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眨巴有些退缩又狐疑的眼神,像极了一个自我保护过度的小野兽,可怜的娃儿,想一想我已经有好久没有这么正儿八经的叫他弥儿了,上一次这么唤他好像是活生生当着他的面“偷”走了他那装药的宝贝香制药斋盒时……
咳嗽一声
“呃……弥儿……你有没有……”顿住了……望着小白那倾耳聆听的样,突然跟那卡了喉似的。其实我想说弥儿我大姨妈来了就是来女人每月都会来的那个你有卫生护垫么我流量很多要超常夜用加护翼的……可是,望着那白净净粉嫩嫩脸颊和那男孩特有的喉结……呜……说不出口啊,怎么说我心智也是二十来岁的大好女青年……怎么好意思跟一个正直青春发育期的小青年要这个……东西……啊,再抬头对上他那水汪汪纯纯的眼神,挫败……得!毛爷爷说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算了,小白……帮我弄一些柔软的布帛……要吸水……”
捣鼓
自己捣鼓ing
一炷香
三炷香……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疯了,速度赶不上进度啊。这边还没弄好呢,那边就血崩了……怎么这个身体情况比我原来的还夸张啊……整打一漫画名字——《红河谷》嘛……
不行,得找外援
可是……呜……今个儿掉进男人堆了……前前后后都是男人……
瞥一眼,蹙着眉奇怪的看着我瞎忙活的小白,呐呐地说:“小白……我来葵水了……
帮我弄点,你们这女孩子经常用的那个东西来。”
风吹着窗子吱吱的响
屋子里静悄悄静悄悄……
抬眼看,
眼前这家伙眉毛跟那打了结似的,手指扭麻花似的半响才怯怯的问“主子……女孩经常用的东西是什么啊……那……个……什么是葵水啊……”
啊?
呜,我指着他的手抖,筛糠似的……不要告诉我他从小在后淫宫长大,不要告诉我他除了后就没接触过别的女人,不要告诉我我遇到的是一个超级单纯的小处男……呜……不过看他那个样子,好像似乎可能是。
算了,小白pass掉,我可不想给他上整晚的生理课。
呃……
想一想,弘氰?不行不行,估计他没发现自己那套华丽丽的衣服被我“玷污”了,要找他那还不知道等会儿要签订什么耻辱的卖国协议呐……霁雪是药师,可是不想找他……诗楠好像也是处男,而且跟他也不是很熟……赝狄?直接pass!自从上次和他那个后,我就常躲着他不为别的总觉得别扭,他那晚也应该也是为了帮我治病才被后派来的吧……后?后?!对了,去找她……她是宫里唯一的女人,呵呵,瞧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挺胸,抬臀,夹屁股一路小步的挪到后的寝宫……
里面静悄悄的,窗户开着,风徐徐的吹进来,掀起纸张簌簌的作响,一张宣纸就这么轻飘飘的扑向了我的脸……
打开一看,龙飞凤舞的两行字:
“深染樱花色 花衣引旧思虽然花落后 犹似盛开时。
吾心非汝心 所感两相异 日暮归途穷 欲告亦无力 ”
似乎句句滴血,字字无奈……是写给后的情书么?轻轻的将它压在墨砚,却无意中瞥到离案台不远的大床上似乎露出了一个什么东西……那形状,有点像画轴……
是传说中的缘玠洞的那幅画么
我轻轻挪步,将它小心的拿在手上,光滑的触感,泛黄的纸张,没错……这感觉,就是那个画。用手指细细的摩挲着,一股熟悉的感觉蔓延开来,什么东西快速的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让人来不及去捕捉它……
画一点点地铺展开
雾气弥漫的湖畔,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叠成一道影子,一把古琴胡乱的摆在旁边有一半还浸泡在了水中,月光如水般倾洒在他们身上似仙似梦。那个白衣男子姿态闲雅,清风如玉,闲逸安静的脸上璀璨星光般的眸子温柔似水,眼角下的蓝蝶诡魅惑人,怀里的女子一根木簪斜入云鬓,额头上一点牡丹娇艳绽开,殷红的图纹将眼睛魅惑得更摄人心魄。
天哪……
这是我的爹爹和母后么?只是……这个男的长得像极了霁雪,而这个女的虽然妆描得妩媚却明明不是后,反而……回眸看看案台上的镜子……这女子明明是我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
指尖轻轻摩挲的画卷,很熟悉,胸口象被死死的压著,痛,四分五裂一样的痛。
一刹那很多画面浮现着闪过我的脑海……
“卿儿……你看这画得怎样……”
“风起樱花落,余风尚逞戚,空中无水往,偏有乱花飞……”
“卿儿,起身了等会儿身子又着凉了。”
“卿儿,睡饱了么……”
呜……
眼前黑压压一片,一点点零星片断飞快的在我眼前闪过,胸口好疼,像是被撕开再活生生的把一些东西塞进来……一股莫名的悲伤辛酸夹杂着心口传来的阵阵疼痛紧紧撕扯着我,无力的抽噎着蜷缩着身体靠在床头,酸涩的液体就这么滑进了我嘴里……
这是我这身体的记忆么……这么的感伤撕心裂肺的痛……
瞟一眼掉落在的床头的画轴,胸口没来由的又是一阵抽动……呜……得赶快把它收起来,不然迟早会心肌梗塞死翘翘……
小心的将画轴收好放回原处,呆呆坐在做桌子旁拨弄着玉石杯,心里乱成一团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