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注视那温和的目光,她沉沦了。
直到他手指的温度传达到她的身体每一个毛孔,她才知道自己被他拉了起来。
“刚下过雪,还结了冰,路滑,小心点。”
仅仅是一面之缘,仅仅是一个不小心的偶遇,仅仅是他无意识的帮助了她一把,但她就这样愿意将目光追随了他。
a大与c大相隔一条琴湖,琴湖之上架起一座琴桥,据说是为了纪念一个名叫琴的女子。琴桥连通a大的南门与c大的北门。琴桥便成了后雪每天必走的一段路,不单单是因为要在a大兼职,更因为有他在。
她每天顺着那条曾经摔跤的路面走上两三回,每每相遇,便垂眸而过,再回眸目送他离开,在得知他研究生毕业,她鼓足勇气,好好打扮一番,手握一张淡蓝色的信笺,是她专门去文具挑选的,蓝色是天空,是忧郁,是纯净……也是她的向往。
忐忑不安在相遇的那条路口徘徊,摸出牛仔裤中的小镜子,怎么照都觉得不够完美。正在涂上唇膏那一时刻,江岩峻便从远处款款而来。
“深呼吸……深呼吸……”小声的拍着胸口对自己说。
在江岩峻走近时,“江……”,在叫名字的时候,她犯了难,师兄?他们又不是同校的。岩峻?太亲密了。江岩峻,会不会太唐突?还在思纣时,江岩峻已走到身边。
眼看就要走过去了,一着急,头一低闭上眼,冲口而出:“江岩峻,我喜欢你。”
江岩峻的脚步停了下,扫了一眼双手递过来的信纸,淡淡的说:“抱歉,我不喜欢你。”,话落人走。
后雪愣愣的看着自己脚尖,手依然僵在半空中,眼泪忍不住的落下。
而此刻她又为他这一个笑容,眼泪在眼中打转了,有些微醉的说:“江岩峻,你知道我的外号吗?”
看着她眼泪汪汪,他怔了一下。
看他的视线有些朦胧,她胡乱的摇了摇头,希望视线可以清晰些,“露露送我一外号,叫‘二次人类’,就是做什么都要做两次才能成功”,她吸了下鼻子继续说:“我想我就是笨吧,我也觉得我要比别人努力一些。”
江岩峻突然想阻止她妄自菲薄。
“但是!”话锋一转,“努力是一件让人活着充实的事,你会觉得自己是真真实实的活着的。我在努力的工作,努力的生活,也在努力的寻找爱情。可是,你都不记得我……不过,没关系,我再向你表白一次,我喜欢你,江岩峻,我喜欢你……”她语无伦次,毫无逻辑的说着。
他听到最后,手不由自主的抚摸她的头发,长长的,柔柔的,直触心底……
后雪喝高了,胡言乱语,江岩峻喝多车子停在饭店,背着后雪向住处走着。
“地震了吗?怎么觉得房子都晃动了……”后雪喃喃的说。
江岩峻出奇的接话道:“发生地震你还可以这么淡定?”
“啊?淡定?淡定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姿态!以前我觉得忧伤、孤独、落寞是一种美的——姿态,其实大错特错,错的离谱!别人会认为你可怜兮兮,顾影自怜,毫无魅力可言,甚至还觉得你不可信,不值得托付。所以,我从来都不这样!不这样!我头脑灵活,四肢健全,作为一个人来说,所有应该具备的机能,我全都有!我已经是上帝完美的创造了。所以,我很幸运……我很幸运,对不对?”后雪迷迷瞪瞪的说着,恐怕边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可是,江岩峻却认真的在听,很认真的回答:“是,是我很幸运。”,很幸运的听这样一个自我鼓励,自我上进的言谈。
后雪趴在他的背后,一路上不停的说着,合适的时候便问上一句,江岩峻却不当她是个喝醉酒的人,每一句话,他都很认真的回答,每一句回答又好像是对自己说的。
背到小区门口时,江岩峻有些犯难,他只知道她同他住一个小区,却不知道她住哪栋?想问一下背上的人,微弱的呼吸声告诉他,她已熟睡。
正在这时,她包包中的手机响起。
他翻起看是——露露。想必就是刚刚提及过的那个露露。
“死丫头!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不知道打个电话吗?!”刚接听电话就听到另外一边的咆哮。
“你好,我是闫后雪的朋友,江岩峻,她喝醉了。”
“……”
齐露一边倒水,一边表示感谢,一边又懊恼自己竟在这么有型的男人面前毁了淑女形象,都怪闫后雪!再看闫后雪,江岩峻正小心翼翼为她盖上被子。这丫头一睡起来,跟死猪没区别!
“江先生,辛苦你送我们家后雪回家,喝杯茶吧!”齐露客气的说着。
江岩峻起身,“谢谢,不用,我家就住在对面——”说对面时,透过窗户刚好看到自己的阳台,不禁又看了后雪一眼。
“江先生,坐一会儿嘛,难得来一次,我和后雪住在这里,也难得有客人来。”齐露挽留。
“多谢你的盛情招待,很晚了,下次见。”说着不容齐露多说,便匆匆离开。
第二天一早,后雪头疼欲裂,睁开眼入目的便是一张大脸,“啊……!”她本能尖叫起来。
“你再叫,再叫大声一点,马上房东就来把我们赶出去。”齐露坐直身子,悠悠的说。
后雪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