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金珍平日极负艳名,本门两辈尊长多与她有过交往,别派中也有不少情人,全是左道中有名人物,无一好惹。雷起龙对那么y艳的妖妇起初简直不敢染指,见即设法躲避。妖妇先当他胆小害怕,自己面首本多,也未在意。后在同道妖妇口中,问出雷起龙具有专长,y心始炽,必欲得之为快,人又y凶悍泼,行事专横,终以暴力强迫成事。雷起龙迫于无奈,虽然曲从,心终不喜,但却畏之如虎。妖妇却每次相遇,必加挑逗。这次雷起龙受了女仙指教,寻她断绝,本是硬着头皮前往,几次未遇,懒得再去。因此耽延下去。
这日女仙忽想起好友青门岛主朱苹,记得上次分手时,她说要闭关炼法,便想前往看望。因路程辽远,又要走过磨球岛离朱宫。岛主少阳神君和峨眉、青城两派十分交好,把华山、五台诸异派视若仇敌。岛上设有一面神鉴,千百里内人物往来,形影毕现,隐身法决瞒不过。正好要雷起龙把这一段孽缘勾销。并把一道脱身保命的灵符也给带了去。
这日雷起龙巧遇一个同辈中人,才知赵金珍因有一心爱男宠,在妙相峦前死于秦寒萼白眉针下,立誓报复。定于明日,在他新辟的四川阆中嘉陵江南锦屏山绝顶金j崖玉帘d内会集。雷起龙明知此去妖妇不免纠缠,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如被强邀同往姑婆岭寻仇时,仗着所带灵符之助,可一走了事,以为进退皆可由心。却不知敌之友,不可为友,就是各有根深蒂固的牵缠,身不由己,终必反目,甚至被出卖。
雷起龙寻到玉帘d来,便把妖妇引开,照着以往和别人断绝经验,所谓好来好去,为博妖妇欢心,并还格外巴结,刻意求工。哪知妖妇y凶刁狡,素来一意孤行,软硬不吃。断定他另有心上专爱之人,正是瘦田□人耕,耕起有人争,当时妒火中烧,反而欲心更炽,不特未想断绝,反想将所欢杀死,再迫使归己。只说羁留十日之聚,此后即使无心相值,也当作陌路萧郎,决不相扰。更恐吓说师长全都疑他背叛,要行法拘魂,更用神火照影,连窝藏的人一齐诛戮,以警效尤。只要依从十日之聚,必为他化解。
雷起龙知道教祖和诸师执忌刻凶残,最恨叛徒,法令极严,更久闻神火照影厉害,不论藏伏何处,均能看出,只是近数十年强敌太多,无暇及此。生怕引鬼入室。又知妖妇天性妖y,本派中人十九对她倾倒,从无一人敢忤逆她,说话极有力量,多大的事也能化解。因妖妇所说正对心思,不由转了好感。只对姑婆岭之行,推托力薄胆小,不敢随往,愿在山中守候,必践十日之约。
如若雷起龙还是往日的一个小白面,谁也不愿拖个负累上斗场,所以雷起龙这次如不带宝出来,也可无事。因知雷起龙妖妇刚愎y凶,性又奇妒,不可理喻,欲为预防脱身之计,一齐带在身旁,引来死劫。妖妇心中算计,表面分毫不露,一面仍施狐媚亲热,以其师死在她的白眉针下,此仇岂可不报?不特助我一臂,你也报了师仇,了却昔日心愿。经此一来,才能向所有师执、同门证实你不曾叛教。
师仇大帽子下,本来就难推却,雷起龙只恐杜芳蘅见怪,便和妖妇约定,只杀秦寒萼一人。一旦参与其事,那有爱杀谁就杀谁如此如意的不受干预?夹缝踪人就是免不了妙想天开出两全其美。妖妇暗骂:“你这没良心的小狗!只要你肯随去,便不愁你不入我的套中。贱婢如真为你所杀,下余除非被我们杀光,否则决不能容。你不寻人,人家也必寻你。”
妖妇心中咒骂,表面仍是喜笑颜开,一口应诺。所约男女妖党,连雷起龙才得七人,已来了好几个,等在前面,多一半和妖妇有过交好;那没到手的,也都垂涎这块肥r,意欲乘机进身。见妖妇带了雷起龙去往密室,这么多时候才来,心中俱都不快,有了酸意。无如妖妇称姿绝艳,令人爱不忍舍,偏又y凶奇妒,比起同派著名y妇香城娘子史春娥还要骄横,并且行辈较高。一样也不许情人管她闲事,稍现词色,从此断爱绝交,再也捞摸不着,甚至翻脸成仇都不一定。所欢又多能手,全都听她指挥,一与反目,无异同时树下许多强敌。端的爱也爱极,怕也怕极。表面不说,却把怨毒全种在雷起龙一人身上。
第百四十一节软硬兼施
到日施袭,雷起龙惟恐自己相貌被敌人认去,一味隐身在侧,心中打着如意算盘,不肯出手。直至敌人云集,才看出凶多吉少,大是胆寒,情知必无幸理,有心想逃,几次想劝赵金珍一同伺隙遁走,一则恐露形迹,恐被敌人看破,玉石俱焚;一则妖妇刚愎自恃,如若不允,反而不好。老是欲言又止,举棋不定。满空却已被清光布满;那威镇南疆,长得如天上金童一般,头上戴有异宝的金蝉、石生,尚未露面,莫教在空中堵截。一个撞上,必被当是妖人一流,决不放过,雷起龙越想越怕,想逃又不敢。
杜芳蘅所传隐身之法本甚神妙,又无邪气,不易被人看出,清光专注土、木二行真气,未曾拦截。有着杜芳蘅飞遁神符,这时也还有隙可乘,并非无望,只因劫运当当,难于避免。雷起龙终以对方诸人神目如电,越发胆怯;惊疑情虚,不甚放心,换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