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么鬼!”
“还不是因为你g的好事。”
“你想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吗?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
我拿起一旁的扳手,直接朝他丢去。
“混帐!”听到这句话的同时,我被人从身后架住。原来是组长。“田岛,你在做什么?!”
“都是那家伙害的。”我想用穿着安全鞋的脚踢藤田,但脚却不够长,踢不到他。
藤田一面讪笑,一面往后退:“我好怕唷。这家伙的脑袋不知道哪根筋不对。”
“藤田,你做了什么?”组长问。
藤田伸出手在脸前挥呀挥。
“我不知道呀。这家伙突然跑来找我的碴。”
“我没有找碴。”
“闭嘴!总之,你们两个一起给我过来!”
组长将我拖到工厂角落。
我说明事情原委,但组长并不相信我说的话。组长后来也问了藤田,藤田当然不可能承认,但组长却没有怀疑他。
自从那天以来,我遭到众人的孤立。我从生产线上被调了下来,主要的工作变成调度材料和将装箱的产品搬到出货区。我好想被视为大乱团队合作的害群之马。当休息时间大家吵吵闹闹地在玩纸牌或扑克牌的时候,我也一个人百~万\小!说。
就在我开始为工厂生活感到忧郁的时候,同寝室的小衫偷偷带女孩子进来宿舍。有一天,当我结束晚班工作回宿舍睡觉的时候,小衫带着女孩子走进房间。我们彼此都吓了一跳。他那天请特休,似乎忘了我上晚班。
“她叫奈绪子。”小衫红着脸为我介绍。那是一个短发,个子娇小的女孩子。她畏缩地低头向我行了个礼。
据小衫说,他不是第一次带她进宿舍了。
“因为,带女人进来的又不是只有我。”说完,小衫贼贼地笑了。“我也看过好几个人带女人进来。不过我不会去告密的啦。大家礼尚往来嘛。你也这么认为吧?”
小衫在暗示我,要我别张扬这件事。当然,我并没有打算打小报告。
原来奈绪子住在同公司的女子宿舍。她和我们同期,在别间工厂工作,好像是透过联谊认识小衫的。闲聊之下,我意外地发现了一件事。奈绪子竟然和江尻y子是同一所高职毕业的。我小心翼翼地问她认不认识一个叫做江尻y子的同学。没想到奈绪子竟然眨眨那双大眼睛,说她们是同班同学,而且感情还挺好的。
“同班同学……换句话说,是一年级的时候,对吧?”
“嗯,毕竟……”
“我知道。”我点头制止她继续说下去。y子只念到高职一年级的秋天为止。
小衫想要知道事情原委,于是我将y子自杀的事情向他说了一遍。小衫也一脸黯然地低声说:“真是难为她了。”
“那你知道她自杀的原因吗?”
我问奈绪子。她低头有些犹豫地说:“好像有很多谣传……”
我察觉到她知道原因。
“我听说她怀孕了。”我试着套她的话。
“嗯,我想这件事应该没错。因为y子她母亲在找让y子怀孕的男人。”
我的推理果然没错。
“等一下。她是因为怀孕而自杀的吗?”小衫c嘴说:“一般有可能发生这种事吗?我念的高中,有个女生大着一个肚子,也没见她特别在烦恼什么啊。毕业的时候她还挺着大肚子,抬头挺胸地和大家站在一块儿呢。”
“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吧。再说,我想那个女生应该也不是一点烦恼都没有。”
“是吗?”
“挺着大肚子出席毕业典礼,是表示她打算把小孩子生下来吧?”奈绪子说。“如果是这样的话,虽然会有点不好意思,但毕竟是有了喜欢的人的小孩,高兴的心情应该会大过于羞愧。不过,要是小孩子不能生下来的话,就又另当别论了。”
“毕竟她才高职一年级,又不能把小孩子生下来。”我说。
“那把小孩拿掉不就得了。”
“你别说得那么简单,拿小孩跟割盲肠可是两码子事。”
“割盲肠反而比较严重吧?我认识的一个女人,念高中的时候就堕了两次胎。她本人也若无其事地说:‘堕胎哪用得着住院。’”
“她只是看起来若无其事吧。”
“当然啦,她应该还是会有点烦恼吧,但我认为她不会想要自杀哩。”
“所以每个人处理的方式不同嘛。”
在我们争执不下的时候,奈绪子说:“不对。”
“重要的是男朋友的心态。女生要是感觉到男朋友是为自己着想,虽然觉得难过,但应该还是能够忍受堕胎。可是y子的情况,大概就不是那样了。”
“不是那样是什么意思?”我看着奈绪子的脸。
她先是低下头,然后抬起头说:“y子在自杀之前,做了些奇怪的举动。”
“什么事?”
“她用很快的速度在学校的楼梯爬上爬下。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有好多女生看过,我也看过一次。”
“她在做什么?”小衫问。
奈绪子摇摇头。“当时我不知道。除此之外,还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我一个朋友看到y子在放学后边哭边讲公共电话。”
“她在和谁讲电话呢?”我心里有个底,但还是姑且一问。
“我不知道。不过,我那个朋友听到了一些y子说的话。”
“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