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场到住处,夜清歌迷迷糊糊地醒来过两次,抬头看了看抱着自己的那个人的脸,又安心地睡去,小脸贴在他的心口,呼吸均匀。
席司曜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等她又睡过去,他就停下,轻轻地环住她,在她发顶亲了亲。
怎么到住的地方,怎么到床上的夜清歌全都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被窝很暖,床很柔软,某人的怀抱很舒服,她有些懒洋洋地叫了他一声:“席司曜。”
“嗯。”身后的人应她,身体贴上来,紧紧贴着她的。
她低笑,把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拉过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把玩。
静谧的卧室里,彼此相拥,倾听着对方的呼吸心跳,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得……让人想就此天荒地老。
——
中午约了萧定卿吃饭,临去之前夜清歌有点不安,毕竟之前她找萧定卿帮忙是通过容迟,而不是席司曜。
好在吃饭的时候萧定卿表现得很‘正常’,就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很客气地叫她‘席太太’,某人扬着唇角,心情很好的样子。
萧定卿低着头切牛排,心里却开始同情容迟。
之前看到夜清歌的时候没觉得什么,看到席司曜的时候也没觉得什么,直到昨晚,看到他们一起出现,看到席司曜抱着夜清歌出来,看到夜清歌双手勾着席司曜的脖子,安心地靠在他的肩头,萧定卿才明白,不是容迟差劲,而是有些人,她的存在就只是为了某个人。
席司曜和夜清歌,他们天生就是为了对方而存在,他们站在一起,俨然就是一体。
期间席司曜手机响起,他看了眼号码,起身走到一边去接,夜清歌假装没在意,在却那一瞬之后就觉得吃不下饭了。
萧定卿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放下手里的刀叉,不动声色地说:“你需要多了解阿曜。”
夜清歌抬眸看了他一眼,满脸困惑。
“他走开接电话,不是因为这个电话你不能听,而是怕你听了会难过。”萧定卿面无表情,淡淡抛出一句话。
夜清歌脸上有些挂不住,拿过水杯低头假装喝水。
的确,刚刚席司曜看了眼号码就起身走到一边接电话,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电话是程子言打来的,所以他不想她听到。
萧定卿瞥了她两眼,声音微微沉了下去,“我认识阿曜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对谁那么在乎,你是第一个。”
“那程子言呢?”夜清歌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反问。
萧定卿一怔,紧接着就嗤笑了一声,看着她,毫不客气地说:“阿曜那么聪明,我一直以为能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智商一定比其他人高,可是你很一般啊。”
夜清歌的心里微微有些恼,可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无奈地看了他两眼,哪有人这么损兄弟的老婆的!
席司曜这个时候接完电话回来了,见夜清歌一直看对面的人,他不悦地瞪了萧定卿一眼,“干什么?趁我不在欺负我老婆?”
“我怎么敢。”萧定卿一笑,可他眉角眼梢都是欠扁的得意。
席司曜轻哼了一声,转头问夜清歌:“他欺负你了?”
“啊?”夜清歌抬头,茫茫然地,见他皱眉,对面的人又在得意,就垮了脸,说:“他没欺负我,他只是说我笨。”
“萧定卿,你趁我不在说我老婆笨?”某人立即翻脸开始算账。
萧定卿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从容地起身,“你老婆笨不笨你最清楚啊,我先走了。”
席司曜摸着下巴,目送他走远,然后转头对身边的人说:“其实……你是挺笨的。”
夜清歌一怔,接着大怒,站起身就走,他长臂一伸就把她拉了回去,夜清歌没防备,直接跌在了他的腿上,手不知碰到了什么,哗啦一声响。
旁边桌子的人全部看了过来,她恼羞成怒,恨恨地瞪着席司曜。
某人笑得春风得意,凑近她低低地说:“再瞪我就亲你!”
夜清歌更羞更恼,伸手在他腰间狠狠地拧了一把,面上却是笑着的。
席司曜痛得额角青筋直跳,可是那么多人看着,他又不能龇牙咧嘴,只好陪着她一起笑。
夜清歌解了气,眼里的恼渐渐散去,只剩下羞,看得某人一阵蠢蠢欲动,要不是顾及此刻是在餐厅,他一定拔光了她里里外外吃一遍!
——
晚上的时候,夜清歌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某人起先说在外面过生日就好了,但是夜清歌不乐意,外面的饭菜哪有她做的香啊。
“可以吃了吧?”席司曜看了看桌上的菜,又看了看她。
夜清歌皱眉想了一下,摇头,然后转身进去厨房,拿出一个蛋糕来,很简单的样式,因为是她自己做的。
席司曜微微一怔,心底像是有一股暖流划过。
其实并没有对这个生日抱多大希望,只是觉得,和她一起过,不论是什么都好的。
夜清歌看他脸上表情不太对,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这里没什么材料,所以我就随便做了一个,真的……很难看吗?”
唔,她觉得其实也还过得去了啦。
席司曜摇摇头,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她站着,他坐着,他就仰头看着她,声音不似平时那么波澜不惊,微微有些起伏,“为什么为我做这么多?”
夜清歌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