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低头看怀里的人,唐越拿着他的电话走了过来,眼神闪烁得厉害。
夜清歌怔怔地看着他,心底的第六感很不好,她拉着他的手不放,“很重要的事吗?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在这里陪我?”
司徒青烟一点也不介意他的态度,继续上前引‘诱,“阿曜,是不是觉得浑身都着了火?想不想把我压在身下狠狠疼爱?想的话就来吧。”
席司曜爱着的,是一个有血有肉,会付出也懂得感恩的人。
说到‘车祸’这两个字,容妈妈的眼眶骤然红了起来,眼泪簌簌直下。
血,他满身都是血,她甚至听到了鲜活的血液从他体内流出来的‘兹兹’声。
看到他一动不动地被抬上救护车,那一刻她只觉得,如果容迟出事,那她怎么办?
容爸爸一抬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顿时有些发懵,“席总?”
从咖啡馆出来,夜清歌好笑地看着身边的人,“好了,是我手机不能用了,我都不气,你气什么?”
席天浩一字一句,都说得毫无商量的余地。
一直靠在那里闭目养神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三人往前走了没几步,容迟忽然停住,转头问夜清歌:“有没有觉得对面那辆车子很眼熟?”
唐越点头,立即开始打电话。
夜清歌摇头,抬起颤抖的手指着不远处,“容迟,容迟……”
容迟不会有事,为了你给他的承诺,他也舍不得让自己有事。
夜清歌低声应,乖乖地缩成一团,卡卡在席司曜站起来的时候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两个女人抱成一团。
那个服务员也低眉顺眼,连连道歉,但是卡卡还是觉得气愤。
卡卡似乎是被惊到了,整个人都抖了一下,转回来看她,眼眶肿得厉害。
有人说,暗恋是所有感情里最苦的一种,而卡卡的苦,却还要多。
“累了?”他低头看她,眼底有着心疼,却又不仅仅是心疼。
卡卡吓得脸色苍白,跪在容迟身边,双手颤抖得不知道该碰哪。
许是听到她在叫自己,已经闭上眼睛的容迟又睁开了眼睛,吃力地冲着她一笑,伸手想要握她的手。
打开车门,他下车去迎她。
席天浩站了起来,也不知是对谁在说:“我要去医院检查身体,从现在到明天早上,这里都不会有人来,你们随意。”
她低下了头,渐渐就松了手,她不是怕容迟出事,而是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这一走,就好像会从她的世界永远地走出去。
到了医院,夜清歌被强制安排去检查身体,好在当时她只是额头撞了一下,其他地方都被席司曜护得好好的,司徒云朝着她开的那一枪也被席司曜挡掉了。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轻轻地将她的手握住,而后她听到了熟悉而安心的声音,“抱歉,这件事是因我而起。”
她把夜清歌的一挑眉一勾唇都模仿的那么像,席司曜在药物的作用下,几乎无法分辨。
容迟被她的叫声震惊到,也回了头。
可是他又想,如果爷爷没有骗自己,如果他真的犯病了却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出事了怎么办?
只有缩在他的怀里,才稍稍觉得安心一些,温暖一些。
他们到的时候,容迟的父母也都赶来了,卡卡嗓子都哑掉了,他们问什么都是夜清歌在回答。
不想欠你,是因为我还不了,是因为我知道,我的心里已经没有地方给你住了。
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她还看不出来卡卡喜欢容迟的话,那她真的是太迟钝了。
卡卡不知怎么的就回头一看,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吓得惊声尖叫起来:“清歌,小心!”
卡卡哭得泣不成声,她羡慕容迟对夜清歌坚定不移的爱,她嫉妒容迟能为了夜清歌奋不顾身,可是再多的羡慕嫉妒都没有心底的害怕来得多。
唐越立即闭嘴了,少爷现在正在大吃飞醋,还是别招惹他,免得自己尸骨无存。
五分钟后,唐越再度进来,看了看坐在办公桌后面状似认真工作,其实满脸不爽的某人,说:“少爷,我打电话问过了,少夫人现在和卡卡小姐以及……容迟少爷在一起。”
她没有回头,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对身后的人说:司曜,你应该懂我的。
可是此时此刻的气氛实在是不适合说这些,他只能默默地站在一边,低声叹了口气。
‘咔嚓——’
看着席天浩和司徒青烟从楼梯上一步一步走下来,他没有懊悔,只觉得心底涌上无穷悲哀。
席司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爷爷那边有点事,我要马上赶过去,你别怕,容迟不会有事的,如果累了就去病房休息或者让唐越送你回家,有什么不舒服及时告诉医生,乖。”
席司曜担心席天浩那边真的出事,虽然觉察到她情绪有些低落,但他也只以为她是因为容迟的事,所以没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夜清歌检查完就去了手术室门口,卡卡一个人坐在那里,两眼无神地盯着手术室门上面的红灯,一动不动。
席司曜抱着夜清歌走过来,还未完全靠近,夜清歌就被那股血腥味刺激的连连呕吐。
来之前以及来的路上,他都不止一次怀疑过爷爷可能是在骗自己,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