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局的。
如果是匪,他就更是要搞清楚他接近袁远的真实企图。
再没有拒绝,孟欣辰回头朝身后的耿铁几个递了个眼色,抱着袁远,抬脚,跟着杜川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卡晏。
一路上,杜川师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被孟欣辰怀抱着的袁远。
孟欣辰指路起手指,轻轻地抚开挡在她额头的一抹刘海,眸中渗出的柔情,心疼地看着这张红朴朴的小脸。而这丫头睡得象头小猪,浑然不觉。
袁远没有吐,窝在孟欣辰怀里睡了一夜。
袁远怕冷,秋夜的寒凉。她向来喜欢把自己紧紧的包在被子里,恨不能多包几层。可是这一夜,她没有感到有多冷。
被子似乎比平时厚实,比平时温暖,也比平时□随意,只要她想翻身,不管是哪个方向,身上的被子都会随着她转向任意的方向,尔后继续把温暖圈在她的身边。
甚至到后半夜的时候感觉头痛口渴的难受,那种感觉只是在她心头闪了一下,紧接着,便有温温的水滴送到她的唇边。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圈,唇润润的,略甜,再一张口,一丝温水就顺着舌尖,流到了口中。
不知道是梦还是事实,她睁不开眼睛,却贪婪地吸着甘甜的温水,直到再次失去意识。
醒来的时候,是身边蓦然感觉到的寒凉。
温暖的羽被,掖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可是却失去了睡梦中那种随意的舒适的温暖。空气中,似乎也充沛着另一中陌生的气味,却无端令人踏实。
袁远蓦地一惊:这气息,好熟悉!
☆、88
天已大亮,虽然薄薄的窗帘没有拉开,但感觉得到,今天是个阴天,空气里带着几份潮意,怕是要下雨。一场秋雨一场凉,这场雨之后,就要进入冬季了。
时间过的好快,转眼,回来已过半年了!
袁远动了动,缩了缩身子,昨天的事情些许想起来一些,可一起身,却发现身上穿着她最喜欢的珍珠棉质短款睡衣,上身是短袖,下.身是及膝的中裤。
袁远咧嘴一笑,乔雪这丫头还真懂事,连换个衣服都这么贴心。
厨房里有煮过鸡蛋的香味,锅里半锅温水,煮好的豆浆和煮好的荷包蛋都坐在温水里,端出来,还热热的。
豆浆发红,带着甜味,显然里面加过红糖了,荷包蛋白白嫩嫩的,很软,口感相当的好,显然都不是平姨的手艺。而乔雪……什么时候她有这么好的手艺了。
刚进科室,就被乔雪堵上来八卦。
“昨晚睡得怎么样?”
“睡觉而已,什么怎么样。”袁远换衣服。
“当然是你的竹马哥哥啦,他没告诉你醉猫的味道如何?”乔雪朝她挤眉弄眼。
袁远正在扣扣子的手停顿了一下:“什么意思?”
乔雪看她在卖关子,双手往衣袋里一插,一撇嘴,转身走了:“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袁远还想拉住乔雪问个明白,才一转身,看到廖峰正好与乔雪错肩进来。
袁远跟着一年一度的联合下乡会诊队进了牛窝山。在山清水秀的大山里整整窝了一个星期,手机关机,没有跟任何人联系。
下乡的工作紧张而又忙碌,最主要的是因为距离,可以让她暂时忘记心头的痛。廖峰是个很懂她心意的助手,什么事都替她安排的面面俱到。
一星期后,打头阵的医疗队已回来,袁远愣是赖在大山里,又拖了一天。廖峰亲自己开车接她回来,同时将已关了数天的手机交给她。
刚刚开机手,短信就一个接一个的发过来,几乎令她的手指应接不暇,全都是一个名称:孟欣辰发来的。“小狼崽子,赶快给我开机,赶快联系我,要不然我把你的狼窝端了……”等等等等诸如此类带着浓浓关心的威胁。
平白消失了一个星期,孟欣辰快崩溃了。
可是她最想看到的那个号码,却没有任何信息。
“这几天,有没有人找过我?”手指翻看着手机,声音低低的问。
廖峰象早就知道她想问什么:“孟上校来过,我没告诉她你的行程。不过依他的手段,要查到应该不是问题。”
的确,凭孟逸辰现在的手段,查一个人的行踪根本不是问题,可问题是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蓦地,心底有种浓浓的失落。
廖峰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后坐上的袁远,手指虽然还在手机上拨弄着,但心思却已游离。“下午下乡的医护人员要做下乡总结,你看……”
“我参加。”把手机里全部的信息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一条与孟逸辰有关的信息,干脆放下手机,头向后一仰,靠在坐椅背上。现在,她觉得累了,只想休息。
指尖一阵轻微的颤动,恰在此时,有电话进来。袁远蓦地惊了一下,一把抓起来,仍旧是孟欣辰。
“小狼嵬子,你终于开机了,玩失踪玩上瘾了都。”
袁远打个吹欠:“下乡去了,正在回来的路上呢,大概半小时后到医院。”
电话那头的孟欣辰将指间的烟掐灭在烟缸里,抬腕看了一下表:“现在到什么位置了?”手指移动到健盘上,打开了交通云图。
“兴浦高速,快近收费站了。”
“车号?”
袁远愣了一下,捂着听筒问廖峰:“你一个人来的?”
廖峰点头:“不过后面还有跟你一起下去的两个人,跟我们车距五十米左右。”
袁远点了点头:“让他们跟远一点,现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