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熟悉这种眼神了,她盯着他,眼底只有他,容不下任何其他人或者物。
有些情不自禁,也有些独占欲作祟,他的吻落在了她的樱唇上,辗转蹂‘躏了许久,直到她的唇肿了起来,他才放过她。
夜清歌伏在他的怀里,呼吸急促得让她有些心慌。
自己好像对他的吻越来越贪恋,不……不止是对他的吻,甚至对他的人,对他一切的一切,她都无法自拔地贪恋着。
然来子在。“席司曜……”低低地叫了一声,她抬头,看着他。
席司曜勾了勾唇,对上她的视线,眸中漾着宠溺的笑,“要说什么?”
“不要生气,不要生闷气,不要生我的气……”她慢慢地说着,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眷恋地轻抚,“我十七岁那年,被刘敏拉去陪客户,那个老男人很恶心,一直灌我酒,灌醉之后就开始在我身上乱摸,他的手又短又肥,很恶心……”
夜清歌说得很轻很慢,人却还是颤抖了起来,声音里的苦楚令席司曜揪心。
“刘敏当时就坐在我对面,我求她救我,我求那个老男人放过我,可是他们都不听,我的衣服被撕烂了,老男人把我按在桌上强吻,刘敏就看着,像是看戏一样,我好恨她,我好恨……”
那一段往事是她心底不敢触碰的痛,每每想起就恶心得恨不得将自己扒一层皮下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重新变干净。
夜清歌开始哭,人却不抖了,只是那神情,如同灵魂出窍。
“他们好多人都看着,都在笑,看着老男人那张恶心的嘴在我身上乱亲,他亲了这里,还有这里,好恶心,我觉得自己也好恶心!”
“别说了,乖,别说了。”席司曜搂着她,低声安抚,眼底却是杀气暗涌。
“不,你让我说,我要说。”夜清歌摇头,哭着说下去,“是霍行知救了我,他一个人冲进来,被老男人的保镖打得浑身是伤,可是他抱着我,死都不放手,他和我说:清歌,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绝不会让别人侵犯你!你是最美好的。”
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席司曜的心底涌上了无限的嫉妒,为什么当初她需要人保护的时候,自己不在她身边?
“席司曜,不要生我的气,我没法忘记这段过去,也就意味着我无法忘记霍行知,他不止救过我一次,没有他就没有我,我对他,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种感情,也许是爱,也许是比爱还深刻的感情,也许只是亲情,或者是一种依赖,不要气好不好……”
她主动贴过去,用自己的脸贴着他的,眼泪流到了他的脸上。
席司曜有些愣愣的,因为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这样泪流满面地求自己不要生气。
清歌,我的清歌,你的心里渐渐有我了是不是?
“我不气,可是我想知道,你这里……有我吗?”他一手拥着她,一手平放在她的心口,凝声问。
夜清歌定定地看着他,心底纠结成一片,好乱好乱。
觉得自己是爱眼前这个人的,可是脑海中一闪过‘爱’这个字,霍行知的身影就随之而来,她头痛欲裂!
“我不知道我心里有没有你,我只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会想你,你来了我就不想你走,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她扁着嘴,哀哀地说着,那模样可怜得像只受了伤的小兽,让人不忍心再说重话。
席司曜的手指点在了她的鼻尖上,眸光深深,“好,我给你时间,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我!”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重重地说道。
夜清歌有一瞬的迟疑,在看到他的眉心微微地皱起,她很重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没有你的允许,我一定不离开你。”
也许这个承诺自己未必做得到,但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想答应他,不是骗他,而是在骗自己。
她有多想和他走到天荒地老,她就有多不安。
席司曜,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因为我们还有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
回到住处,洗了澡夜清歌就上床睡觉了,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的情绪起伏有些大,她觉得很累,上床没一会儿就开始昏昏欲睡。
席司曜还在一边打电话,她隐隐约约听到他吩咐唐越去查什么事情,想听得更清楚一点,脑子却乱得一塌糊涂,怎么都听不清。
后来是什么时候睡着得她已经不记得,中间醒来过一次,发现自己在席司曜的怀里,她翻了个身,便又安心地睡着了。
夜凉如水,席司曜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确定她已经熟睡之后,他才起身下床去了书房。
萧医生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正准备睡觉,听他在电话里问‘她心情不是很好,最近哭了好几次,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顿时笑了起来。
席司曜眉头一皱,“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紧张了。”萧医生和蔼地说道,“阿曜,女人怀孕之后呢,情绪是会变得脆弱一些,因为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她需要双倍的安全感,她需要双份的宠爱,所以你有时间要多陪她,凡是顺着她一些,就算她错了,你也要说她是对的。”
席司曜对此毫无意见,今天下午的事件已经充分让他意识到,怀孕的女人是女王,她对的也是对的,她错的也是对的,总之错的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