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逝去并不能改变什么,可以说从胤禛自打娘胎出来德妃便没有抱过他一次,反而是佟皇后陪伴他度过了很长的一段童年,所以胤禛上台后对佟家多番优待,首当其冲的便是隆科多舅舅。
宝络对此深表压力很大,众所周知隆科多和年羹尧不和,年氏一族在宫中有一妃,而佟氏一门却无亲女进宫,在一次接见诰命夫人的宴会上,隆科多的夫人表示希望宝络能替她进言。
当场容玉脸就黑下来,这丫头偏心,特别偏着自己的额娘。自打她出生起就见自己的阿玛日日与额娘住一处,便认定阿玛是额娘的,到大了一些去五王府看佳佳时,发现五叔竟然不和五婶住一处顿时觉得晴天霹雳,醍醐灌顶,至此让她有了危机感,对一切靠近胤禛的女人都带着敌视的态度。
夜里胤禛还在批阅奏折,内务府的太监送来绿头牌,恰巧容玉进来,她向胤禛请了个安,便俯视的盯着那太监的红顶戴冷冷一哼,吓得那太监差点手软。
宫里也就这么一个公主出自皇后娘娘的肚子,又偏生是皇上最爱的孩子,这一哼可不是什么顶好的事儿。太监跟做错事的猛地缩回手,盘子举得愣低,那头比盘子更低。
胤禛放下毛笔,松了松领口,慈眉唤她过来,苏培盛看着容玉坐在半边龙椅上边知晓这后头也没内务府太监的事儿了,连忙扫了下浮尘,示意他同自己一起出去。
“怎么去参加一次宴会便这般不情愿的,难不成有人给朕的小公主气受了?”胤禛笑问,将她的手包到自己掌心内,重重的抓了又抓这才放手。
那力道不重不轻,是以前还在四王府时每每他晚上回来看她睡着后都做的动作。这让容玉脸色缓和了不少,她想了想,抬起头认真问:“今天隆科多夫人进宫来请安,她跟额娘说要送一位姐姐进宫来侍候您,皇阿玛您要吗?”
胤禛安静的听她说:“你皇额娘是什么态度?”
“额娘没说,就是笑笑的。不过年妃脸色臭臭的,我不高兴,皇阿玛您真的要再接一个娘娘进来!”容玉不死心的再问,胤禛皱了下眉毛,勾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道:“你先回自己的寝殿,这事儿明儿个再说。”
胤禛四两拨千斤,侧面迂回。容玉不甘心,还要再问,但见胤禛态度坚决,也只能无奈让苏培盛送她回乾西四所。
但她最讨厌阿玛每次话都说一半了!
乾清宫隆禧馆内,宝络换下沉重的皇后礼服,换上一套轻便的寝衣坐在镜台前。隆禧馆是重新布置过的,屋里摆设简单之中透着贵气,唯有和四王府不同的是无论是帘帐还是纱幔清一色都是明黄,看久了也不觉得刺眼,只当是与平常颜色没什么区别。
胤禛进来时宫人正将她沐浴过后的浴桶搬出去,满里站在宝络身后正给她鬓头。
胤禛挥退众人,看着镜中的宝络,拿起木梳一下一下从头顶梳到发尾,问道:“这些年你好像都没怎么变过?一样这么的年轻,上次早会时张廷玉险些把你认错,以为年妃穿着皇后的冠服,老头子正怒着,苏培盛才告诉他这是皇后娘娘,他还不肯信,到我跟前仔细询问了一番才叹道皇后娘娘保养有方,连大阿哥都二十许多的人了,可娘娘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你说,这些年你怎么不见老呢?”
可他却老了许多,和她在一起越发怕自己老的快,就怕抓不住她的手。
宝络不自在被他侍候,转了个身起来笑着回道:“正说着这事呢,今日隆科多的夫人进来也问了我这话。又问我皇上您可有意思从佟家选一个贵人进宫?”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睛,带着促狭。胤禛哼着冷下脸,在妻子面前保持着丈夫的威严,严肃问:“皇后也是这个意思?”
“臣妾不知,这事关前朝一切但凭皇上做主。”后宫多养一个也不嫌多,少养一个也不嫌少,她在乎的倒不是这个。
然而胤禛问这话的意思,纯粹是自虐,他在乎宝络的意见,希望能听到宝络不同意的声音,如今她这番说出一时有些下不了台,又不忍心责怪她,只得唬着脸将矛头对准隆科多怒道:“胡闹!朕说过要替先皇守孝三年,怎么纳妃?隆科多是越来越放肆了!”
一夜到此暂无话,只是夜里宝络被胤禛狠狠压在床上从里吃到外,到了一更天外头的奴才都喊:“请皇上保重龙体。”了,胤禛还在埋头苦干,宝络下面被磨得干干的,多行一步都是折磨,但也不知他今晚发的是什么疯就这般不依不饶,往日到底也要顾着她身体一些。
迷迷糊糊中,只见他翻在自己身上,嘴巴还停留在山峰处,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她问:“以后还敢不敢再叫朕纳妃了?”
宝络稍稍迟疑了下,炮火已经对准家门口,吓得她连忙道:“臣妾不敢!唔……再也不敢了!啊——”
说了也是白说!等她最后一句话出口,胤禛已挺身入内,疼得她牙都冷不住打抖。
到嘴的鱼不吃那便不是猫,女人都压在自己身下不吞入腹中那便不是男人。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