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自幼练习上乘内功,目能暗视,这回跟着宇文澜走进石窟,任由她牵着手走,除了心跳得很快,连四周是怎么一个情形都没看得清楚。不多一会儿,前面已经透过亮光,宇文澜脚下一停,要待收回手去,却被谷飞云紧紧握着不肯放手,她脸上不禁一红,轻啐道:“谷少侠,你怎么啦?”
谷飞云给这一叫,方从梦中惊醒一般,口中啊了一声,问道:“宇文姑娘,你说什么?”
宇文澜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卟哧笑出声来,轻轻甩了下手,挣脱他的手掌,嗔道:“你原来也不老实。”
谷飞云俊脸通红,赧然道:“对不起,在下不是有心的,姑娘幸勿见怪才好。”
宇文澜看他的样子,暗暗好笑,一面幽幽的道:“我不会怪你的,从这里出去,只有一条路,我不便和你走在一起,你要一个人上去了。”她目中深含着歉疚之s,望着谷飞云欲言又止。
谷飞云道:“多谢姑娘,替我引路,在下一个人上去好了。”
宇文澜含情脉脉的道:“祝你此行成功,你快去吧。”
谷飞云道:“再见。”正待举步。
宇文澜叫道:“谷少侠……”
谷飞云回身道:“姑娘有什么事?”
宇文澜走上一步,幽幽的道:“家师……”她面有困难神s,但又不得不说,续道:“从前的名讳,上金下凤,西方庚辛金,也有人称她老人家为西凤,如今柳林镇选西凤女状元,岂不是有意触忤她老人家?我……不该说的,谷少侠,你……要原谅我……”
谷飞云道:“我知道,多谢姑娘……”
“你快走吧。”宇文澜很快转身,朝来路疾奔而去,迅即投入黑暗之中。
谷飞云心头起了一阵惘然之感,举步走出石窟,敢情已经穿过一座山腹,现在看到的是另一个幽深的山谷。石窟外面像是一条长廊,可容两人并肩而行,上面危如石盖,下临千寻深渊,一路盘着山腰向左,转过山腰,长廊已到尽头,沿着山径,登上一处岭口。
就在他堪堪登上之际,陡觉疾风飒然,面前已经多了两个一式青s劲装,手持长剑的青年,一下挡住了去路。左首一个冷峻的喝道:“还不站住?你是什么人?做什么来的?”
谷飞云眼看两人神态倨傲,出言不逊,心中虽感不快,但依然抱抱拳道:“二位请了,在下谷飞云,奉南山老人之命,晋谒金母前辈来的。”
右首一个道:“你是哪一门派门下?”
谷飞云道:“在下没有门派。”
左首一个问道:“你说奉南山老人之命,南山老人是哪一门派的人?”
谷飞云道:“在下不知道。”
左首一个脸s一沉,哼道:“你奉南山老人之命来的,怎会不知道他是哪一门派的人?”
谷飞云道:“在下真的不知道,阁下教在下怎么说?”
左首一个叱道:“小子,你是找死。”
“徒儿不得无礼。”一个苍劲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只见一个浓眉虬髯,身穿蓝布棉褂的老者徐步走来。
两个青年慌忙躬身叫了声:“师父。”
虬髯老人目光如炬,注视着谷飞云问道:“小友奉南山老人之命,前来晋见金母,有什么事?”
谷飞云抱抱拳道:“前辈垂询,在下深感为难。”
虬髯老者道:“小友有什么为难之处?”
谷飞云歉然道:“在下奉老人家之命是晋见金母来的,前辈既非金母,在下就不便奉告了。”
两个青年站在虬髯老者两边,怒喝一声:“你……”
虬髯老者摆了下手,才道:“小可是南山老人门下?”
谷飞云道:“不是。”
虬髯老者又道:“那么小友是何人门下?”
谷飞云道:“家师道号孤峰上人。”
虬髯老者似乎没听说过孤峰上人的名号,只得道:“小友既然奉南山老人之命前来,可有老人信物?”
“有。”谷飞云一个飞旋,落到五丈外的山坡上,低下身去,采了一支蔓草,飞回原处,双手把蔓草呈上,说道:“信物在此,请前辈过目。”
两个青年叱道:“好小子,你敢戏耍师父?”
谷飞云目光一凝,正容道:“在下几时戏耍前辈了?”
虬髯老者双手接过,大笑一声道:“这位小友并未戏耍为师,葛生南山,正是他老人家的信物,维坚,你送这位小友上去。”
左首一名青年躬身应了声:“是。”
虬髯老者朝谷。”
“多谢前辈。”谷飞云朝他抱拳为礼,然后又朝左首那个青年说了句:“兄台请。”
左首青年领着谷飞云朝山岭间的一片平台走去。这片平台,极为宽阔,是山岭间的一片平地,中间有一条平整的山路,两旁树林间盖了七八幢石屋。平地尽头,有一道石级,在参天古木之间,蜿蜒向上。那青年走近石级,就脚下一停,回头说道:“到了上面,自然会有人接待,你自己上去吧。”
谷飞云说了声:“多谢。”就举步拾级而上,这一条石级,足有三千多级,就算你内功最好,一口气登上山岭,也会感到心跳气喘。
谷飞云刚刚登上山巅,连景物都还没有看清,突听一声娇叱,两支雪亮的长剑一左一右朝颈边j叉锁来。不觉口中咦了一声,急忙退后一步,才看清那是两个手持长剑的青衣少女,一面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