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易静姑侄、甄氏兄弟等五人各照图宫门户,方位途向,由正门走。按照度数,绕行地上圆点。易静先往中央元正宫主位上立定,甄、易四童分向四方,把五行方位一齐占住,不可稍微移动,也不可脚踏实地,各运玄功守住心神,将法宝飞剑护身,凌空镇制。
易静手扬处,一声雷震,那地面上河图圆圈,立即变灭闪动,急转如飞。那些圈点往来交织,穿梭一般数十转过去,忽然连闪两闪,全都隐去。同时发出一片五色烟雾,将全阵笼罩。遥听地底起了风雷之声,下面阵图已然发动,生出反应。那五色烟雾明灭变幻了一阵,忽然发出妙用,化为青、黄、黑、红、白的强烈光焰,按着五行生克次序,百余丈高的光焰四面夹攻,各朝相克的方位怒涛一般涌到,来势十分猛烈,所剩也只各人所守五宫正位不足方丈之地,眼看就要压到身上。形势看去奇险,只要用法宝飞剑抵御,或是心神摇动,镇制不住,各人所守阵地立被侵入,那时全阵威力一齐发动,下层阵图立生变化,移向上层井x,当时便为元磁真气封闭。就能勉强破阵,盗药一层更无望了。
先是东方乙木所化青光朝甄兑飞去,甄兑神智安定,未为所动。跟着戊土黄光朝中宫飞来,易静更不会摇动,黄光消灭。黑光又朝甄艮南方阵位上涌去,偏是忽似电光过眼一般,自行消灭。易鼎、易震,一西一东,守的是庚金、乙木两宫,恰落在后,有了前三人的榜样,不会再冒失行事。最末白光一闪,阵中五行反克已全应过。阵中五行以逆行之势,自向各宫正位攻来,中藏变化,看似相克,实则相生,消长盈虚之中,藏有无穷微妙。
五色轻烟二次刚要冒起,易静早迅雷不及掩耳,一声号令,弹指将一粒牟尼散光丸发将出去,一丛星光立在中宫阵位以内,自行爆裂,光雨星飞中,轻烟四下消散。脚底银光突现,一闪即灭。晃眼上面却出现一片银色光网,将全阵笼罩在内,封闭众人头上丹井出口。众人俱在光网以内,脚底竟是全空,所镇守的五宫阵位上,却现出五团丈许方圆梅花形的法台,凌空浮立不动。地上圈点却变作大小数十团斗大寒星,仍按河图原形凌空位列,精芒电s,耀眼生花,寒光人。井x随原图形一同现出,反倒漆黑沉沉。上面到处光明雪亮,有这么强烈的光华照将下去,就说丹井太深,也不至于会如此黑暗。
金蝉运用神目,定睛往下注视,见井x越往下越小,离上面二百丈左右,便见地面。略有晶光反映,好似一片坚冰凝成的空地,决不似下层阵图所在。自来有形者易识,无形者难测。上阵是体,下阵是用,这上下两阵中间还有一层阻隔。灵威叟独对这一层,只说不比寻常,可凭自身法力破去,无须有所顾忌,也许主要试验的便是此处,必较上下两阵尤为难制。
癞姑、鲧珠严人英、金蝉、石生、英琼五人在癞姑、鲧珠严人英两道佛光、金光环绕之中相偕下降。光影虽仍见于丹井上,但五人身子早已隐去,光以外便是暗沉沉的,彷佛坠入聚积浓密的暗雾之中。癞姑等五人越降往下光景越暗,渐渐佛光金光所照,不能及乎两丈以外,身上也渐觉寒冷,好似常人寒天进入冰窖一般。如非先前席上吃了许多异果,阳气充旺,绝对支持不住。元气运行不能稍闲,否则便冷得难耐。
正寻思间,身子落在平地之上。那地有似坚冰所成,光景越发黑暗沉冥,佛光金光圈外,连地面都看不见。在上图的易静只得见五人身子,以外便是暗沉沉。癞姑的佛光及鲧珠严人英的金光本是多深多远皆能照见,怎看去光华这么弱,易、甄四童更一无所见。下图五人玄功稍停运用,便觉头晕气促。上方和四外,均似有大力压来。金蝉运用神目法眼,仔细观察,始终见不到一丝痕迹。癞姑因传声须用真力元气,防寒要紧,又未见有禁制埋伏发动,不欲徒乱人意,故此未向上面易静相告。
鲧珠严人英试把护身金光收去,看看冷得如何。哪知光外酷寒,更胜百倍,光才一撤,立觉一种大得出奇从未经受的奇冷之气,由上下四外急涌上来。当时七窍皆闭,通身疼痛如割,气血均欲冻凝,这一惊真非小可。犹幸r身由先天真气塑炼,未致受伤倒地,已冻得透骨,心脉皆颤。越想越胆寒,惟恐金、石二童一时疏忽,蹈了覆辙,赶忙向阴魔告警。阴魔对埋伏中玄□还未死心,见危机未显,片刻羁留,癞姑已鲁莽闯祸。
第百三十七节丹井玄□
灵威叟独对这一层,顺口带过,只说不比寻常,可凭自身法力破去,无须有所顾忌,便将这全副地面毁去,也无什话说。癞姑竟因此自恃法力,居中飞起,发出太乙神雷,朝地面上打去。及见雷火发出,与平日发雷情景大不相同,好似上下四外均有极大阻力紧,不往四外横飞。雷声不猛,火力也弱,一震之后,地面上依然如故,全无伤损。上图五人忽听雷声,空d传音。井x中空,声应猛烈,听去却是闷哑,雷火光华,更是一丝也看不出。
癞姑细看雷击之处,只有一些冰纹白印,晃眼复原如初。情知雷火为奇寒之气所,威力消灭了多半。冰面至厚,即为雷火炸裂,寒气一凝,重又长满,非用全力不可,便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