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地搂住妻子那令人怀疑的疲惫身体,勃起又发生了;这时他毫不矫揉造作地贴在这个熟悉的身体上。嘴唇贴着嘴唇,他悄声说道:“你知道那喀索斯向我提出什么建议吗?”
“我可以想象出来。”卢克莱西姐回答说,口气非常自然,这让堂利戈贝托感到惊讶,更让他吃惊的是她下面用了一个动词,即使是他和她在夫妻房事最亲密的时候也没有用过:“是不是让你干依尔赛,与此同时他来干我?”
他很想揍她一顿;可是不但没有动手,反而亲吻她,因为他突然产生一阵狂热的激情,他经常屈从于这种突发的感情。他克制着自己,觉得自己会放声哭起来,接着他悄声说:我爱你;我需要你;你给我带来的幸福终生感激不尽。“对,对,我爱你。”他提高了嗓门道。
“怀着我最美好的愿望,我爱你。卢克莱西娅。”巴兰科区星期日灰色的天空开始放晴了;他书房里的孤独减轻了。堂利戈贝托发觉一滴眼泪从面颊上落下来,玷污了一条研究瓦莱里(瓦莱丽亚娜和瓦莱里是多么幸福的一对夫妻!)的泰斯特先生的非常恰当的语录,他是这样给自己和爱情的关系下定义的:toutqui indlffereprei。(法语:任何我觉得轻佻的,我都会感到冷淡,甚至加以敌视。——译注)
在悲伤占据他心头和刚才那灼热的感情完全沉没在腐蚀性的忧郁之前,他努力集中精神,半睁半闭着眼睛,再度回到那个布满野兽的客厅,回到那个乌烟瘴气的夜晚——依尔赛,那喀索斯吸烟吗?——危险的交往、香槟、白兰地、威士忌、音乐和周围放松的气氛,已经不是分成准确、固定的两对了,比如像夜幕降临时去“绿色海岸”餐厅吃晚饭前那样,而是混杂在一起,时聚时散的不稳定的配对,其速度之快是同那昏暗、多变的气氛一致的,犹如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