡,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依旧是习惯抱着她,却再也不会有过分的举动。
难过的日子还是在一天天过去,方菲的工作还算比较得心应手,适应之后也更加热爱这份工作。到了她第一次领工资那天,她脸上终于有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说了都家。
靠自己的劳动换来的钱,每一分都是那么珍贵,她第一时间就是想到了父亲,要多给父亲一些生活费,让他过得好点儿,还有,苏裴那五百块也要尽快还给他。
方菲领到的工作足足有一万块,这对于新来的营业员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虽然说与销售业绩有关系,但有还有一半的原因是殷蔚天。他早在方菲入职的时候起就打定主意每个月的工资由他本人亲自发放。这种事在其他公司也不是没有,财务部都是些人精,才不会去管这种事情,即使知道定是因为某人与公司高层有特殊关系,也不会乱嚼舌根。
下班后阿冬找上她,递给她一个信封,里面就是她的工资。方菲很惊异,为什么自己的工资不是跟其他同事一样按正常程序发。但是阿冬说,那是殷蔚天的意思,并且说,如果她要去质问他,就是在嫌钱少,那么他会加倍,再问的话,他还继续加,一直加到她满意为止……
方菲纠结了,她哪是嫌少,她问过钟晴和刘珊,她们两个都是六千不到,那还是因为人家是工作几年了,有固定的一部分老客户,加上最近伊蓓雅的产品销量明显回温,所以能拿这么多。但方菲是新来的,她拿一万的工资就有点不正常了。
殷蔚天这是利用私权……可即使她明白又如何,阿冬说得很清楚,只要方菲去问殷蔚天工资的事,他就会拿更多钱。
方菲挫败了,这男人,有时真霸道,一定是多发了几千块给她。不过转念一想,这也说明了他很在乎她……
方菲没有直接回殷家,而是回方家别墅去探望方博了。
她早就将那把钥匙放回了原处,可是,有些东西,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那果真是“潘多拉”的盒子。无休止的烦恼,不知道何时能停歇。
方博象往常一样亲切又和蔼,为方菲做了几个她最喜欢吃的菜。他依旧是那么慈爱,让方菲感受到浓浓的亲情,家的温暖。方菲好几次都湿了眼眶……方博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却总是对她这么好,她已经能肯定方博不只是知道保险箱的存在,却不知道她的身世,否则,怎么可能让她嫁给殷蔚天呢。
方菲几度欲言又止,好多事情想问,却又怕自己会捅更大的漏子,万一方博不知道她非亲生,而她贸然揭穿,会对他造成难以估量的打击。父亲已经不象十年前那么身强力壮,岁月将这个男人的生命力消耗了大半,他现在消瘦了不少,两鬓有些花白,皱纹越发明显,眼神也有些浑浊了,才五十岁的人,看起来象六十岁,自从方家落魄后,方博是一天比一天苍老。
方菲如何能忍心再刺激父亲呢。
她记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