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为了提防自己因为过于专心寻找可以吃的食物,而不小心又让孩子跑掉,她便学着大家对付那个疯癫男人的办法,绑了g树藤在孩子的身上,另一端则捆在了她自己的手腕上,即使小孩一时没察觉,不见了踪影,她也能拉拉树藤寻找回来,跟着树藤的方向,准确知道孩子的位置。
妇女拉了拉绳子,又喊了几遍孩子的名字,却还是一直没得到回应,有些着急了,妇女转身就拉着树藤去寻找她的小孩。其实树藤的长度并不是很长,是她在地上随便找到的一g树藤,拿起来绑的,小孩的距离应该离她不是很远才对。见妇女跑去找她的孩子,陆博明也顺便跟着过了去,反正他要捉的猎物,已经不见了,他也无心再去寻找别的食物。
虽然瘦得皮包骨,陆博明的个头确实是挺高,走路明显比妇女快上许多,脚步才迈开几步而已,就随随便便超过了原本走在他前边的中年妇女,目光随着横在空中绷紧还微微抖动的树藤,他先寻找到了小男孩所在的位置。
小男孩正背对他们,缩蹲在一棵长满棕色绒毛的大树后边,双手不知道捧着什么东西,来回点动他的脑袋。
从小男孩的侧面望去,陆博明惊讶地发现更多白色的如丝线般chu细的条状物体,从男孩的额头伤口里悬浮飘荡了出来。那些像是水母触须的细线,缠绕上了在小男孩手中紧抓着的东西,褐色像是血一般的y体,透过那些缠绕上去的线,被一鼓一吸送进到白色细线之中。陆博明仔细朝着男孩手中正抱紧的东西望过去,倏然一惊,发现到那个东西,竟然是他刚刚正在追赶的蓝冠八翅鸟?!
长着一身漂亮反光羽翅的大鸟,身体被男孩额头上钻出的丝线,给满满缠住,白色丝线的物体如丝般不断蠕动着,陆博明惊愣,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亮————”
紧跟过来的中年妇女,焦急呼喊出的尖锐嗓音,一下子就把那些从男孩头中伸出的白色线状物体,给吓得瞬间缩回,速度之快,让陆博明再次怀疑起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了。
小男孩没有说话,被冲过去到他身边的妇女,给从地上一把提起,扶着他幼小的身体,妇女为他拍干净身上染到的灰土,一边叨叨说着:“你看看你,又弄得一身脏。咦?你手上的是……?小亮,你还找到了一只鸟?从哪找的?你没有受伤吧?”上下查看孩子的全身,似乎没看到有地方被弄伤,妇女这才松了口气,从男孩手中打算把鸟接过。
小男孩双手用力抓着,却还是很快地被中年妇女给拽到了手中:“咦?这鸟已经死了?怎么眼睛上还有洞?……血?”鸟的身体,沾了她一手湿热的y体触感,像是血一样,再低头仔细观察鸟原本是闭合起来的眼皮位置,赫然露出两个空空的窟窿洞,还在往外滴着血,若不是m这只鸟的身上还带着点余温,妇女都想怀疑这只鸟是不是早就死掉发烂了。
若换作平时,她自然会嫌弃地立即将这只鸟给丢掉,可是……这么多天都没有吃到过什么好东西了,看着手中还有温度的死鸟,中年妇女咽了咽唾y,脑海中回忆起许多禽类的美味烹调方法和味道,肚子就变得更加饥饿起来。现在只要是没全部腐烂掉的动物,她还有什么不敢吃的……
把鸟的双脚用草绳缠住,挂在腰间的扣带上,妇女一手拉过自己孩子的手臂,就打算原路返回,看看天色,已经变得很暗了,她可不想再继续冒险为大家去寻找什么食物,有这么大只的鸟在,应该能煮个鸟r菌菇菜汤乱炖来吃,夜间变冷的晚上,能喝上一些热乎乎又能填饱肚子的汤,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见中年妇女拉着小男孩打算返回,陆博明也跟着转身回去,现在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男孩伤口中突然冒出的丝线上,那些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这个小男孩,是不是身体产生了什么异变?还不能轻易地就下这种恐怖结论,他只能继续暗自在旁观察。
等到他们返回去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呈‘l’字型的简易庇护所,框架搭建得差不多了,其他人正在铺着挡风面方向的树叶,因为今晚的天气,看起来应该是不会下雨,所以他们只搭建了一边倾斜过来的庇护所造型,主要还是用来遮挡夜间的风。火堆也已经生好了,中年妇女拿着陆博明和她自己收集找来的食物,准备去弄晚上大家要吃的东西。
处理食物的时候,中年妇女在将那只死相诡异的鸟剖开后,发现里面的内脏奇怪的都是半y体化,内脏的分量也很少,她没有因此介意什么,当这种奇怪生物的器官,本应该如此。麻利地把食材全部弄好清理干净后,便抬来他们在路上找到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圆形厚实壳甲,当做锅来使用,把所以清理好的食物投放进去,一同煮食。
当乱炖好的食物都吃光喝净,这些个幸存者,便围在火堆旁,默默无言发起呆来,不管是身体上还是j神上,他们已经都变得十分疲惫起来,没什么好的心情来聊天振奋。那个一开始被怪鼠咬伤的黄斌,伤口似乎感染起来,没有药物和消炎药,伤口莫名泛起了一大块黄色半透明的水泡,附近被线缝合上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