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听不懂人话吗?我直接冲到他面前,手一抓就将他背心口袋里的怀表提出来。他一惊,手里的香烟掉到地毯上。我已经扯着怀表链子打开表盒,上面的字数让我呼吸一窒,六点三十七分,死死地抓着怀表,上面的红宝石跟着摇晃,让人心烦意乱。
如果泰坦尼克号两点多就从昆士敦离开,那么到了下午六点多,别说游泳游上岸,就算你给我艘救生艇我自己也没法划过大西洋看到陆地。
这简直是开玩笑,我用力地将卡尔推开,伸手就要打开门,这里没有窗户,我必须出去确认一下。门刚被我拉开,门板上方猛然出现一股巨大的力道,将我拉到一半的门重重地压回去。我试着跟这股力道较劲,又加大力气要拉开门,头顶上就传来一声怒斥,“给我停下,上床休息。”
你是我爸吗?这种语气简直就是国王在命令奴隶。
我两只手直接抓住门柄,狠狠地往后用力。门上面的力道突然间松懈了,我一时反应不及往后跌倒,后脑勺重重地磕到站在我身后的人的胸膛上。卡尔被这种意外的重击撞到后退一步,并且闷咳几声。
我立刻离开他,他身上还有刚才的烟味及不知道什么残留下来的酒味,交融成一种让人困倦的奢靡感。毫不犹豫地往前走,外面是会客室,我看到花瓣形的台灯点亮着,而装在墙壁白色与深绿色相间隔的地方的灯没有一盏开着。这里是卡尔那间船上最豪华的b层套间,昨天我已经将这里走过一遍,只是没有去注意这里这些小物件的装饰品。
我知道只要走出会客室就能看到起居室的私人甲板,看到泰坦尼克号外面的景色。我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个最糟糕的结果,更希望是那个家伙的怀表摔坏了,所以我看到的时间是早上的,而现在,船还留在昆士敦,乘客还没有上船完毕。
没等我跑到起居室,后面就传来一声吓人的破碎声,就像是有人暴怒地将酒杯砸到墙面的声响。我连头都懒得回,就算现在我身后出现一万个发疯的神经病,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脚软手软地手撑着一张桌子,借着支撑物再次加快速度往前走。好不容易看到起居室,我刚要避开这里的椅子走上去时,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这种速度快得让人连回头的时间都没有,我就感到腰部一紧,整个人悬空而起,接着我膝盖处出现一只手,不到一秒我整个人就被人横抱起来。
我反射性地抓住他胸口的衣服,他的背心立刻被我扯下一颗扣子。
卡尔将我重重地抱在怀里,没给我任何挣扎的机会就往刚才的卧室快步走去。
“放手。”我黑着脸抓住他的衬衫,又有一颗扣子从他的背心上迸出来。
“你给我闭嘴。”卡尔凶狠地说,他眉毛压得很低,这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暴怒疯狂。他冲到卧室里,将我用力地往床上一丢,然后手按住我的肩膀,将我大力地按到被子里。他毫不客气地对我说:“再跑我打断你的腿,你哪里身体调理不好,你简直就是一头狮子。”
他说话的时候离我太近,导致呼吸都吹到我脸上,我伸手重重地按住他的脸,虽然没有洁癖,有人离你这么近身体会自动反应不适。
“你别想再搞什么小动作,现在船已经开了,没到纽约前它不会停下来?”他抓住我的手,将它按到床上。
我使劲地想把手抽回来,脚弯起企图抵住对方的胸膛,将他整个人踹开。他立刻察觉到我的动作,非常快地整个人朝我压过来,将我紧紧抱住,我们在床上滚成一团,被子都被挤下去。
“你给我滚开,我要下船。”我简直要被这个王八蛋气死了,如果仅仅只是因为一块表,我下船后立刻想尽办法去赚一块寄还给他。如果还不解气,我现在躺平任他踢几脚,然后就到餐厅里拿块谢罪牌子,在上面写满我诬陷他的罪行,给这个吝啬鬼正名以求他快点放了我。
我现在非常后悔,后悔怎么会遇到这么个衰神经病。
“我说,船已经开了,你现在给我好好躺着。”卡尔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牵扯到嘴角的伤口,他嘶几声后更加生气了,抓我的力道加大不少。
“你先从我身上滚开。”我因为挣扎动作太剧烈,睡衣领子上的蝴蝶绳子松开了,露出颈部下大片的皮肤。
“你给我躺下,别想起来上窜下跳。”卡尔本来往后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跟着乱起来,他的背心散开,怀表掉到床下面,衬衫也跟着遭殃皱巴巴得不堪入目。
我突然倒抽一口气,好像受了什么重伤那样痛苦,脸上露出一种可怜欲哭的表情,声音脆弱而温柔,“卡尔,你抓痛我了。”
卡尔凶巴巴的脸立刻僵硬住了,他呼吸凌乱地看着我,手不知道要抓还是要放地微微颤抖起来。
“放开我。”我更加难过地低声请求。
他的眼神惊疑又迷惑,习惯性地咬了一下嘴唇,结果触碰到嘴角的伤口,他惊一跳地松开禁锢我的手。我几乎是同时用力地要坐起来,想顺便将他推下去,脸上那种可怜兮兮的模样消失得一干二净。
结果他松开的手在第一时间更加用力地压下来,重新将我整个人压制到枕头里,他冷笑地得意高声说:“我就知道,你这个该死的骗子,别想迷惑我。”
“你这个白痴,信不信我弄死你。”我张牙舞爪地豁出去,用牙齿去咬他,他灵活一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