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比起学问来,不比我两个哥哥差,赶上运气不好,你这样一比,我哥金榜题名,是少数幸运的。”
大太太听大姑娘劝,笑道;“我不是不高兴,你哥能考取,可了了我一桩心愿,你哥都及冠了,早该娶妻生子,让这科考给耽误了,你哥有志气,不考个三甲,发誓不成亲,这回好了,可以为你哥张罗亲事。”
大太太陈氏挑儿媳,可是千挑万选,最后哄哄闹了半年,选中了盐课提举司提举江家之女,盐课提举司提举是从五品外官,是个肥缺。
傅府前两次是嫁女,这一次娶媳,嫁女是送女出门,娶媳是添人进口,心情不同,傅家孙子辈傅明华第一个娶亲,傅明华又是长房长孙,排场隆重。
江家从河间府送女入京,雇大船走水路,江姑娘的兄长送妹进京,不日就到京城,傅府的人去码头迎亲。
傅府门前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新娘子花轿到门。
娶亲的花轿及仪仗来到傅府门前时,傅府大门紧闭,习俗说是煞煞新娘的性子。大门打开之后,花轿抬进庭院,新娘由喜娘搀扶着,跨过火盆,傅府招待江姑娘的兄长,亲家舅爷,设酒席款待,傅明仁和傅明轩和几个本族的亲戚同辈人陪同。
花轿抬到大厅门口。新郎官傅明华一身大红绣金喜袍,先向轿门作三个揖,一个妈妈挑起轿帘,上来两个丫鬟搀扶新娘下轿,新娘怀里抱着一个宝瓶,姗姗而行。
傅府大门到厅堂铺设红毡,新娘脚不沾地。此时,傅明华已站好在天地神案前,手持弓箭向新娘江姑娘身上轻射三箭,射一箭退一步,谓驱除邪魔。
新娘跨马鞍,走火盆,拜天地,入洞房。
花厅已开酒席,傅书言几个人去花厅,傅家喜事,卫府的人当然不能落下,卫家阖家都来喝喜酒,傅书言跟卫昭打了个招呼,去帮忙招待女客。
花厅里不少女眷,大房娶亲,宾客多是大房这边的亲友,陈氏的兄长光禄寺少卿陈国冉一家都来了,二太太宁氏娘家人也都来了,三太太兄长一家在外省没来,四太太柴氏娘家人道远也没过来。傅书韫婆家,许国公全家来给亲家道贺。
傅府的姑娘们周旋在姑娘们中间,长姊傅书韫帮忙待客,傅府这几日最忙了,男女宾客众多,傅家的本族人来了不少,有的头几日就到了。
傅明华一些同门之人都来贺喜。前厅招待男客。
傅书锦扯了下傅书言的衣袖,小声道;“今日这么忙,我怎么没看见三姐姐?”
傅书言淡淡地道:“早回去了。”
三姑娘傅书岚婆家的人,忠顺伯夫人也过来了,待了一会,说头痛,先回去了,忠顺伯夫人还记着媳妇的嫁妆寒酸,让她丢了脸,耿耿于怀,两家是亲家,又是大房办喜事,面上不得不应付,大房嫡子娶亲,排场和规模,相比嫁庶女冷清,天壤之别,忠顺伯夫人对傅家不满,提早借口告辞先走。
忠顺伯夫人走出花厅,让丫鬟告诉三姑娘傅书岚自己先回去了,她愿意在这里帮忙,自己后回去。
傅书岚看婆母房中的丫鬟找来,对她道:“夫人身子不舒服,先走了,说少夫人愿意多呆就多呆一会。”
傅书岚正跟人说话,一听婆母先走了,忙忙地没来得及跟府里的姊妹打声招呼,随后追忠顺伯夫人去了。
八姑娘傅书锦道;“我看三姐这两次回娘家来去匆匆的,过年回娘家也是,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不说出来。”
“她那样情况下嫁过去,早该想到这桩婚事,不是像她想象的美满。”傅书言道。抢了姐姐的亲事,道义上,世俗眼里,落了下乘。
傅书锦小声道;“听说三姐夫屋里有两个标致的大丫头,三姐看不顺眼,想打发了,跟三姐夫提出来,三姐夫借口说母亲赏的,留下了,三姐不敢动。”
傅书言心想,她三姐的行事为人,想必入不了伯夫人的眼,嫁妆少,手头没钱,又没有娘家撑腰,没有底气,靠男人那点情,三姐跟伯府世子婚前只见过一面,脾气秉性,互不了解,没有感情基础。
傍晚,天色暗淡下来,傅府花厅走出一人,脚步匆忙而慌乱,走到一棵枝繁叶茂的古树下,一个年轻男子疾走迎上前,声音发颤,叫了声,“琴儿。”
傅书琴低低地叫了声,“阿沅。”
高沅走近,急急地道:“我来你府上很多回,你一回都没见我,我有话对你说,一直不得机会,总算今日你堂兄娶亲,我趁着乱,赶着把你叫出来。”
傅书琴垂眸,“阿沅,你见我又有什么用,婚事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
高沅道;“你跟我皇叔还没嫁娶,我们还有机会,琴儿,我就想问问你,你是变心了吗?”
傅书琴怨念,“阿沅,你我一起长大,难道我的心你到现在还不清楚,还说出这种话。”
高沅顿时兴奋,道:“琴儿,你没变心这就好办,我已经安排好,你明日想办法趁乱出府,我们一起走,走得远远的,离开京城,我是皇孙,我父亲是皇子,皇祖父不会因为这个事,把我父母怎样,我们到一个人找不到的地方,等几年,皇叔娶亲,风头过去,我们再回京城,说不定那时京城变成什么样子,没人追究我们的事。”
傅书琴心里挣扎良久,摇头,“不行,你父母可保无事,可我傅家怎么办?你皇祖不能治罪儿孙,还不能治我傅家之罪吗?”
高沅苦口婆心劝说,“琴儿,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