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没有理我,看着我自顾道:“其实倚凝知道小姐对公子也是有些喜欢,若公子不想见到小姐下半身再继续痛苦,那就想办法让小姐嫁给你,如果实在不成,至少也不能让她嫁给安庆恩或者李憕。”
看到她郑重的神色,我也认真的思索起来。她既然说芷玉现在有绝对的自由、没有危险,那为什么她要做出违背自己心意的决定?难道有什么其他原因使得她不得不那么做?
倚凝一见我的神色,便猜出我心里想的是什么,摇头叹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小姐是绝对自由,没有其他任何外在原因的影响和干涉,她那么做完全是出自她自己的心意。倚凝恳求公子的就是一定要千方百计的让小姐改变心意,否则终有一天她会后悔的。”
我现在才明白过来她话中的含义,然而却更让我疑惑。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样虐待自己?
“倚凝能告诉公子的,已经全都说了,公子只需相信倚凝不会害小姐就成了。如果公子能够让小姐改变心意,那小姐自会告诉公子原因;如果公子做不到,那知道了也无济于事。倚凝给公子说了这么多,实际上也算是背叛了小姐。”她神色逐渐黯淡下去,她自幼便服侍小姐,两人名为主仆,却情如姐妹,她从来没想过会做出什么对不起小姐的事,如今虽是情非得已,但事实上她确实背叛了她。她缓缓的抬起头来,深深的看着我,幽幽道:“公子会记得倚凝吗?”
我不由轻轻的点了点头,笑道:“像倚凝这么乖巧的可人儿,我怎么会不记得呢?就是倚凝不告诉我这些,我也会阻止你家小姐嫁与别人。我答应你,她不嫁则已,要嫁就一定得嫁给我。”
倚凝头皮一松,脸上绽放出一抹绚丽的笑容,“如此倚凝就放心了。倚凝人微言轻,只是个笨丫头,公子能记得倚凝,倚凝也就满足了。”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脸色也越来越是苍白,身子缓缓的向下垂去。
我心中猛地的一震,在她问我会不会记得她的时候,我就有种不妙的感觉,时刻提防着,以防她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傻事。
见我连点她七处大x,她望着我轻轻的笑了笑,用她那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没用的,倚凝决定来找公子的时候,就没准备再活着回去,倚凝没脸再见小姐,所以我来之前,就喝下了毒药,这种药在中原是没有的。”
她的脉象除了有些虚弱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其他问题,但听她这么一说,我原先的判断也不由动摇起来。看着越来越虚弱的她,心中不由一痛,这么好的女孩,全是为了她的主子,为什么得到的却是这种结果?
我将她搂住怀中,轻轻的抚摸着她苍白的脸庞,这个平时没怎么主意的丫头,现在细看竟是如此美丽。其实她本来就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只是时刻陪伴在芷玉的左右,让人忽略掉了她的存在,芷玉那耀眼的光辉将她掩藏到了一个角落。若是分开来看,她也是一个一等一的美女,然而她此刻最美丽的不是那本来的容貌,而是那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慢慢的闭上眼睛,微微喘了口气,“这是公子第二次抱倚凝,公子还记得第一次抱倚凝是在什么时候吗?”
听到她问起这个,我不由有些惭愧,拼命的搜索着脑中的记忆,不想让她失望,然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轻轻的笑了笑,幽幽道:“我就知道公子是记不住了,但倚凝至今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天所有的一切。那是华姐姐走的那一天,小姐差我来请公子的路上,公子想起了吗?”她的语气没有一丝责怪的色彩,只是陈诉着那一个事实,努力想让我回想起来。
听她这么一说,我马上想了起来,那是芷玉要为燕回天和永王献艺,请我去帮她写歌词的路上,也正是天香离开金陵的那一天。倚凝为了寻我,跑遍整个金陵,最后才在太守府门口将我找到,没想到我带她的那一程,她竟记得如此清楚。
她那天的活泼和羞涩仿佛就在眼前。低头一看,却见她已沉沉睡去,呼吸匀称,脉搏虽然微弱,但却毫不见乱相,一点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正惊讶间,一个悦耳胜似天籁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和她主子一样,固执起来就走极端,冲动起来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我没回头,便只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
白衣飘飘的凌悦仙站在我的身后,那姿态优美无比,那飘渺出尘的身影就似偶谪凡尘的凌波仙子,看向倚凝的眼中带着一丝特别的怜惜和无奈。
“悦仙,你快来看看她是怎么回事,按道理应没什么大碍才对,但我实在放心不下。”
听到我直接喊出她的名字,她并没有觉得奇怪。如果他现在还猜不出自己是谁,那他也就不配做梦杳的徒弟了。
她前些时候就在想,要是再次见面他会怎么称呼自己,是还那么装聋作哑的喊自己姐姐,还是称自己为师伯,或者是一般大众化的凌仙子,想到这些她就觉得有趣。要他规规矩矩的称自己师伯,那似乎不太可能;让他老老实实的喊自己凌仙子,那又有些好笑;凌前辈?不等他出口,自己就得先让他闭嘴。但不管怎样,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会直接喊自己的名字——悦仙,那两个她自己都快要忘了的字。
“就是你师父都得喊我一声凌姐姐,再遇到梦杳妹妹,我可要