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戈贝托被这个难为情的细节打动了,心里想道:“她一定是闭着眼睛,不想看到他进门的样子。”工程师莫代斯托一迈进门槛,在一种淡蓝的色调里,从疑问和热望的心理角度,非常清晰地看到了那个丰满得可以同牟利罗笔下的圣母境美的形体:她面朝上仰卧,一条腿的膝盖遮住了y部,另外一条腿露出了臀部两侧的曲线,固定了那宝贝部分在床中心的体积。
莫代斯托虽然以前也无数次地欣赏、研究、爱抚和享受过这样的l体,可是用与己无关的目光来看它,这还是第一次。有好大一阵工夫——他呼吸急促,yj勃起——由衷地赞美这美丽的躯体。卢克莱西蓝猜到了他的想法,一言不发,不时地用慢镜头的速度挪动着身体,摆出一副懒散的神情,自信那冒失的目光是没有危险的;她向那个距离床边两步之遥、被钉在地上的莫代斯托不停地展示着腰身、脊背、前胸、后臀、稀疏的腋毛和浓密的ym。最后,她慢慢分开了双腿,显露出大腿的内侧和枣核形的y户。利戈贝托忍受着激情的煎熬,在证实了妻子充满生机的腹部、有弹性的肌r和丰满的分毫不差地与古斯塔沃·库尔贝的油画、私人画廊中最杰出的作品(世界的起源冲的那个被砍头的女人完全吻合的时候,才终于发现“那是油画中无名模特儿的姿势”。这时,永恒的感觉烟消云散了。
“莫代斯托,我困了。我想你也一样吧。该睡觉了。”
“晚安!”对方立刻回答说,那声音介于幸福和痛苦之间。莫代斯托摇摇晃晃地转身而去。
房门关上了。
“他居然忍住了,没有像饿狼似地向你扑过去。”利戈贝托被迷住了,他高声说:“你动一个小指就把他给控制住了。”
“我都难以相信。‘卢克莱西娅笑起来。”不过他那份温顺也是游戏的一部分。“
第二天上午,服务员给她送来一束玫瑰,上面还有一张卡片:“看世界的眼睛,感觉一切的心灵,记忆往事的脑海和一组有生命的图画都从心眼里感谢你。”
“他太想要你了。”利戈贝托解释说,一面用手捂住了嘴巴。“我必须爱你。”
“你想想看,可怜的莫代斯托是怎么度过那一夜的吧。”
“他可怜?”利戈贝托边想边问道。这时夫妻俩已经做a完毕正在恢复体力,感觉到既疲倦又快活。“可怜?为什么?”
“卢克莱西娅,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那天夜里,莫代斯托在两场脱衣舞会中间休息时说道,舞会的地点在“狂马沙龙”的狭小地方,台下挤满了日本人和德国人。他俩喝掉一瓶香槟之后,莫代斯托又说:“我十岁生日时圣诞老人给我送来的电动火车,也不能跟你的礼物相比。”
整个白天,二人游览了卢浮宫,在丁香园餐厅吃午饭,参观了蓬皮杜中心,漫步在马雷区经过修缮的小巷里,一路上他没有提及前一天夜里的事情。他继续扮演洗耳恭听、虔诚和殷勤的旅伴角色。
“你给我讲的越多,我对他的印象越好。”利戈贝托感叹道。
“那时我也有同感。”卢克莱西娅承认说。“因此,那一天,我又向前迈了一小步,给他一点奖励。在马克西姆餐厅,整个吃饭期间,我让他感受到我的腿在贴着他。晚上跳舞的时候,我贴着他的胸膛。在‘狂马沙龙’,我们腿挨着腿挤坐在一起。”
利戈贝托大声叫道:“谁能像他这样逐渐通过情节、一小块一小块地了解你连续的性格特征呢?一句话,这是猫和老鼠的游戏。一种并非没有危险的游戏。”
“不,莫代斯托,如果是和你这样的绅士做游戏,我很高兴地接受你的邀请。”卢克莱西地撒娇地说。
回到里兹饭店,二人心情愉快,但是睡意朦胧。在套间的过厅里,他俩互道再见。
“莫代斯托,等一下!”她眨眨眼睛,出乎意外地说。“给你一个惊喜。一个惊喜。闭上眼睛!”
莫代斯托立刻照办了,美好的希望让他变了一个模样。她走上前来,抱住他,亲吻他,起初是轻描淡写;她发觉他迟迟疑疑地回应着她的嘴唇,随后才积极响应她舌尖的进攻。亲吻中,她觉得通过此举工程师把往日的情爱、崇拜、想象、健康、灵魂(如果有的话)都献给了她。当他搂住她的细腰时,是小心翼翼的,只要她稍一拒绝,他就会松开,但是卢克莱西勋允许他这样做了。
“我可以睁开眼睛吗?”
“可以。”
利戈贝托心里想:“于是,他望着她,不是像萨德那样用绝对目无宗教的冷静目光,而是如同虔诚的信徒在基督上天和显灵时刻用纯洁、和热烈的眼神注视着她。”
“他非常激动吧?”利戈贝托脱口问道,但马上就后悔了。“多愚蠢的问题!对不起,卢克莱西娅。”
“尽管他很激动,可并没有打算把我留住。我刚一暗示,他就离开了。”
“那天晚上你应该跟他上床。”利戈贝托责备她道。“你太过分了。也许不过分。也许是恰到好处。对,对,当然应该如此。慢慢的、规矩的、合乎礼仪的、戏剧性的,这才叫情爱呢。这是聪明的期待。匆忙行事会让我们接近兽性。你知道吗?驴、猴、猪、兔上去最多12秒钟就s精。”
“可是青蛙能够连续40个日日夜夜不停地交配。我是从吉恩·罗斯丹的一本书里看到的。
书名是:(从苍蝇到人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